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 2)
虞洮茫然的对上了严祎珄手中的蛋糕。
他当然还记得,其他孩子瞧不上严祎珄的出身,觉得他和他母亲一样,身上脏的要命,严祎珄在他们的眼中还不如一只狗。
他们起着哄,就是不让他把蛋糕给严祎珄,可是他见严祎珄实在是太可怜了。
这个时候,曲颍淮抱着手臂,戏谑道:“既然是狗,就让他趴在地上吃不就行了,反正只要洮洮高兴就可以。”
小虞洮盯着手里漂亮的蛋糕,他切蛋糕切的仔细,上面白色的小猫咪被他一整个切了下来,没有损坏身子。
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知道其他孩子都等着他羞辱严祎珄,可是这样做是不对的,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大家可能会对他感到失望。
虞洮习惯了其他人捧着他,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待遇,所以他很害怕自己有一天会从“神坛”上跌下来,看似是其他人在讨好他,但是他又何尝不是按照其他人的想法如同傀儡一样在行动。
他对上了严祎珄黑漆漆的眼睛,又些冷,像是盯住一口干枯的井。
他又听到了催促他的声音,他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用手指挖了一小块奶油。
严祎珄低下眼眸,面前的手指与奶油,他竟然一时之间分不清楚那个更白或者更香甜一点。
虞洮觉得这样,起码严祎珄不会趴在地上吃东西。
严祎珄的身上总是带着伤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严祎珄一定没少被这些人欺负。
空调的暖风开的很足,虞洮的脸红扑扑的,好似抹了过多的腮红。
严祎珄低下头,含住了虞洮的手指,感受到虞洮轻颤着手指,他用舌尖卷走了奶油。
很香甜。
虞洮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脸红的更加厉害了,眼眸璀璨的像是藏了一颗水晶球在里面。
虞洮想那个时候的自己肯定不知道愿意在他面前低下头颅的严祎珄,早就想着怎么欺骗报复他了。
他再次见到严祎珄手里的蛋糕,就觉得满是讽刺,他用手指深挖了一块奶油,微微抬起。
严祎珄垂下眼帘,从窗户照进来的光描绘着他冷逸坚韧的轮过,他低下头,就在嘴唇要碰到虞洮的手指的时候,虞洮突然将奶油抹到了严祎珄高订的西装上。
拉了很长一道。
严祎珄脸色更冷了,“洮洮?”
虞洮自嘲的笑了笑,“我太后悔了,当初就应该让你趴在地上吃完蛋糕,严祎珄,除了我眼瞎了,没有看穿你,所有人走知道你就是狼心狗肺,就是一只狗。”
“你现在因为你下面的问题,来找我,严祎珄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现在离婚了,你不用在被拘束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
虞洮话音更落,手腕就被严祎珄抓住了,严祎珄眸色深沉,方才仅存的一点柔和顿时消失不见,他将虞洮逼到了墙角上,手上却没有用太大的力。
“洮洮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也不要再把我推给别人,我与别人在一起,你就这么开心吗?”
严祎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的威胁,他很少对虞洮说重话,就算在两人吵架的时候。
虞洮讨厌严祎珄气场总是这么强,总是充满了压迫感,他抬起泛红的眼睛,“那次在俱乐部,那个男生……”
他鼻翼微动,情绪激动,而后又觉得无力,他和严祎珄已经离婚了,严祎珄做任何事情都与他没有关系了。
他又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他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但是严祎珄不一样,他是严氏集团的董事长,有那么多人上赶着巴结他。
虞洮想要忍住不哭,可是眼泪自己流了下来,他咽了咽口水,想要掩饰掉嗓子里的刺痛感,“严祎珄你骗我这么多年,就是想看我们身份颠倒吧?我喜欢过你,爱过你,就算在和你离婚后,做足了傻事,你也该满足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够放过我?”
严祎珄注视了虞洮片刻,缓缓低下头,将虞洮圈在墙边,他锁住了虞洮所有的退路,沙哑:“不是我不放过你,是我离不开你了,洮洮该满足的是你,我骗了你这么多年,早就分不清是不是假戏真做了?”
他捧起虞洮的脸,狠狠的吻了上去,轻而易举的破开了虞洮的唇齿,啃咬着虞洮的舌尖,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就好似上瘾的人得到了一朵美丽的罂粟花,只要稍稍加工,就能够带来极致的快乐。
严祎珄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急迫,他了解虞洮,更加懂得怎样才能够激起虞洮的想法,他很容易就能够做到,虞洮也是同样的,因为他们都彼此最了解对方的身体。
严祎珄还从未知道自己会有这么渴求过,以往虞洮常常在他身边,现在只是几个月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当他打开门看到虞洮第一眼的时候,就开始心猿意马了。
虞洮手被严祎珄抓住,严祎珄更是用腿抵住了他的小腿,严祎珄不允许他有任何躲闪。
虞洮狠下心来咬了严祎珄一下,严祎珄离开了他唇,但是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舔去了他的泪痕,又一路向下,牙齿剐蹭到他的喉结。
他抗拒着严祎珄,却起不到任何作用,眼看着严祎珄越来越往下,他心中着急,又不想发出任何声音,被卧室内的盛夏听到。
就在他慌张不定的时候,严祎珄忽然停了下来,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深邃的眼中的情迷意乱不见了,翻涌的戾气让他变成了一只发狂的凶兽。
严祎珄抬手压住了虞洮的脖子,声音沙哑的像是揉搓着干枯的树皮,“谁干的?”
虞洮被他掐的有些呼吸不畅,他张着嘴,像是在被从鱼缸里捞出来的漂亮的斗鱼,尾巴黏连在一起,嘴巴一张一合的渴求着氧气。
他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锁骨处大部分的痕迹都消失了,但是有一道咬痕迟迟都没有褪去的迹象。
他的肌肤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一点小伤口都要很长时间才能够好,而且稍有不慎就会留下伤疤。
以前的虞洮可宝贵自己的身子了,一点小伤口都要天天抹药,所以他最讨厌的就是打架了,他不爱打架,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成了懦弱和娇气。
但是现在他对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爱惜了,一切随缘了。
虞洮怎么也想不到今天严祎珄会来找他,更没有想到严祎珄会看上他身上的痕迹。
“洮洮,你和谁睡了?”严祎珄敛下眼眸,整个人都出于疯癫与理智的交界处,他的指腹摩挲着虞洮锁骨处的痕迹,虞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颤动着身体。
严祎珄表现的越平静,虞洮越是心惊胆战,严祎珄是最讨厌其他人碰触到他了,严祎珄大多数的时候与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唯有有人将主意打到了虞洮的身上,他才会丧失理智。
虞洮心中既觉得凉薄又觉得讽刺,他艰难的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严董,我和谁睡了,和你有任何关系吗?”
“我不如……严董,管不住身下,但是我们已经离婚了,还是你想要我把睡过我的人介绍给你……”
严祎珄眸色一点点加深,冷冽的像是刮着风雪,他手中力道一点点的加重,虞洮的肌肤渐渐染上了一层红。
“不是曲颍淮……”
有人碰了虞洮,严祎珄还能够在暴走的边缘冷静分析,如果是曲颍淮的话,曲颍淮一定会让他知道的。
他与曲颍淮一个样,占有欲很强,强到他们盯上的东西,别人有觊觎之心都不行。
严祎珄掰住虞洮的下巴,虞洮疼的眯了眯眼睛。
他声音低柔的像是在耳鬓厮磨,“洮洮,你就这么想要激怒我?离婚了?那我们可以再复婚,只要你想,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领证,财产公证都不需要做。”
严祎珄远没有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冷静,他心中暴戾的情绪几乎将他吞噬掉,他死死的咬了一下唇,让自己忍住没有发作,但是虞洮却在他忍耐的极限上一遍遍的挑衅他。
第60章
就将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 从虞洮卧室内传来一声闷响,好似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毯上。
虞洮根本没有心思去想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卧室里藏着盛夏, 而且绝对不能够让严祎珄发现盛夏的存在。
虞洮控制不住自己发颤的身体, 他想要让自己看上去镇定自若一点, 但是对上严祎珄探究冷戾的眼眸, 他完全做不到。
严祎珄抬眸望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从他走进客厅的时候, 他就知道房间还有其他人, 因为鞋柜上的运动鞋鞋底太薄了,不是虞洮会喜欢的类型。
而且他闻到空气中有一种陌生的香水味。
严祎珄抬起虞洮的脸, 他闭着眼睛都能够将虞洮的五官描绘出来,他的语气轻柔,若不是虞洮见到了面无表情, 他恐怕真的会被严祎珄的语气给欺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