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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地垂眸看了一眼对方依旧扯在自己衣领上的双手,温声提醒道:“佐佐木小姐,这可是你主动拉我过来的。”
梦子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松开手,一把捧住了降谷零的脸,凑近后眯着眼辨认了半天。
“你不是降谷先生吗?降谷零?零?零酱?”
降谷零:“…………”
她的指腹柔软,温度还有些高,慢吞吞地在降谷零脸上摸索了一阵。
良久,就在降谷零几乎认为她已经开始发呆时候,他听见梦子喃喃道:“欸……?你是……安室透啊?”
降谷零:“…………”
从始至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一张脸吗??
他直起上身,想要去给对方做点醒酒汤。
与此同时,梦子恰好抬起头来。
但动作比降谷零慢了些许。
一高一低,她的唇堪堪擦过初始目的地——降谷零的脸,最终降落在了喉结上。
梦子:“嗷。”
这里也算是肉吧,和脸差不多。
她歪着头看了看,最终——
轻轻地咬了一下对方有些颤抖的喉结。
“谁叫你刚刚不在这里保护我。”
梦子的眼里满是迷蒙。
“我被一个叫降谷零的铐起来啦。”
伸着脖子,她有点累。
于是,梦子果断地靠在了对方的肩上。
“……”
降谷零轻声说:“刚刚就算是倒数第二次吧。”
梦子一脸茫然:“?”
降谷零慢条斯理地将梦子贴在他脸上的手指一根根地移开:“可能会有点晕。”
梦子伸长着脖子,还在努力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时,便发现自己再次像一块煎饼般,被降谷零一把摊了起来。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大脑已经昏沉到运转不动了。
跨坐在降谷零的腿上时,她是真的想睡觉了。
梦子半眯着眼睛,扑腾了两下:“可以让我继续躺着吗,坐着好累。”
降谷零钳制住她的动作,面对面地直视着她,慢慢抿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他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手上稍微一用力——
便扶着梦子的腰,把她推向自己。
然后——
他轻轻地咬上了她的唇。
梦子唔了一声,并没有拒绝。
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嘴唇突然被咬住的感觉。
察觉到对方的出神,降谷零轻轻地掐了掐她的腰。
梦子怕痒,缩了缩,但依旧没有张开嘴。
降谷零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他稍稍用力地咬了一下。
梦子:“唔!!!”
不疼,但是很怪。
而且自己好像……被掌控住了。
她下意识地往后仰,想要逃离这种危险的感觉。
降谷零顺势发起进攻,伸出手托住了她的头,控制在合适的距离内,不让她移动分毫。
梦子头脑昏沉,感觉自己的思绪都在被降谷零搅动。
“你得长点记性了。”
察觉到对方有些紊乱的气息,降谷零心情颇好地停下了动作。
梦子喘着气,眼波流转。
降谷零伸手撩开梦子脸庞的碎发,心平气和地笑了笑。
看来听不懂啊。
“放过你了。”
只是分开了一瞬。
“没有下一次了。”
哈罗趴在不远处的柔软垫子里, 睡得正香, 并没有被我的动静惊醒。
我悄声下床,摸黑来到客厅里。
头依然很昏, 我没什么精力去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
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喝水。
而且上下唇都有点痛。
我皱着眉头, 努力地回忆了半天。
想不起来了。
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我大放厥词说要送安室透天上的星星。
……好像还有小朋友没抓稳的气球。
我好像……还叫了他啥来着?
“……”
我莫名打了个寒颤。
不、不可能吧……
算了, 多喝点水可能就好了。
如此这般自我麻痹着, 我慢悠悠地来到厨房, 异常熟悉地打开冰箱, 掏出一瓶矿泉水。
……好像刚刚也看过谁开冰箱来着。
说起来,安室透不在吗?
现在几点了啊?
等会去看看时间好了。
我心不在焉地拧开瓶盖, 正打算喝的时候, 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
声音很轻, 但我听到了。
我迷茫地转过头去,和站在门口的人面面相觑。
安室透?
借着开门那一瞬间里楼道传来的灯光, 我辨认出了他的样子。
他穿着一身黑衣, 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
神色中还有几分来不及收回的冷淡与阴翳。
好像是有点眼熟的画面。
感觉前几天……也见过?
看到我站在门边,他好像有点诧异, 下意识地捂了捂腰。
只有一瞬。
像是意识到什么般,安室透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门。
客厅再度陷入黑暗。
我慢慢地眨了眨眼, 喝了一口水。
“……欢迎回家?”
看着这个场景, 我试探地说道。
嗯……不然该说点什么呢?
闻言, 他换好鞋, 走到我的身边:“你醒了?”
安室透垂眸打量了我一番。
“看来还没完全醒啊。”
我捏着瓶盖,反应了好半天才回答:“……啊。”
“我看不清你的脸。”
我小声说。
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安室透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现在呢?”
我眨眨眼,慢吞吞地说:“我看不清你脸以下的部分。”
而安室透挑挑眉,并没有把灯光向下移动。
“好吧。”我非常好脾气地妥协了。
我有点在意他刚刚捂住腰的动作。
他的身上有一股……不安的气味。
像是泥土,也像是鲜血,还像是……
我想不出什么其他的词汇了,总之就是一股危险的味道。
于是,我选择直接开口问:“你是出去工作了吗?”
安室透看了我半晌,淡淡地笑了笑:“是啊。”
我认真地说:“不管你是在做什么工作,都一定要注意安全噢。”
“你是我的金牌员工,如果让我哪天看到你受着伤回家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我伸出手,稍微用了些力气,戳了戳安室透的胸口:“希望你能天天开心。”
他眨眨眼,神色有了几分温度。
并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好。”
我喋喋不休,继续戳着他:“而且要注意身体健康。”
我的手指在他薄薄的衣服上游移了半天,始终找不到目的地。
我喃喃:“刚刚那个部位在哪里来着……”
不对……是什么部位来着……?
想不起来了……
听得一清二楚的安室透:“…………”
他默默地抓住了我到处挪动的手。
“你在找什么?”
我想到了他进门时那个下意识捂住腰的动作:“你的腰。”
安室透似是噎了一下:“……噢。”
我认真地反问:“……你以为是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关上了手机的灯光,客厅再度陷入黑暗。
“唔,没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认真地说:“我又看不清你了。”
安室透牵着我的手:“我还在这里。”
我脑子转不动,只觉得他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我再次好脾气地妥协了,乖巧地让他牵着:“好吧。”
行动被制止了,但我的嘴依旧行走在理智的前沿:“说起来,看你的长相和身材,大半夜出门,如果不是知道你的兼职,我会——”
理智终于赶上了,狠狠抓住了我的嘴。
还贴了封条。
但还是没能阻止最后几个字的狂奔出逃:“误以为你是牛郎。”
安室透:“…………”笑容不那么真心实意了。
我沉默地又喝了一口水。
他顿了顿才开口:“你饿吗?”
我不吱声,只是摇了摇头。
不仅不饿,感觉之前喝进去的一大堆波本可乐还很胀肚子。
……之前是不是有人叫我留点肚子吃晚饭来着?
安室透正色道:“那你还是继续回去睡觉吧。”
酒精会让人的思维变得跳脱。
比如,听见“睡觉”后,我的第一反应是转过头,寻觅着墙上的挂钟。
“你是不是又熬夜了啊?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啊?”
我总觉得好像今天谈论过熬夜的话题了。
实在太暗了,我看不清眼前的人的样子。
我放下矿泉水,想要开灯。
在黑漆漆的客厅里四处张望了一下,我没能发现开关。
我傻傻地扭过头:“你家灯的——”
突然,我的眼前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一只微凉的手覆上了我的眼睛。
安室透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