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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戴罹施压,无论是齐氏集团已经谈下来的合作,还是正在谈的生意,纷纷黄了,还有太多材料砸在了手里,工地无法立马开工。

这些日子算下来,齐家亏了不少钱。

齐丧是管理着公司,可是齐父不问缘由的就将所有事情怪罪到了齐丧的身上,好在戴罹有意透露出来,他这么针对齐家,全都是因为齐斯。

这下子就轮到齐斯懵逼了,他可从未去招惹过戴罹,他这个人虽然喜欢玩,有点时候还玩的很过多,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戴罹没有来招惹过他,他没有必要去惹得戴罹不痛快。

齐丧很清楚戴罹为什么要这么做,更加证明了戴罹果然很在乎虞洮,戴罹早就给公司使绊子了,但是齐丧一直在硬撑着,一直到他再也撑不下去,就像是积攒的水一下子将堤坝冲毁了,造成的损失要比一开始就亡羊补牢的话多得多。

齐丧故意这么做,如果不能够让父母知道齐斯有多么乱来的话,公司迟早都会交到齐斯的手里。

可是他有些低估自己父母的溺爱程度了,他们是心疼公司,但是更心疼他们的小儿子齐斯,只是说了两句当做训斥。

他们其实更加不满齐丧将公司管理成了这个样子,命令齐丧尽快处理好,顺便将戴罹约出来问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齐丧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可是他不会说,他想要让父母自己发现,他们最疼爱的小儿子喜欢上了男人,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们还能不能够继续支持齐斯胡作非为。

想到这里,齐丧居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他心中一直埋藏着怨念,但是他掩饰的很好。

他也希望有一天,父母能够看清他们疼爱的小儿子的真实面貌,他想让他们看着齐斯一点点走向自我毁灭。

戴罹自然不会去见齐丧,齐丧也只能够对着齐斯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让齐斯不要再找虞洮的麻烦。

齐斯第一次在面对齐丧的时候,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身体,他上下审视着穿着熨烫笔挺的西装的齐丧,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道:“哥,我都有点看不明白你了,你撒谎技术提高了不少呀,眼神不到处飘了。”

“他虞洮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知道些的,比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说白了就是游手好闲,混日子的,还有一个赌鬼老爸,这种人的儿子能够有什么魅力让戴罹喜欢上。”

齐斯手插着兜走到了齐丧的面前,痞里痞气的抬起眼睛,凝住的目光骤然变的凌厉了不少,“哥,不会你也喜欢上了虞洮吧?”

倒不是齐斯太过自信,而是齐丧从来不屑于争抢他看上的东西,但是这次齐丧太过反常了。

齐丧淡淡的看了齐斯一眼,没有说一句话,擦着齐斯的肩膀走开了。

齐斯就是这个样子,要是齐丧表现出来不在意虞洮的话,这件事情在他这里可能就这么过去了,但是齐丧越在意,他就越来劲,非要争出一个高低不可。

————

刘间打过去的电话并没有接通,他提着小巧的袋子,颇为烦躁的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这是虞洮从未见过的样子。

刘间很清楚自己不安的来源,可是他只能够看着事情重蹈覆辙,却无法阻止,这种无力的痛苦感正如同剜他的心般让他痛苦。

他再一次给虞洮打去了电话,这次电话通了,听筒处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虞洮关上水,“刘间?你是打电话来问我穿大多?”

刘间薄唇微动了一下,想要说出口的话最终化成了一声“嗯”。

他听着虞洮对内裤各种要求,实际上他早就按照虞洮的要求买好了最适合虞洮的内裤。

他知道虞洮所有喜好,从来都没有忘过,也忘不掉。

“我这就回去。”刘间看着已经息屏了的手机,迈着修长的腿往来时的路走去。

————

虞洮穿着刘间给他新买的内裤,是洗过又急忙烘干的,倒也没有太大的不适感。

提议要早睡的刘间被虞洮拉过来一起和他看了一部几年前的恐怖片。

虽说是恐怖片,但更像是女主掉落到了一个诡谲的世界,遇到了各种鬼怪,最后在一个被亲人遗忘的小女孩的帮助下,离开了这个世界。

电影的结尾很是感人,小女孩一直都知道女主是曾经抛弃过她的妈妈,但是她还是愿意帮女主逃出那里,永远都记着。

虞洮抱着刘间送给他的小毯子,眼眸里染上了璀璨又不安的光,“你说,我也是被抛弃或者是被遗忘的吗?”

刘间看完电影,没有一丝的动容,因为这不过是一部被幻想出来的电影,就算拍的在煽情,他也不是真的。

刘间做了一件他不应该允许自己做的事情——他抬手摸了摸虞洮的头。

“没有,你从来都没有被遗忘过。”

很久之后,虞洮回想起自己问的这句话,觉得讽刺,不是他被遗忘了,而是他将一个一直保护他的人忘记了。

他还忘记了很多很多事情。

虞洮睡着了,他又梦到了自己成为一朵小花,随着吹来的风轻轻摇曳着身子,按照常理讲,他这样娇嫩的小花,原本就是很难在外生存,他能够长得这么好,全亏了他身旁的大树帮他遮风挡雨。

他以为这棵树永远都会在这里,可是莫一天他醒来,树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穿着一身金白华美衣衫的男子。

这次虞洮看清楚了他的脸,但是却又想不起来那样的样貌,只觉得那人应该是生的不错,而且气质神圣,不可亵玩。

虞洮看到男子又要凑上来,他急忙一躲身子,“你做什么?又要亲我生殖器官?变不变态啊你!”

他听到男子笑了两声,很是好听。

好听到足以让他原谅之前男子对他做过的事情。

“你若是化作了人形,我就不亲了。”

男子声音温润,仿佛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都是至善名言。

虞洮晃了晃身子,没有理睬他,可是男子生的太过美好夺目,他又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两眼。

男子伸手替虞洮挡下了灼热的阳光,轻声道:“唤我小白吧,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但是你可以。”

虞洮有些嗤之以鼻,但还是记在了心中。

他觉得男子生的漂亮,男子又何尝不觉得他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所以才会常常来探望,甚至生出了将他偷走从执念。

男子终究是不忍心打破虞洮原有的生活,忍下了心中的贪欲。

可是他并不知道来自情l爱的贪欲,哪里是那么好遮掩的。

————

虞洮在另外一个房间睡的香甜,便就不知道刘间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他虽是将剧痛忍了下来,但是身上的肌肉隆起,青筋像是一只只小蛇游过他肌肤下,蚕食着他的身体。

冷汗不断的泌出,好似抽筋剥骨的疼让他越来越清醒,刘间紧紧握住了拳。

即便要日日夜夜忍受这样的痛,他也从未生出半分后悔。

他是来此将虞洮带出轮回的,可是他却无法亲口告诉虞洮究竟发生了什么。

"虞洮,你要……要快点想起来……"

刘间白天里又恢复了正常,任谁也看不出来他每晚都会深受折磨。

刘间去上班,虞洮就在家中打发时间,可是闲着没事干时间总是少的,酒吧里一个侍者的电话打到了他这里,让他不得不去一趟。

事情很是紧急,不然就不会找上他了。

虞洮也是接了电话后就离开了家,只不过这次他并不是往他的酒吧赶,而是去了齐斯的酒吧。

齐斯知道他会来,早就派了人在门口候着,将他带到了一间装修奢靡的房间内。

齐斯坐在沙发的主位上,交叠着双腿,手臂搭在身后的靠背上,一只手晃着酒杯,抬眼就瞧着生着气的虞洮闯了进来,他低头笑了笑,站起了身。

缓步走到虞洮的身前,“虞少,怎么动这么大的火气?”

也不怪虞洮生这么大的气,属实是这次齐斯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早些的时候,齐斯的几个狐朋狗友去了虞洮的酒吧,调戏了那里的调酒师。

酒保站出来制止,却被齐斯的保镖打的没了人样,人是被送去了医院,但是这件事情还没完。

齐斯本来是不想这么早就对虞洮下手的,想等到虞洮被赶出陆家,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属实让他心烦意乱,他实在是要憋坏了,就让他们演了这样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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