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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板着一张线条分明的脸,西装下的身子孔武有力,比沙子这个只健身长了一身呆呆的肌肉的人要有力量的多。
虞洮来剪彩就是走个形式,他也懒得接受其他人的祝贺,漫不经心的站在门口对着前来照顾他生意的狐朋狗友敷衍的点点头。
先前陆夫人就已经打过电话了,让虞洮早点回家,一直不回家也不是一件事情,陆夫人知道虞洮排除陆玉的存在,但是陆夫人此时此刻更在乎陆玉的感受。
虞洮正想着这件事情,本就只有一点发丝能够晒到阳光的头的上方突然多了一把黑色的伞,密不透风的将所有光线都挡住了。
虞洮本就站在房檐下,以他现在所站的这个地方再撑伞,显得有点画蛇添足了。
他扭头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宽厚的肩膀,稍稍抬起眼眸,才看到一张硬朗的面孔,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鼻梁挺起的弧度极其的优秀。
就是男人穿着廉价的黑色西装,绷着一张脸,又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喜庆的日子里开张,更像是去上坟。
“你是谁?”
刘间很清楚面前漂亮的像是绘画本中的小王子的青年是他的老板,他虽然被虞洮直勾勾的目光看的有些不适,但还是一板一眼回答道:“钱少雇佣我,给您的酒吧当保镖。”
沙子姓钱。
“钱少说您不喜欢被晒着,遮阳伞要备在身边。”刘间凝着眼眸望向走进来的客人。
客人很显然被刘间“凶神恶煞”的目光给吓到了,都是避着他走。
虞洮都看出来问题所在了,可是刘间还是和没事人一样。
这刘间要么就是太老实,要么就是不怎么聪明。
“哦。”虞洮收回目光,期间趁着刘间去忙其他的事情了,沙子接过伞走被虞洮唤了过来。
虞洮摆弄着他的墨镜,“你去哪里给我找来的这个人?我瞧着他上一份工作不会是在□□上混的吧?”
刘间身上有一种独有的气势与压迫感,再加上他一米九多的身高,单单只是站在哪里,都会给人以强烈的心理压力。
沙子摸着下巴冒出的胡茬,“小祖宗,你和我说咱们的员工颜值要高,那些调酒师和侍者也就算了,连个保镖你也要好看的,你知道要找一个业务能力又长得好看的保镖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吗?”
沙子还倒上了苦水,虞洮拍了拍他的肩头,“谁是你小祖宗,别瞎占我的便宜,赶快挑重点说。”
沙子推开虞洮的手,“你别碰我,要是我控制不住对你做了什么,你可怨不了我。”
“刘间是在海鲜市场卖鱼的,我瞧他臂膀上都是肌肉,对于工资待遇要求还不高,就把他给挖了过来,我测试过了,他打架还是挺厉害的。”
刘间虽然算不上是美,但绝对很有男人味。
“行吧。”
虞洮看着刘间的背影点点头,这个时候手机刚好响了起来,他一看是陆夫人的手机号码,想都没有想就将手机放到耳边。
但是响起的却是陆玉的声音。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这瓶标着MBY的精油很贵重吧,要是被我不小心打碎了,妈妈应该不会怪我,你说呢,哥哥?”
虞洮眸色暗了下来,舌尖舔了舔下唇。
小说中纯良无害的主角受居然在这里威胁他!
虞洮两指推开打火机的盖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好,你在我房间内等着我。”
他挂断了电话,即便他很是奇怪陆玉怎么和小说中描述的性格不太一样,小说中的陆玉可是清冷的美人,根本不屑于和虞洮争斗些什么,但是现在看来陆玉这是主动的挑事啊!
虞洮又不是一个怕来事的,何况他作为炮灰反派,本职工作就是欺压主角受,而且他房间内的精油都是他的宝贝,除了他,谁都碰不得。
同种味道的精油不难找,但是要这个原料好的,、香气好的精油还是极其的难。
虞洮不是专门的香水调制师,他就是曾经有一段时间单纯的喜欢调制香水,就去学了一点,陆夫人也给他买了不少精油。
谁都会有想要学习一种东西的三分钟热度,虞洮和其他人一样,但是他能够在着“三分钟”内学到极致,陆家有钱,虞洮接收到的肯定都是最好的教育资源。
再加上虞洮凭着一时兴起十分的努力,虽然成不了大师,但是该懂的还是会懂一些。
虞洮立马叫来了车,他这刚走到车前,一只手从另外一个方向伸了过来,帮他将车门打开。
他下意识看了过去,五官硬朗的刘间穿着廉价但熨烫整齐的西装,不卑不亢的弯下了腰。
刘间:“虞老板慢走。”
由于刘间的表情实在是太过认真了,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虞洮动了动浅红的唇,愣是一句否定刘间举动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乖乖的坐上了车。
起先他只觉得刘间给人一种在道上混的感觉,这些可好了,刘间不仅给他开车门,还对他鞠躬,这下好了,他自己更像是道上混的头头。
“呃……好好工作,想要什么员工福利就和我说。”
画大饼嘛,每个当过老板的人都会。
虞洮坐上车驶出了好远,刘间才直起腰,望着远处的车子,重新回到了酒吧内。
先前沙子找上他的时候,在询问完他能不能够做着工作后,立马向他打了一剂预防针,说他的大老板长得十分漂亮,绝对绝对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
刘间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到他见到了虞洮本人。
他在网上刷到过不少明星,但是在他看来,都不如虞洮美的有瑰丽感和攻击性。
虞洮的漂亮属于见过一眼就难以忘记,会时时刻刻的想着他的一颦一笑,好似会令人上瘾的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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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洮下了车就往陆家走,一直都在陆家帮佣的刘妈看到风风火火的虞洮,下意识的打招呼:“小少爷……”
话说出口,刘妈才意识微微有些不太对,现在先生和夫人的孩子回来的,她就不应该再叫虞洮为“小少爷”了。
虞洮侧了侧眸,“刘阿姨,你今天新做的发型不错。”
刘妈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她明明和昨天没有什么两样,哪里来的新做的发型。
等她回过神来,虞洮已经上了楼。
虞洮瞧着陆先生和陆夫人都不在,他这下可以肆无忌惮的演绎他的反派身份了。
虞洮踹开门,门碰撞到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陆玉就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侧脸轮廓柔和,清隽的眉目没有任何攻击性,额前落着碎发,糖色的眼眸里印染着淡漠与疏离。
这还是虞洮第一次见到陆玉,与小说中描绘的差不过,如果不算之前陆玉在电话里说的那些威胁他的话。
虞洮踹门这一脚多少带了一点真情实感,他这个人“领地意识”十分的强烈,最烦别人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进他的房间,更不用说还碰了他的东西。
只是他并不清楚,陆玉做的事情可比这个过分多了,他自己也清楚陆夫人想要弥补他的心情有多么迫切。
陆玉顺着声响看了过来,穿着浅粉色衬衣的虞洮唇角轻轻勾着,明媚的眼眸盯着看得太久就会陷进去,明艳的面容让人挪不开视线,要是单单只长得好看也就算了,偏生虞洮整个人都极其的诱人。
“哟,等着我呢?”虞洮目光在房间内转了一圈,立马就发现了枕头摆放的位置不对,加之陆玉又是特意在他房间里等着他,他一下子就猜出来陆玉昨晚是在他的床上睡的。
虞洮踩着锃亮的皮鞋走到床头,将枕头的一角捏在手里,将其从床上拽了下来,而后扔到了陆玉的手中。
陆玉下意识接住虞洮的枕头,抬眸望向眼中含着怒意的虞洮。
“别人碰过的东西我都不会要。”
虞洮走到陆玉的身前,漫不经心的挑着精致的眼尾,语气轻柔的像是在讲睡前故事:“因为我嫌脏。”
他这话半真半假,虽然没有他说的那么眼中,但是他的确厌烦别人碰他很私密的东西。
虞洮还故意说的恶劣了些,若是戴罹能够在就好了,他这戏演了也是白演,反正没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