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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宋闻璟的性格,他没办法一开始就对人说出很绝情果断的话,但是会迂回地想要到达自己的目的,中间即使出现偏差,大多想了想就算了。

好像对结果其实没有很强的执念。

应忱:“……有什么区别吗?”

Alpha直接点了发送键。

应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宋闻璟短时间内跟黄总解释了需要照顾奶奶,无法继续工作的抱歉。

黄总提起林阳,说给他发消息都不回。

宋闻璟看了应忱一眼,垂眸说他也不清楚。

黄总:“可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没有,我们没在一起。”

挂完电话,应忱沉着脸说:“你答应那个姓林的跟他在一起了?”

宋闻璟对着应忱没隐瞒,点了点头。

应忱呆愣两秒,似乎不相信得到的答案,只觉得眼前时黑时亮,他强迫自己压下翻滚的怒气:“分手,现在就分!宋闻璟,你就这么放荡吗?我还没死呢。”

宋闻璟:“不是包养吗?”

好像那些输进身体的液体产生了极度排异反应,那些躁动的情绪又要挤出来占据优势,应忱冰冷俯视着面前胆大包天的Beta。

只觉得他是怎么敢的。

宋闻璟露出一个苦笑:“我们,不是包养吗?”

他把这话还给应忱。

“……不然呢?你以为你留下的那点钱就可以划清界限吗?还差得远。”

真是字字诛心。

宋闻璟推开病房,便看见病床上的林阳,他右手胳膊打了石膏,看见宋闻璟的时候,连忙下床问他没事吧。

宋闻璟看着他的腿似乎也有不便,就在林阳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了,立刻有保镖上前拦住他。

“宋先生,”保镖提醒宋闻璟,“您说完就可以离开。”

宋闻璟看到林阳脸色难看,他完全是因为自己才遭受了这一场无妄之灾,那个背后始作俑者居然甚至高傲地觉得出现在这里,是自降身份,应忱依仗他背后的势力,践踏着所有人。

他说:“林阳,我们还是分手吧。”

“闻璟,你被逼迫了吗?不用怕他,有本事他们就杀了我!”

宋闻璟:“不是,我根本就不记得我们的过去,这些日子我尝试过了,我没办法对你动心。”

半真半假的话也许才是最伤人的。

“我其实一直在跟应忱闹别扭,他要订婚了,我才离开的,可他现在来找我了,证明他心里有我的,我很开心。”

灯光下,宋闻璟看着林阳:“你会祝福我的是吗?”

简直低贱得没有底线。

林阳:“可你说过他不尊重你,他不会对你好的。”

他被打坏了胳膊,肩膀、脸和身体其他各处都受了不同程度伤,手臂缠着绑带吊着石膏,面色灰败,宋闻璟在他朝自己靠近时不停后退,他不想让靠近他的人再受伤。

他并不值得。

林阳喜欢的那个宋闻璟如同白纸一张,不是如今这个疲惫不堪,已经千疮百孔无力再爱人的Beta。

可这动作却在林阳眼中是避嫌,宋闻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是对你的补偿,密码在背后,你受伤这件事我觉得很抱歉,好好养伤,再见。”

宋闻璟放下卡说完就转身出了病房。

下楼之后,有人替他打开车门,他上了停在医院后门的车,应忱正戴着耳机,穿得很是一副精英模样,见他上来,偏头看他说:“说得不错,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知道怎么把话说得不留情面。”

从再次见面到现在,应忱已经说过好几遍宋闻璟聪明的话。

宋闻璟对于这种赞扬只觉得讽刺:“你把林阳身边的人撤了吧。”

应忱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伸出手指往他衣领处压了压,查看他的伤口:“已经结疤了是吧。”

宋闻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感觉同过去在应忱身边很多次一样。

他看着应忱让司机下车,而后拿出了一个装着钱的红封。

当初宋闻璟说应忱结婚的时候,他会送他一个大红包。

离开陵市的时候,他塞了一千三百一十四块进红封,然后把它放在客厅非常显眼的地方,祝福应忱和他的未婚妻一生一世不分离。

宋闻璟几乎是下意识地想逃,可是他去拉门的时候,才发现门被锁住了,应忱从身后扣着他的腰揉,在他耳边呢喃:“跑什么?还挺大方的,你祝我和谁一生一世?嗯?”

宋闻璟头皮发麻:“……应忱,你信息素还不稳定,医生让你控制。”

应忱只是笑,而后扯下皮带绑住了宋闻璟的双手,将他抵在车窗:“光弄你,那个Alpha有没有碰过你......”

宋闻璟脸贴着车窗,几乎要咬破了自己舌尖他眼前一片模糊,浑身热烫,心跳快到有种濒死的错觉。

“……没有,求求你别在这里。”

他脖颈脆弱,应忱避开了他的伤口,宋闻璟被咬得他断续不能言:“应忱……别这样……这是在外面......”

可Alpha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求饶,沾了水液的纸币被揉皱了散落一地。

宋闻璟浑身颤抖,眼角都红得吓人,嘴里抑制不住的呜咽声,从窗外可以看到医院三楼的窗户,那是林阳的病房,应忱擒着他,亲吻舔舐着他的后颈,在Beta看不见的角度完全是一副痴恋毕露的样子,含着欲//色摄人心魄。

“你就巴不得我跟别人好,活该跟我纠缠一生一世才对!”

车内还依稀飘散信息素的味道。

他老板相比起离开的时候头发乱了一些,他脱下外套,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倚在后座上, 怀中的Beta发都汗湿了, 白净的脸上满是绯红,身上的风衣外套恨不得从头裹到脚,蜷缩在角落里。

粘稠的气氛和刚才车辆发出的动静声响让宋闻璟羞惭得无以复加的地方,可应忱半点没这种负担。

角落里揉成一团的白色衣物和不知道遭遇了什么的纸币,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见。

他老板尝试哄了一次怀中的人,但显然没得到想要的回应, 反而没讨得好,还得了一声滚。

应忱摸了把宋闻璟的脸,盯着那颗被水浸润得模糊的泪痣,刚才的事令他十分回味, 所以暂时发不出什么火,谁要是敢碰他的东西, 日子就别想好过。

宋闻璟离开他那么长时间,应忱把时间记得精准, 他看着宋闻璟仇恨他的眼神, 只觉得无比扎眼,吻得他缺氧失神软在自己怀里终于冷静了些。

那张嘴发不出讨厌的话,那双眼露不出仇视他的目光时最听话。

应忱觉得有人给他下了蛊。

还是宋闻璟本身就很邪门。

回去的路上, 宋闻璟有些恍惚。

他想起应忱刚才逼迫他时说出的下流话, 他说他明明是享受的。

宋闻璟明明知道应忱纯粹是刻意凌辱他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可他总控制不住地想。

他也对这种廉价频繁的性上了瘾。

他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车子经过翠谷镇新修的密集民房和高楼, 停在了一条人流稀少的街上。

门口的店招上贴着的奇异吸引眼球的字体和招牌,让宋闻璟想起这是他给林阳买过抑制剂的情趣商店。

司机在路边泊好车, 宋闻璟看着司机下车,没多久就好像拎着超市大促销一样的两大袋子东西放进了后备箱。

宋闻璟面色微变,应忱抬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那天跟着你的人发过来的照片里有几样我感兴趣的东西,别紧张。”

真的没人能管得了应忱了吗?

寒朔替宋闻璟检查脖子处的伤口时,那么一个冷若冰霜的人进出那么个破旧的院子,颇有些格格不入。

宋闻璟任由着他摆弄着自己的脖子检察,他的手指修长,拇指压着Beta的下巴。

应忱恰好接到一通难缠的电话,去了外面。

“寒先生真会弄一些新奇玩意出来折磨人。”

寒朔站着的,他目光落在宋闻璟的伤口处几秒,面无表情地垂着眼,摘下手套说:“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

宋闻璟愣了愣,露出了可以称之为有些可怜迷茫的表情:“他既然给了你那么多钱,你为什么不能帮他找到那个Omega——”

这几日宋闻璟都在想,他只是个替身,从最初的完全被迫到后来每一次的嵌合都是略带痛楚的开始和带着欢//愉的结束,他是不是真的被驯服了。

而这一切本不该是他遭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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