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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几天刚买了双人成行,本来是打算等安室透过几天回来再一起玩的,没想到今天就可以玩上。

想到双人成行,我的眼神变得亮晶晶的。

他微微一笑,慢悠悠地做出一个要把手伸进口袋里的动作。

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看着他。

看着他的手停在了口袋外面。

我卡壳了:“……”

我:“我最喜欢的男朋友?”

安室透把手伸进了口袋里。

我:“……”

行吧,安室透之心,路人皆知。

于是,我软着声音叫了他一大堆甜到发腻的“我自认为安室透会很受用”的昵称,什么透透零零透酱零酱都喊了个遍。

一边叫,我一边在心里泪流满面。

黑羽快斗……江古田高中的高中生……我记住你了……

而安室透自从刚才把手伸进口袋后,便仿佛盘石般纹丝不动。

只是悠然自得地靠在沙发上,眼带笑意地注视着眼前脸颊逐渐染上薄红的我,不吱声地听着。

我:“……”

我感觉自己正在打boss。

Boss疑似高攻低防,但我找不到他防御薄弱的那个点。

我心一横,厚着脸皮,好声好气地软软叫道:“安室哥哥……好不好嘛……”

为了将boss一击必杀,我的语气非常荡漾,用上了必杀技“喊哥哥”。

我的耳根都红透了。

但不知这个称呼是戳到了安室透的哪根神经,他若无其事地把空空的手从口袋中拿了出来,抿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亲手取证的过程更有趣。”

不仅没能一击必杀,绝招还miss了。

Boss回满了血。

我甚至收获了boss的挑衅。

我:“……”

原来安室透不喜欢被喊哥哥吗?

我居然踩雷了吗?

手的动作受限,我只能气急败坏地抬脚踢了他的大腿一下:“你耍我!”

虽然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但我觉得他的腰伤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不敢用什么力气踢他。

踢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如此轻柔的力度,与其说是泄愤,在异常能打的安室透看来,应该……更接近于……

而且估计会分分钟拿捏我。

果然,我刚踢到他大腿的那一刻,安室透便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我的脚踝。

仿佛捏着菜市场刚买回家的鹅一般。

他稍一用力,我便被放倒在了沙发上。

还戴着手铐的我:“……”

公/安/警/察。

倒地的人。

我真像是被安室透就地逮捕了啊。

他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个姿势的暧昧,而是义正言辞地认真指导道:“你重心不稳,会给对手留下可乘之机。”

然后,安室透严肃地拍了拍我的胯部:“要注意重心和发力点,才能更好地出击。”

我:“……”

我:“…………”

太羞耻了!

什么姿势啊!

我满面羞红,胡乱打落他拍过来的手:“你你你你你你你放开我!”

他看似只是虚虚地圈着我的脚踝,但我却没法轻易挣脱。

我不敢乱扭动,怕扯到他的伤口。

安室透仿佛是才意识到这个姿势的不妥,云淡风轻地单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非常绅士地放过了我。

“这是格斗技巧啊。”

他刚一放下我的腿,我便用手臂环抱着膝盖,蹲在了沙发上。

仿佛一个球。

但是是非常有安全感的球!

瞥了一眼安室透坦然自若的神色,我不禁开始有些怀疑人生。

难道他居然是草食系吗?

真的是想指导我格斗技巧吗?

我还以为他是肉食系来着……

回忆了一番刚刚仿佛小猫用肉垫拍人的力度,安室透好整以暇地目睹着我完成了全套动作,很贴心地给自己的言行赋予正当理由:

“刚刚我也不是耍你,而是谈判技巧。”

我无语凝噎:“……”

哪门子的谈判技巧!

他怡然自得地戳了戳我气鼓鼓的脸颊,悠声道:

“你给出我想要的情报,我才能把东西给你,有来有回。”

那个笑容满面的温柔服务生仿佛又不见了。

我感觉自己在和什么审讯情报专家对话。

而且肯定玩不过对方。

于是我龇牙咧嘴地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哼了一声:“降谷零!你怎么能把专业技能用在天真无辜无害的良好市民佐佐木梦子身上呢!太过分了!”

安室透心情颇好地欣赏着眼前仿佛小猫炸毛一般的景象,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意外地轻笑了一声。

他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佯装正色道:

“佐佐木小姐,通常来说,被我逮捕的对象可是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的。”

安室透好整以暇地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不紧不慢地游移,无言地述说着复杂的情绪。

“对你,我可是破例了。”

……逮捕?

说起来,在这个沙发上听到这个词,我总觉得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是在什么时候来着?梦里吗?

被安室透刻意用近乎于调戏一般的眼神看着,我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然。

于是我缩的更小只了。

我满脑子废料,无理取闹道:“你别看我!”

“好。”

眼前的猫系男子非常好脾气地收回视线,坦然摊开手,一幅任我蹂/躏的样子。

“开始吗?”

我大惊:“?”

我一瞬间里几乎丧失语言组织能力:“这我你不是等会我觉得——”

安室透幽幽道:“我说的是找钥匙。”

我:“……”

我死要面子:“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找钥匙!”

安室透面色毫无波澜地点点头:“那来吧。”

我:“……”

这个充满恶趣味的男人你谁啊!

还我温柔体贴绅士阳光的安室透呜呜呜!

但看着安室透一幅仿佛打算在沙发上落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持久战姿态,我觉得今天如果不去他身上找钥匙,可能我就要这样在安室透家耗到入睡了……

——安室透甚至还可能会贴心地给我拿来床上用品,让我睡觉别对着冷气风口。

“……”

一时间里,我的心中闪过无数种应对方式。

但考虑到安室透仿佛全能超人一般的精明程度,这些应对方式被我一个个pass了。

……我最终选择了耍赖。

我开始非常笨拙地以安室透为圆心,沙发宽度为直径——

在沙发上打滚撒娇。

……是的!很丢脸!但是通常都有奇效!

小时候,我和迹部景吾在一起玩游戏时,我就是这么耍赖的。

年幼的迹部景吾会面露嫌弃地看着我,然后口嫌体正直地给我放水。

而眼前成熟的安室透不仅不为所动,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了一句:

“梦子你小心点,别摔下去了。”

语气含笑。

滚得有些头晕的我:“…………”

看这样子,他应该是不会放过我了。

滚着滚着,我发现安室透家的沙发居然又大又软。

“……”

估计我喝多那天,他就是在这里睡的吧。

想到那天的经历,我不免有些心潮澎湃。

安室透神秘兮兮的,不跟我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承认我嘴上的伤口是他咬出来的。

而我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想到这里,我便万分煎熬:“……”

没能集中注意力的后果是一时间里没控制好打滚的力度。

我的头不小心撞上了安室透。

我刚想说话时,旁边这具身体突然传来微不可查的轻颤。

安室透非常微弱地闷哼了一声。

我:“!”

该不会撞到他腰上的伤口了吧!

“对不起!你没事吧!”

我顿时忘了什么钥匙什么手铐什么咬了一口,一个鲤鱼打挺便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万分紧张地凑在安室透身边,急切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碰到哪儿了?会不会渗血啊?你家药箱在哪里啊我们等会就去医院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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