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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自认为长得不错,再加上林家近几年如日中天,他觉得自己可以终结掉有关虞洮一切的传说,替代掉虞洮,成为北城第一公子。
虞洮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水杯,“你要是泼了,后果不是你能够承担的。”
有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有些人还没有做决定前,忽然有一人一直要挟他,就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越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就越要去做。
林悦不屑于一个落魄的老男人威胁自己,手中的杯子刚举到半空中,一只有力的手像是闸刀一样禁锢住了他的手腕。
一阵剧痛立马从手腕上蔓延开来,痛的林悦睁不开眼睛,控制不住的松开了手,水杯在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化作了无数璀璨的碎片四溅开来。
林悦艰难的转过身来,看到的是曲颍淮阴沉下来的五官线条,有些诧异的碰了碰唇,“曲……”
曲颍淮看向虞洮,见到虞洮对他摇了摇头,他绷紧下颚线,将林悦的手扔开,也不管林悦有没有摔个踉跄,他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仿佛林悦身上有病毒一般。
“林家的小公子,听说林董最近一直被董事会针对呀,他年纪大了,应该多小心一点,至于你,滚吧。”
林悦感受到曲颍淮如同看垃圾的目光,心中骤然生出不甘和愤恨。
虽然老爸和他说了曲颍淮的手腕有多么强硬,但是曲颍淮的公司在国外,就算曲颍淮再横,在国内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林悦心有不甘的离开了,还不忘狠狠的瞪了虞洮一眼,无论如何,他不能够让严祎珄见到虞洮。
第62章
虞洮没有什么胃口, 看着曲颍淮给他夹菜,他无聊的用筷子扒拉着,而后又赌气的将菜夹到了曲颍淮的碗中。
“给我这么多, 是想要我吃成胖子吗?”
曲颍淮笑了笑, 倒是觉得虞洮给他夹的菜更加可口了, “你太瘦了, 应该多吃点。”
“我愿意少吃……”
虞洮在曲颍淮的身后看到一个他绝对不想要看到的人, 如临大敌, 快速的站起身子, 拿上外套,“走, 我们换一下吃。”
曲颍淮察觉到了虞洮的不对劲,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看向了身后, 西装笔挺的严祎珄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过来,面容冷逸阴沉,身后还跟着一个狼狈的林悦,此时白色的西装满是酒污。
林悦气呼呼的回去之后,他进包间前还是调整过情绪了,可是没有想到之前那人把遇到虞洮的事情和严祎珄说了,再加上他晚回去了这么久,严祎珄立马想到了他去找虞洮麻烦了。
在严祎珄的逼问下,林悦心生胆怯, 轻描淡写的说他只是去找虞洮打了声招呼, 但是虞洮对他咄咄逼人。
“我想去打个招呼, 但是虞先生好像是心情不好,对我说了好多难听下l流的话……”
严祎珄站起身来, 身高优势让他总能轻而易举的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走到林悦的面前,拿起酒从林悦的头上浇了下去。
包间里又不只是他们两个人,这位林小公子丢脸可是丢大发了。
不仅如此,严祎珄还要林悦亲自和虞洮道歉。
他阴沉着脸,字字咬的很重,“我只是要你知道,虞洮不是你能够招惹的。”
林悦属实是被这个样子的严祎珄吓到了,毕竟严祎珄是在一群公子哥的欺辱下长大的,他的耐性远超常人,同时他也很擅长伪装。
林悦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跟着严祎珄出来了,感受到周围人投来探究与好奇的目光,这比他脱衣服走一圈还要让他难受。
多虞洮的怨恨难免不会多上一些,同时也记恨上了严祎珄。
严祎珄比他大了这么多,他愿意和严祎珄谈恋爱,是他屈尊降贵了,严祎珄凭什么要这么对他?
虞洮想要离开,可是曲颍淮慢悠悠的站起身子,是一点都不着急走,他将外套叠好搭在椅子的靠背上。
“洮洮,我打他一顿给你出气好吗?”
虞洮诧异的看了曲颍淮一眼,眉头皱的厉害,“不要。”
他见曲颍淮是铁了心的不想走,直接转身往电梯方向走,但是走出一段距离,依旧能够听到身后的交谈声。
曲颍淮和严祎珄不但样貌气质出众,而且气场极强,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周围的人总会控制不住的将目光放到他们的身上。
直到曲颍淮拦在严祎珄的面前,严祎珄才施舍给了曲颍淮一个目光,他眸光翻涌,薄唇微启,“滚开。”
严祎珄胸腔内气流翻涌,在看到曲颍淮陪着虞洮吃饭的时候,曾经那种危急感再次回来了,而且更加强烈的是一种妒忌。
虞洮是他的,谁都不能够觊觎。
曲颍淮今天没有戴眼镜,眸光锋利了很多,他唇角淡淡的扬起,“洮洮不想要见你。”
“严祎珄,真是没有想到,你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和人离婚了,还要再来纠缠。”
严祎珄脸色更加难看了,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手腕上的青筋凸现,侧眸看到了虞洮的背影,“虞洮……”
曲颍淮再一次拦下了他,他讥讽的看着严祎珄慌张的样子,“严祎珄,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和洮洮离婚,你怎么敢?”
话音刚落,他曲起膝盖直接踹上了严祎珄的小腹。
这一下,不仅仅是因为他嫉妒严祎珄抢走了虞洮,更是因为严祎珄欺负了虞洮。
曲颍淮清楚的记得,当初严祎珄是怎么对他的,害得他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追究起来,他也难辞其咎,他真的想要亲手把严祎珄送到橘子里。
严祎珄痛的弯下了腰,小腹翻涌上来的恶心感让他干呕了好几下。
严祎珄立马找到了机会,照着曲颍淮的脸上就来了一拳。
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桌子上的酒瓶都被划拉到了地上,玻璃随便溅的到处都是,周围的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殃及城鱼。
有人是喜欢看热闹,但是他们都不敢上前拉架,实在是这两个打的太狠了,看着穿着打扮都是极其有钱的样子,但是没有想到揍起人这么不要命。
曲颍淮和严祎珄的脸上很快都见了血,经理认识两人,但是他也不敢轻易上前拉架,这两个人得罪谁都不行,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虞洮是想要直接走的,但是回头看了一眼,心情复杂,要是让曲颍淮和严祎珄这么打下去,恐怕真的要出人命。
虞洮躲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上前分开了曲颍淮和严祎珄,差点还被误伤了。
他看着像两只领地被占而打起来的雄狮的二人,扶住了曲颍淮的手臂,曲颍淮鼻梁上都是血,下颚线冷然,目光凶狠,看向虞洮的时候,眸光才渐渐变得温柔了下来,“洮洮,你怎么回来了?”
严祎珄的情况没有比曲颍淮好到哪里去,他用手背擦去了唇角的血痕,脸上青紫的淤血越来越明显,嘴里都是一股甜腥味,刺激的他更加嗜血。
他喘着粗气,目光死死的盯着虞洮放在曲颍淮手背上手,胸口痛感更加强烈了,从前因为总是被欺辱,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但是从未像现在这样,心会疼的这么厉害。
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直起身子,“洮洮,你不记得了……不能靠近曲颍淮。”
虞洮见曲颍淮脸上的红肿,心惊胆战的害怕严祎珄还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对上严祎珄那双光晕破碎的眼眸,满是厌恶,“够了,严祎珄你到底有完没完,是你要离婚的,我随你愿了,你就不能够从我的生活中滚开吗?”
“我的存在,已经不能够证明你的胜利了!”
虞洮愤恨的将这些话说出来,越发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他苦笑了一下,“严祎珄,或许我还得感谢你在二十多年后对我没了兴趣,幸好啊,我才没有被你白白的骗一辈子,在这件事情上,我要谢谢你。”
“我们走吧。”
严祎珄之前对他说了那样的话,现在为什么要用这种后悔的目光看着他,难道还想要再骗他一次吗?
他虞洮在严祎珄的眼中,就那么好骗的吗?
虞洮没功夫去看严祎珄的反应,拉着瞿颖就要离开。
曲颍淮下的是阴手,严祎珄脸上的伤虽然不严重,但是如果撩开严祎珄的衣服,绝对能够看到大片的皮下出血。
“虞洮。”
严祎珄还想要追,但是被曲颍淮转身拦了下来。
曲颍淮动了动下颚,手从身侧拉了过来,他挑衅的看着严祎珄,“还真是可怜的小狗,把主人气走了,又想要卖惨把主人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