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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见到这一幕之前,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戴罹会喜欢上像虞洮这种皮囊极其艳丽的人,更何况还是个男人。
像戴罹这种太过理智的人,将来选伴侣,也会选择同样精明难干的吧。
但是虞洮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瞧瞧那肌肤嫩的,估计轻轻一掐就能够挤出水来,就算虞洮能吃苦,怕是他身边的人也不舍得他吃苦。
到最后,虞洮省事的站在一旁,看着戴罹将最后一瓶酒浇在了张经理的头上。
戴罹扔掉手中的瓶子,刚刚好砸在了张经理的脚下,张经理像是惊弓之鸟狠狠的颤了一下身子,也不敢躲开。
他已经习惯性的张着嘴呼吸,方才被浇酒的时候要是不张着嘴呼吸就会被狠狠的呛到。
张经理低着头,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哪里会想得到虞洮先被戴罹给看上了,不然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觊觎戴罹的人。
只是被浇酒还是小事,他最害怕的就是彻底失去这份工作。
虽然不能够明着辞退人,但是可以给他穿小鞋,逼得他不得不主动递辞呈。
戴罹一个目光都没有给张经理,转过身在经过助理严英光身边的时候,递了一个眼神。
严英光立马心领神会,走到张经理的面前,笑盈盈的道:“张经理你衣服都湿了,我带您去换一件。”
严英光在戴罹的身边待了很长的时间,是一只出了名的笑面虎。
严英光看向张经理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了,其他人可能不了解戴罹,但是他不会。
他看到了方才戴罹拿着酒瓶的手很是用力,指腹都泛了白,他一直在担心戴罹会直接将酒瓶拍到张经理的头上,都做好了要拨打救护车的准备。
但是他同样也很奇怪,之所以戴罹会让人忌讳,就是因为他行事果断狠辣,甚至在某些事情上做的很是极端,就如同疯子一样,要是戴罹将酒瓶砸到张经理的头上,他也不会觉得惊讶。
偏偏戴罹忍住了,没有这么做,只是不痛不痒的给张经理的身上浇了一点酒。
反常,太反常了!
严英光脑子里突然划过了什么,他在走出包间的时候,下意识的回眸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艳绝的青年。
难道戴董如此收敛,是害怕会吓到虞洮?
第24章 做个标记
严英光这边还没有得到答案,眼前突然一黑,,一抹极强的压迫感是铺面而来,他猛地停住身子,才没有让自己撞到眼前高大可怖的男人。
严英光盯着刘间的脸看了挺长的时间,纳闷刘间是如何用一张算得上是英俊的脸做出如此吓人的表情。
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当做无事发生,“你是这里的服务员吧,给这位先生找件干净衣服。”
这个圈子里的人经常光顾的酒吧服务都会比较周全,像是找一件衣服就属于轻轻松松的事情。
只可惜,严英光这次提到铁板上了。
刘间的目光从缩成鹌鹑的张经理的身上划过,淡淡的收回目光,“老板让我在这里等着。”
他既然答应了在这里等着,就是一步都不会动,无论等多长时间,他都会保持这个姿势。
“喂你……”
严英光被一个服务员给了脸色看,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但是奈何两人体型差太多了,他常年坐在办公室里,自然比不上强壮的刘间。
他只能够灰溜溜的领着全身湿漉漉的张经理拦下另外一位从这里经过的侍者。
严英光虽然没有过多的追究,但是悄咪咪的将这件事情记在心里了。
他大概能够猜到刘间嘴里的老板就是虞洮,他这个人尽管一心扑在工作上,但还是谈过几次恋爱,他怎么就瞧着刘间提到虞洮的时候眼神变得那么奇怪。
喜欢一个人是一件藏不住的事情。
严英光觉得自己身为戴罹的助理,应该帮助老板留意这些小事,何况他还是觉得戴罹能够看上虞洮,实在是虞洮走远,要是虞洮对老板不忠的话,就别怪他来阴的。
————
虞洮独自坐在角落里,柔和的暖光也照不到他的身上,他端着酒杯干巴巴的喝了一口。
因为先前发生的事情,包间内的众人也是看出来了因为虞洮这个“祸国妖姬”在,戴罹越来越像是个沉迷于美色的昏君了。
自打虞洮进来,戴罹的目光就没有从虞洮的身上移开过,要他们说,是在不行就让他们这些人走吧,省得他们在这里如坐针毡。
虞洮自然也是感觉到了戴罹的目光,他一开始没有在意,戴罹向看就让他看呗,他自己又不会少块肉。
但是戴罹的目光渐渐变得放肆起来,看就看吧,还一个劲的往下瞟。
虞洮没有好气的看了过去,却见戴罹微不可查的轻勾着略显薄情的唇,对着他晃了晃酒杯,“虞老板,坐近一点。”
虞洮下意识的看了看戴罹的身边,的确都是空位置,毕竟他的身份地位在哪里摆着。
虞洮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他是嫌麻烦,但是离得戴罹近了,他也就可以继续在戴罹的雷区蹦迪。
他没有想到戴罹的脾性如此好,他都做的这么过分了,戴罹居然还能够忍着。
虞洮往前走了两步,刚要坐下,就听戴罹说:
“太远了。”
虞洮闭了闭眼眸,忍耐着又向前走了一步,结果戴罹还是不满意。
在重复以上流程几遍之后,虞洮站在了戴罹的身前 ,这次戴罹终于没有话要说了。
但是虞洮憋着一肚子的火要发泄,他抬起小腿碰了碰戴罹的脚踝,声音略有些娇媚:
“这里没有地方做呀。”
“戴叔叔,那我只能够坐你的腿上了,这样是不是够近了?”
虞洮说话没有忌惮,反正他是反派炮灰,无论如何都得落一个凄惨的下场,就是早点还是晚点的事情。
戴罹神色正常的抬起眼眸,他半张脸浸泡在阴影中,泛着病态白的脸上因为喝了一点酒而晕上了浅浅的樱花粉,狭长的眼眸中坠上浅浅的微醺。
身前的虞洮因为今天只穿了简单的白色T恤,五官的艳丽感少了些,多了几分单纯,似乎很好骗,原本白皙的脖颈此时红的厉害,嫣红的唇畔染着淡淡的水光,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戴罹听到虞洮的话,眼中的醉意顿时消散了不少,他放下交叠着的双腿,虽是将目光放在了虞洮的身上,但是话却是对着包间内的其他人说的。
“今天就到这里。”
其他人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但是虞洮那句话给他们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虞洮的声音更是一个劲的往他们脑子里钻,想忘都忘不掉,估计戴董此时此刻与他们是同一个感受。
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戴罹被虞洮迷得五迷三道,要是换做他们,他们做的还不一定比戴罹好,说不定根本忍不住将人都给请走了。
今天才哪到哪啊!根本就没有谈拢合作的事情,但是戴罹发话了,他们也不得不走。
戴罹看到其他人盯着虞洮,眉头缓缓的皱紧,酒杯放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才让其他人急忙收回目光。
穿着深色西装的齐丧站起身来,对着戴罹微微颔首,转身走了出去。
今天戴罹的所作所为的确让齐丧有些诧异,以他对戴罹的了解,戴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他们这些人最忌讳“玩物丧志”,对待人也一样,可是方才的戴罹可真是有点“丧志”。
齐丧对虞洮的印象不深,除开虞洮已经是戴罹的人不说,他对这样漂亮的男生也没有太多的欲l求。
齐丧回到齐家别墅内,刚走到客厅,就见到他刚刚回国的弟弟齐斯四仰八合的坐在沙发上,晃着腿,往嘴里扔了一颗荔枝。
齐斯穿着白色的睡衣,领口微敞,戴着耳机,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曲不成调,人也是出了名的不着调。
自打齐斯回国以后,除了在父母面前装的乖乖,实际上在外面没少惹是生非,都是齐丧帮他擦的屁股。
齐丧对他这个弟弟没有很多的兄弟感情,父母让他多照顾着一点弟弟,他就照做了。
对于齐斯的所作所为,他也没有任何评价,因为他和齐斯本就是两种人,追求不同,又怎么拿来比较呢?
齐丧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身为长子,他要比齐斯承担了更多责任,父母也有意培养他成为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