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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不为所动地抱着哈罗,抬眼:“那你要亲自检查一下吗?”

眸中还有几分促狭的笑意。

我鸦雀无声:“……”

……降谷零怎么突然变得跟少女漫里超会撩的男主一样!

我非常突兀地转移话题:“吃饭吃饭,饿了饿了。”

他应该没看到我的伤口吧。

……毕竟刚刚我拉下衣服的速度真的很快!

之后的一整个晚上, 我都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该怎么不露痕迹地试探一下降谷零的态度。

吃饭时。

我:“最近我的伤好像——”

降谷零把一勺咖喱送进我的口中:“你多吃点这个。”

我:“嗷!好好吃!”

降谷零偏头观察着我的表情, 声音清润:“那明天还想吃吗?”

我艰难地抵抗住了咖喱的诱惑,坚守初心:“不,我明天还是想吃寿喜锅。”

降谷零从善如流:“那就后天吃好不好?”

我:“嗯嗯。”

洗碗时。

我带着洗碗手套:“你能帮我撩一下头发吗?”

降谷零非常自然地替我撩起快要沾到洗碗精泡沫的发梢:“小心。”

他看了我半晌:“要不我们明天买个洗碗机吧?”

我想了想:“也行, 那我等会查查什么牌子比较好。”

饭后休息时。

我的耳机自动连上了降谷零的平板, 于是我顺其自然地靠在降谷零身上开始看美剧。

而降谷零在看厚厚的资料。

洗澡后。

走出浴室,我用浴巾擦拭着头发, 提醒降谷零浴室的沐浴露快要用完了。

降谷零点点头, 神色自若地问:“新的沐浴露你想要什么味道的?”

我想了想:“嗯……桃子味的吧。”

然后, 我非常熟练地在沙发上坐下, 降谷零也非常顺手地开始给我吹头发。

温热的暖风拂过我的头皮, 降谷零的指尖轻轻地梳理着我的头发。

我舒服地眯着眼睛。

直到深夜时躺进柔软的被窝里,我才猛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

——我好像已经完全习惯了和降谷零住在一起的生活!!

短短一个晚上,居然已经把明后天的菜色以及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身上会有的气味都安排好了!!

……甚至还计划买个洗碗机。

我默默地把半张脸缩进被子里。

嗯……要不就先这样混过去吧……降谷零应该没看见我的伤口……

不过,兔兔玩偶应该不需要再放在中间了吧,毕竟伤口都快好了。

降谷零的呼吸听起来很绵长,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我偷偷摸摸地伸出手,一点点地把兔兔玩偶往床下拽。

兔兔玩偶缓缓地移动了一厘米,两厘米,三厘米——

手腕处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

降谷零轻而易举地圈住了我的手腕。

平日里总是发凉的指尖,此时却莫名透露着热意。

我下意识地出声:“嗯??”

他偏头看着我,真诚地说:“不好意思,感觉到旁边有东西在动,我以为你要掉下去了。”

我:“……”

我:“等等,你为什么会以为我要掉下去了?”

降谷零顿了顿:“因为你有时候会……动。”

他的措辞非常委婉。

我震撼地翻了个身,直视着他的眼睛:“每次都恰好在床中央的玩偶该不会是——”

降谷零坦然地承认了:“我每天早上放的,它一般晚上时都被你挤出去了。”

我:“……挤出去了?”

那我每天晚上抱着睡的岂不是——

等等,我有时候还会抱着玩偶蹭来蹭去——

降谷零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对,你抱着的是我。”

他火上浇油地补充道:“你还经常蹭我。”

降谷零一锤定音:“我真的很怕你会扯到伤口,所以一动都不敢动。”

我:“……”

我果断装死:“…………我睡着了,现在是在说梦话,勿扰。”

身旁传来降谷零低低的笑声。

兴许是染上了几分夜色的神秘,他的笑容在此时的我听来莫名有些诱惑的意味。

我装死了几秒,觉得要把在毫无知觉的时刻丢掉的场子找回来。

而目前最好的找场子方式就是借着伤情信息差把降谷零酱酱酿酿。

首先,我挣开了降谷零的手。

然后,我一把拽走了兔兔玩偶,随意地丢到床下。

最后,我果断地一个翻身,仿佛霸总一般笼罩在了降谷零的身上。

我照葫芦画瓢地仿照降谷零方才圈我手腕的动作,抓住了他的双手。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排练过一般。

降谷零非常好脾气地任我胡闹着,很给面子地没有挣脱这松松垮垮的禁锢。

我俯下身,凑近了降谷零的脸。

夜色不仅点缀了他的音色,还给降谷零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蛊惑感。

降谷零眼神柔和,无言地看着我。

面对着那双仿佛要拉我沉溺于此的眼眸,我果断地吻了上去。

降谷零下意识地闭上眼。

我能感觉到唇间传来的微微颤动。

他的睫羽轻轻地蹭着我的皮肤。

我缓缓地移动,细碎缱绻的吻落在降谷零的额头,鼻梁,脸颊,下巴,耳垂。

甚至还有喉结。

我特意绕开了降谷零的嘴唇。

最后,我松开他的手腕,轻轻地用食指在他的胸口处画了个兔兔简笔画。

我的动作非常缓慢,柔软的指腹一点点地在降谷零的皮肤上游走。

仿照降谷零在口语书上的兔兔画法,一笔不差。

“我亲自检查过啦,你上半身没有别的伤口了。”

我接上了几小时前降谷零揶揄我的说辞,故意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

感受到眼前人的呼吸愈发沉重,眼神也有些晦暗,我见好就收地立马翻身回到了被窝里。

我可怜巴巴地装腔作势:“呜呜,肚子上的伤口痛,不能随便动了。”

顺便故作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我听见降谷零深呼吸了一口气,温润的声音中有几分喑哑:“那你快睡觉吧。”

我:=v=

#装完就跑真刺激#

#这不就给我装到了#

我闭着眼睛,美滋滋地规划着要什么时候跟降谷零说自己的伤情。

嗯……要不就等沐浴露用完再说吧。

……更何况明天还有寿喜锅!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快要进入朦朦胧胧的梦乡时,我好像听见降谷零低声说了一句话。

“梦子,不在纸上记下次数的话,之后可就没有能限制数量的根据了。”

……啥啊。

睡意袭来,我最终沉沉地睡去。

寿喜锅吃完了还有寿司,寿司吃完了还有烤肉,烤肉吃完了还有乌冬面……

美食永无止境,我每天都能给自己找到再多住一天的理由。

况且,降谷零买的是特大号装的桃子味沐浴露。

用了四分之一的时候,春天快到了。

我的伤只剩下浅浅的一道痕迹了,不痛了,也不需要再上药了。

只要等它自行消退就可以了。

而我已经完全适应了和降谷零住在一起的生活,中途甚至还偷偷摸摸回家搬了些东西过来,不着痕迹地摆放在各个角落里。

奈良之行暂时取消了。

毕竟在降谷零眼里,我的伤还没好。

虽然……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降谷零每次关心我伤势的时候,我都非常心虚。

只能随口搪塞:“快好了……”

呜呜,怎么好意思说是想用这个借口再继续多住几天呢。

答辩完后,学校基本就没什么事了,等着毕业典礼就行。

于是我全心全意地投入进了英语大业中。

我之前咨询过留学体验的那个男生英语很好,我还找他线下交流了一次留学信息。

对方叫白马探,是个非常好看的高三生,举手投足之间满是优雅,英语口语很好。

就是一头茶发有点眼熟,总觉得和我见过的一个人很像。

我那次去江古田高中找他时,恰好遇到了红子。

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后,我发现白马探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偷偷看红子。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抬头看了看江古田高中的校牌,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曾经狠狠坑过我的人。

呵,那副银手铐至今还在降谷零家里。

黑羽快斗。

他爱她爱他。

我:“……”

好复杂!

和白马探聊了一会儿后,我慢悠悠地回了家,带着哈罗出去买菜。

商场门口恰好新建了一个身高体重机。

我的脑海中回荡着我妈一月份在医院里说的那句“胖了一点”,鬼使神差地就去机器上测了测。

看着机器上显示的数字,我一脸懵逼,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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