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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祎珄目光扫了过来,舍友感觉脖颈一凉,他急忙慌张的躺了下来,心脏跳的极快,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就这样,虞洮半推半就下同意,可能他觉得严祎珄既然愿意帮他,提前做了不少的准备,如果他老是拒绝,会不会让严祎珄觉得很挫败?
虞洮尽管总是被其他人捧在手心上,但是他很没有安全感,他很害怕有一天喜欢他的人不再喜欢他了,所以他有的时候会刻意的去讨好他们,活成他们希望的样子,不想从这些人的眼中看到对他的失望。
虞洮以前都是自己做这种事情,这次由严祎珄帮他来做……他觉得很奇怪,但也有一种欢愉过后的幸福感。
这些曾经对于虞洮来说,都是最珍贵的记忆。
严祎珄最终没有选择和虞洮去同一所大学,他的成绩要比虞洮好上很多。
虞洮其实也支持他去自己想去的大学,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严祎珄错失了一个更加精彩的人生。
坐在车内的严祎珄侧着脸,手抵在太阳穴上,目光偶尔从单元楼前扫过。
他了解虞洮的性格,他和虞洮吵了那么长时间,那个躲在卧室的人一定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虞洮也一定会将那个人赶出来。
可是这么久了都不见那个人,要么是那个人就住在这栋楼里,要么就是知道他在楼下,刻意避着他。
严祎珄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当初虞洮时常来这里住的时候,他就调查过单元内所有住户的信息,没有虞洮会喜欢的类型。
这个时候,助理给严祎珄发了信息。
助理:【严董,林公子已经在等您了,您还去吗?】
严祎珄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删掉了“不”字。
【去。】
虞洮听到外面没有声音了, 他整理好情绪走了出来。
他好面子,怕丢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盛夏。
虞洮又后悔让盛夏回来了, 严祎珄……
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够让严祎珄知道。
虞洮刚在沙发上了躺了一会儿, 手机铃声吵了起来, 他懒得动, 摸了半天才将手机拿在手里。
一看是曲颍淮, 他更加懒的接了。
他拿起手机的时候, 铃声刚好停止了, 可是还未等他将手机扔开,曲颍淮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虞洮知道要是他不接曲颍淮的电话的话, 曲颍淮可能会一直给他打。
没有办法,虞洮没好气的接通了电话,“有事?”
曲颍淮听到虞洮的声音就笑了, 声音充满磁性,“有很重要的事情,今天你过生日,我想邀请你吃顿饭,给你庆祝生日。”
“我都多大一个人了,还过什么生日?说不定再过二三十年,我就要送进焚烧炉了。”虞洮揉了揉眉峰,语气中满是疲惫。
“出来吧,我都定好位置在等你了, 不信你听。”
曲颍淮打开了扬声器, 虞洮听到了那边有些嘈杂的声音, 应该不是什么高档的餐厅。
曲颍淮将手机重新放到了耳畔,温文尔雅, 玉树临风的他时常吸引来目光,何况他还是独自一人。
有人想要上前搭讪,但是曲颍淮的眸光太冷了,又让她们心生怯意。
“我在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崔记,洮洮,今天你过生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虞洮从沙发上做起身来,尽管他将严祎珄的蛋糕扔进了垃圾箱里,但是他还是能够闻到空气中有一种香甜的味道,就像是严祎珄一样,阴魂不散。
偌大的房间寂静无声让虞洮感受到了孤独,他喜欢自欺欺人的将电视声音开的很大,这样好似就不是他一个人在家里了。
“好吧,我这就过去。”
虞洮现在太需要一个人的陪伴了,能够让他暂时逃离这些痛苦。
曲颍淮:“我让司机去接你。”
电话挂断后,虞洮先是在沙发上愣了愣,才慢吞吞的起身到卫生间洗漱,他拽了拽有点长了头发,暂时将它们别到了耳后。
他选了一件卡其色的外套,穿了一双锃亮的皮鞋。
皮鞋越亮越考验一个人的颜值,因为皮鞋太亮就会让人先注意到它,如果穿鞋的人脸不能够盖过其锋芒,不仅会显得很丑,而且一点气质都没有。
虞洮的这张脸配什么衣服都好看,他还给自己选了一个很小的耳钉,上面的钻石泛着淡淡的温暖的光晕。
司机早就来了,虞洮让他在楼下稍微等一会儿,可是当虞洮下了楼,才发现等在兰博基尼前的是曲颍淮。
曲颍淮其实并不喜欢太张扬的跑车,但是他记得虞洮年轻那会很喜欢,所以他买了很多,想等着送给虞洮,可惜后来没了机会。
虞洮脚步微顿了一下,而后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司机来接我吗?”
曲颍淮今天难得没有穿正装,黑色的外套搭配白色的高领针织衫,不似正装的干练严谨,但是多了些稳重矜贵。
曲颍淮看到虞洮鼻尖被风吹的发红,他绅士的拉开车门,“想要第一时间见你,所以就来了,洮洮不会连这种事情都要生气吧?”
曲颍淮明知道这样说会更加容易让虞洮发火,但是他想要是虞洮恼羞成怒给他来上一拳,也是好的。
曲颍淮这个人不需要朋友,也不会交朋友,但是在见到虞洮后,他心中就萌生了一种类似于占有欲的冲动,他想要和虞洮做朋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就想到了周围人没有一个人可以打的过他,而且打架的时候,他从来都轻易服软过,都是“重拳出击”。
所以他觉得让虞洮打他,“骑到”他的头上来是一种示好,他也对此乐此不疲。
虞洮看了曲颍淮一眼,坐上了车,他以为曲颍淮会从另外一边上车,但是没有想到,曲颍淮紧随其后,贴着他就往车子里面钻。
本就不大的空间内,好似一下子充满了曲颍淮身上的侵略性。
“你从另外一边上车不行吗?”虞洮忍着一点怒意给曲颍淮让了位置。
要是以前,虞洮可能就直接上手了,他很喜欢打败曲颍淮从成就感,因为曲颍淮是他们这些同龄人中最厉害了,没有人不害怕曲颍淮。
但是自从他知道曲颍淮是故意让着他,他就觉得自己被羞辱了,而且他还不知道,光顾着傻呵呵的乐了。
曲颍淮目光落在虞洮乳白色的脖颈,藏在衣领下的喉结狠狠的上下混动了两下,“哥哥太累了,不想走过去,洮洮就不能够心疼一下哥哥吗?”
虞洮白了曲颍淮一眼,没好气道:“礼物呢?贵不贵?我最近缺钱的很,刚好可以去卖二手。”
一提到这件事情,虞洮就来气,原本他工作好好的,都怪曲颍淮来横插一脚,害他丢掉了工作。
曲颍淮先是摇了摇头,“可能会让你失望了,它值钱,但是没有那么值钱。”
虞洮见曲颍淮一直打哑谜,他皱了皱眉,直到曲颍淮从座椅下的阴暗角落里拿出一个袋子。
扯掉袋子,一只毛发有点乱糟糟的兔子凑到笼子前闻了闻,一双漆黑的眼眸似是流露出一些不满。
“这是多瓦夫兔,养不大,我逛了好久,还是提前预定的,才找到这么一只纯种的。”
虞洮接过笼子,虽说是兔子,但是多瓦夫兔子和他印象中的兔子有很多不同,毛发凌乱又多,像个毛绒玩具,耳朵小小的,耳朵尖是灰色的,倒也不是很害怕人,还凑过来闻了闻虞洮的指尖。
“好小,一看就很娇气,不好养。”
虞洮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从小就喜欢温顺的笑动物,只是他现在不确定自己现在还有精力去养一只这么娇弱的小家伙。
曲颍淮身子微斜着,手臂放在身后,手指轻弹了一下笼子,见多瓦夫兔吓的一动不动,眼中闪过凉薄,“不好养就随便养,死掉了,我再给你换一只。”
在曲颍淮的眼中,这些兔子的作用都是一样的,就是哄虞洮开心,如果起不到这样的作用,或者死掉了,再换一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