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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怎么还在现场聊上了???
而我还在和黑羽快斗交头接耳。
我摸不着头脑:“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和安室透对上啊?他只能在地上走, 而你甚至会飞……”
他只是个特别能打的便衣而已吧……?
黑羽快斗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仿佛浓缩了千言万语。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双手往口袋里掏去, 非常悠闲地开口:
“小姐,约定要开始生效了噢?”
我:“?”
霎那间——
四周突然变得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了。
我清晰地感觉到身边拂过一阵微风。
……黑羽快斗跑路了!
“先提前说声抱歉,一点小小的苦肉计, 可能会比较刺激~”
这句轻飘飘的话被他留在身后。
我:“??”苦肉计?什么苦肉计?
他的话音刚落, 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一股浓郁且呛鼻的味道飞速蔓延在我的四周。
洋葱和辣椒???
我:“…………”被临时队友坑了。
火辣辣的刺激气息须臾之间便占据了我的感官。
生理反应来得异常迅速。
眼眶瞬间溢出泪水的同时, 我立马抬手捂住口鼻。
但还是迟了一点。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与此同时, 手铐链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在异常刺激的气味中泪流满面疯狂咳嗽的时候, 我才猛然想起——
黑羽快斗没给我把手铐松开啊!!!
太坑人了吧!!!
我低着头狂咳的时候, 一张带着清新气息的湿巾突然敷在了我的口鼻处。
那股辛辣的感觉顿时消退了许多。
“梦子?梦子?你还好吗?”
是安室透带着些许焦急的声音。
他轻轻地用一只手拍打着我的背。
我:“……”
原来……是这个……苦肉计……
“不用害怕,他应该是切断了这个小展厅的电源。”安室透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温柔, “工作人员应该马上就会发现了。”
他拿回那张湿巾,听动静应该是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我擦了擦眼泪,呼吸慢慢地平缓下来:“你不去追他了吗?”
安室透轻笑一声:“这本就不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况且——”
他话锋一转。
“你也不希望我去吧。”
语气非常清润。
但隐隐有股阴阳怪气的感觉。
我:“我我我我他他他他他——”
这句颠三倒四的话还没说完,我突然觉得腰部传来一阵触电般的酥麻感。
不知何时,不久前还在拍打着我的背的那只手已悄然换了位置, 正隔着衣服,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腰线。
安室透的语气依旧非常温和:“嗯?”
虽然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安室透的表情,但总觉得他此时的笑容可能也很微妙。
双手被手铐禁锢着,同时还被安室透抚摸着腰肢,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
一片黑暗中, 肩上突然传来重量。
安室透把下巴轻轻地搁在我的肩窝。
他温热的呼吸倾洒在我的颈间。
有那么几秒, 他的嘴唇好像触碰到了我的脖子。
我腿顿时软了:“…………”
好、好刺激。
这……这里可是……公共场合……
我正想好好解释一番的时候, 远处突然传来了忙乱的脚步声。
“是这个展厅突然断电了吗?”
“你们快去看看!马上就要开展了!”
有工作人员来了!!
听见陌生的人声,我可怜巴巴地说:“我们……能不能先别保持这个姿势了……”
安室透偏了偏头,置若罔闻。
我:“……”
我微微弯下膝盖,撒娇般地用脸蹭了蹭安室透的脸颊,柔声道:“这段时间里我好想你噢。”
然后,我从善如流:“刚刚我错了。”
安室透佯装疑惑:“嗯?”
我持续输出:“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我等会一定好好表现!”
等会查查《这样和猫系男友交流:你必须学会的100个窍门》里面是怎么说的!大不了就努力贴贴!
我又蹭了蹭他的脸:“拜托拜托。”
终于,安室透笑了笑,直起身来:“这里有个偏门。”
坐在熟悉且亮堂堂的马自达RX-7里的时候,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一路上,我的双手依旧被黑羽快斗留下的那双银色手铐铐着。
幸好从偏门来地下停车场的这一路基本上都没有人。
不然我已经社死了……
我委屈巴巴地朝安室透晃了晃被铐住的双手:“基德没给我解开。”
安室透放下我的包,不紧不慢地打开了车内冷气:“有人在里面等着他了。”
我:“?”
安室透挑了挑眉:“我不抓这位先生,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更何况他刚才还主动给那位小侦探输出了不少详细周密的围堵方案。
我若有所思:“啊,他终究还是插翅难飞。”
“说起来,他刚刚给我变出来的那朵玫瑰去哪里了?我记不太清了……好像随手塞在包里了……该不会掉在博物馆里了吧……”
我突然想起了那朵魔法般的玫瑰花。
安室透想起刚才被他无情地和湿巾一起丢进垃圾桶的那朵玫瑰花,面不改色地调整了一下冷气方向:“可能被他拿回去了吧。”
我:“?”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听说基德一般都会把相关的线索留在被他坑的倒霉人身上啊,我怎么到处都没找到钥匙呢……”
我艰难地用被铐住的双手在衣服口袋里翻找着,一无所获。
安室透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我憨态可掬的行为:“没关系,我等会可以试试看撬开。”
“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口袋里有叮叮当当的声音欸,会不会在你那里呀?”
“那是车钥匙。”
“可我们不是已经上车插钥匙了吗?”
“唔……记错了,那是家门钥匙。”
我:“……”
诡异,有点诡异。
于是便去了安室透家。
一路上,因为双手不便的缘故,从开车门到换鞋,我无一不是在安室透的帮助下完成的。
……感觉自己像他买来的芭比娃娃一样。
哈罗窝在卧室里睡午觉,而我略显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安室透帮我撬开手铐。
不料,他坐在一旁,先是问我吃不吃这个,又是问我喝不喝那个,竭诚服务水平几乎胜过海底捞服务员。
安室透亲手喂我吃了一大堆东西之后,依旧没有任何要帮我撬开手铐的意思。
我:“?”
在安室透伸手帮我把落下的碎发挽到耳后时,我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根本没想这么快就帮我解开啊?”
我傻不啦叽地看着安室透。
“是啊。”
安室透坦然地点点头,眸中泛着清浅的笑意。
我:“……”
我:“…………”
虽然安室透笑得和平日里问我三明治要不要加花生酱时一样和蔼可亲,但我总觉得有股隐隐约约的危险气息。
我偷偷摸摸往后缩了缩:“你……你的掌控欲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上次,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安室透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什么最——”
他轻轻地用食指点在我的嘴唇上,我顿时失声,忘了自己要问什么问题。
安室透微微加重了一点力气。
我仿佛在亲吻他的指尖。
“梦子,我也很想你。”
《这样和猫系男友交流:你必须学会的100个窍门》曾提到——
面对瞳孔微缩, 显然生了闷气的猫系男友,首要任务是哄哄他并顺毛。
于是,不同于方才因安室透施加力度而形成的被动亲吻, 我主动吻了吻他的指尖, 非常从善如流地哄道:
“我也想你么么么么。”
安室透似是没想到我会主动亲上来,手指在我嘴边滞留了一瞬。
然后他非常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我悄悄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没有漏掉这个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