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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动了动唇,笑容有点勉强,看向虞洮的时候仿佛在看壮烈牺牲的勇士,“麻烦您了……”
戴罹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还能说什么?
再说了……
沙子的视线移动到戴罹虚放在虞洮腰间的手,戴罹的动作乍一看太过亲昵了,但是他本人的眼中又不含有任何的欲l求,就好似是他一人想多了一眼。
戴罹手放在了虞洮的后背上,虞洮不乐意的撇了撇嘴,害得扬着脖子,时刻提防着会留下来的鼻血,“走,不回家。”
他才不要回家呢,估计主角受在这两天内就会被接回陆家。
戴罹看了助理严英光一眼,严英光遍体生寒,急忙收回放在虞洮身上的视线。
戴罹:“今晚的聚会我不参加了。”
“好的,戴董。”严英光低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戴罹鞋尖上的鞋印,不由的猜测虞洮的身份,他可不会相信戴董是那种会被美色轻易迷惑的人。
但是他会,要不是戴董及时的提醒他,他还指不定要看到什么时候。
他可是不喜欢男人的,但都抵不过虞洮那张脸会勾引人犯罪。
在戴罹走远后,沙子急忙躲到角落里联系陆夫人,戴罹虽然说的信誓旦旦的,但是由于虞洮那张脸长得实在是太祸害了,他有理由怀疑戴罹会与虞洮图谋不轨,也就是虞洮美而不自知,要不然圈子里还会有人和虞洮对着干?
陆夫人人美心善,沙子笃定虞洮遇到麻烦后,找陆夫人准没有错,可是当电话接通后,传来的却不是陆夫人的声音。
“阿姨,洮子喝多了酒,被戴氏集团的戴罹带走了,戴罹说他会把洮子送回家,阿姨你别怪我多心,但是戴罹看上去衣冠禽兽的,洮子又长得那么漂亮,我是真的害怕……”
“……”
“抱歉,请问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吗?”
手机传来清冷、不含感情的男声,顿时就让沙子喋喋不休的嘴停了下来,他急忙看了一眼手机,这的确是陆夫人的手机号,但是接电话的人是谁?
“你谁?”
沙子等了两三秒,才得到回复。
陆玉:“我是陆玉,我母亲暂时不方便接电话,需要我传达什么吗?”
声音虽是好听,但语气极其的凉薄无情。
青年腰背笔直的坐在沙发上,眉目清秀,带着书卷的气质,额前散在碎发,五官线条较为柔和,像是绘本中走出来的清瘦少年。
沙子愣了一会儿,意识到电话的那头是虞洮最讨厌的陆家的真少爷,听着真少爷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在乎虞洮的死活。
也是,虞洮白白的享受了陆玉的生活,还拿走了陆家夫妇的爱,陆玉肯定会怀恨在心啊!况且虞洮从一开始就表现出来对陆玉的厌恶,沙子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能够做到以德报怨的人少之甚少,何况《论语》中都说了“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孔夫子根本就不支持“以德报怨”。
沙子直接将电话挂断了,握住手机在墙角站了一会儿,电话可以过会儿再打,他就不信了陆玉能够拿着陆夫人的手机一辈子,怕就怕陆玉来个落井下石。
沙子和虞洮一同长大,对于他这位好友的脾性实在是太了解了,爱胡作非为的主,能够让虞洮在家里待不下去,还出来喝闷酒的可不多,陆玉肯定不简单。
今天刚到陆家的陆玉还不知道沙子已经给他扣上了帽子,他垂眸看着息屏的手机,眼中闪过考量,重新解开了手机屏幕上的密码锁,虽然只是远远的看到过陆夫人解锁,但是通过陆夫人手机的动作,他就能够猜出密码是那几个数字组成的。
陆玉轻而易举的在通讯录里找到了“戴罹”的手机号并记了下来,在陆夫人从楼上下来之前,他将手机递了过去。
“刚刚有人打电话过来,我接了一下,似乎是哥哥的朋友,我问他有什么事情,他又把电话给挂断了。”
陆夫人“哎呀”了一声,眼中闪过担忧,温柔的拍了拍陆玉的肩头,“没想太多,洮子就是喜欢耍点小性子,但是他本性不怀,可怪了,我身上碰的香水就是我过生日的时候他亲手调制出来送给我的,做香精的原料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一提起虞洮,陆夫人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虞洮什么都好,但就是容易钻牛角尖,凡是他认定了的事情,是九头牛都没有办法把他拉回来。
她能够理解虞洮害怕陆玉回来后,担心自己获得的爱变少的心情,可是她已经虞洮承诺了,她和陆先生还是会像之前一样爱他,但是虞洮就是不相信,一起之下离开家,出去鬼混了。
陆夫人不但要担忧虞洮的安全,还要在乎陆玉的感受,陆玉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就算陆玉过的再好,也不如在亲生父母的照顾洗过的好。
陆夫人将洗好樱桃放到了陆玉的手中,这樱桃还是虞洮最喜欢吃的。
“我让佣人打扫出来房间了,二楼南面……”
陆玉修长的手指轻捻着红的好似要渗透出血的樱桃,“我想要住在哥哥的房间。”
虞洮还不知道自己被“偷家”了,抱着酒心巧克力坐在戴罹的迈巴赫上,吹着刚刚好的小冷风,脸颊依旧滚烫的难受。
感受到有人扒拉他怀里的巧克力,他立马睁开了眼睛,怒瞪着戴罹,往远离戴罹的方向缩了缩手臂,“你做什么?”
“你……不会是想吃我的巧克力吧?”
戴罹手缓缓垂落在虞洮放在做过的地方,“你这么抱着巧克力,会化。”
目光划过虞洮桃红的肌肤,虞洮不仅脸红,衣领口展露出的那片衣服也是红的,他纹在身上的那只蝴蝶如今好似落在了玫瑰花瓣上,足以想象的出虞洮现在整个胸口都是粉红的。
“这巧克力可贵了,才不给你吃。”虞洮的耳朵选择性的只听他想要听到的,即便还是醉醺醺的,仍捡了一颗酒心巧克力放到了嘴里。
虽然同为酒,但也会有犯冲的时候,吃下巧克力的虞洮变得更精神了,大脑也更混沌不清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车里,猛地一起身,头重重的撞在了车顶,发出一声闷响。
虞洮急忙蹲下身子,就在戴罹的腿边捂着头,眼眶里挤满了泪光,“天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矮了,还是说我成为了清朝巨人三阿哥。”
他瑟缩着身子,可怜兮兮的抱着手臂,戴罹一垂眸就能够看到他的发旋,以及脖颈后白里透着桃粉的肌肤。
戴罹想扶起虞洮的手在空中一顿,他交叠着修长的腿,几番接触下来,倒是也摸透了虞洮的脾性,绝对不能够逼迫虞洮做什么,而是要引诱着虞洮做什么。
“再蹲着,鼻血又要流出来了。”
此话一出,果然管用,虞洮猛的站起身,戴罹在虞洮的头再次要和车顶亲密碰触之前,拉住了他。
虞洮本来腿脚就泛软,又缩在狭小的空间里,戴罹着一拽,直接让他失去了平衡,眼前画面一转,他又和清冷的木质香扑了个满怀。
酒红的衬衣和禁欲的西装外套轻擦在一起,虞洮不舒服的扭了一下身子,而后直接被戴罹有力的手扣住肩膀。
虞洮是醉了,但是不代表他闻不到危险的气息,在感受到戴罹身上危险后,他乖巧的贴着戴罹坐着,一下也不敢动。
被虞洮折腾了这么一下,本就湿润的鼻尖是又开始流血了,幸好这次流的并不多,一点血红染在他的人中处。
虞洮想要擦去,可是有人抢在他前面,用指腹给他抹去了鼻血。
他吸了吸鼻子,而后看着戴罹拇指上的血迹,还不忘礼貌的道一句“谢谢”。
他现在醉着,哪里清楚戴罹的所作所为早就有点超过“谢谢”就能够撇清的关系。
坐在前面的司机可是很清楚,车子轻微的变速了一下,让戴罹皱了皱眉,车内的气压骤然降了下来。
司机急忙收回视线,咽了咽口水,选择性的变盲,从现在开始他眼中只有路况。
戴罹并没有骗沙子,他是真的见过虞洮,不过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最近只和陆家有过生意上的往来,说是认识他的父母也不过分。
六年前,虞洮高中毕业,刚好成年,戴罹就是在虞洮生日宴会和虞洮打过一个照面。
说是生日宴会,实际上就是陆家夫妇给虞洮办的拉关系大会,虞洮心不在焉的,自然也就会戴罹没什么印象。
后来,虞洮上了大学,每每寒暑假才会回来,回家就宅在家里,还真就没有给戴罹留出来他们能够见面的机会。
但是戴罹却觉得虞洮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虞洮只是安静了一小会儿,他突然转头盯着戴罹,又往戴罹的身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