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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戏的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从前他如何邀请虞洮都见不少一面,如今他就是打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虞洮就来见他了,早知道可以这样的话,他不会等到现在。

虞洮瞪了齐斯一眼,“你问我?”

齐斯抓住酒杯的手翘起一只手指指了指虞洮,仿佛在怪虞洮不应该生这么大的气,他一口将杯中的酒饮下,舔了舔唇,骤然将杯子摔在了地上,目露狠厉的环顾着房间内的其他人,“之前,谁在虞少的酒吧里闹事?”

虞洮被酒杯摔碎的声音吓了一跳,更因为齐斯骤然的转变。

不只是虞洮,其他人也没有缓过神来,齐斯以往可以算是只笑面虎了,有仇有怨的他从来都不表现出来,都是在背后阴人,在虞洮没来之前,他们还在幸灾乐祸,怎么会知道这火就烧到了他们的身上。

房间内的大多数人是第一次见到虞洮本人,还真是“濯清涟而妖”,难怪会让齐家的小少爷如此念念不忘。

齐斯也是第一次见虞洮,总是之前有无数人在他的面前称赞过虞洮的美貌,给了他很大的期待感,在看到虞洮这张脸的时候,他也没有感到丝毫的失落感。

这样的人,果然是个人都不舍得让他落泪。

在齐斯的注视下,还真有一个高个的保镖站了出来。

齐斯满意的笑了笑,“原来是你啊。”

他语气很轻,而后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中,抬手就给了保镖一拳,将人打倒在地还没有完,又给了那人几脚。

男人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保镖的身份,而对方是齐家少爷,纵使他有再多的不满和憋屈都要尽数的忍下来。

拳脚相加的声音并不好听,虞洮皱了皱眉,齐斯终于是在看着人快昏过去的时候,停了下来,安排人将他送去了医院,又将房间内的人给清理出去。

虽然自己得到一件宝物,想要和他人炫耀,但是他又极其讨厌其他人目光黏在虞洮的身上。

齐斯看到虞洮还冷着一张脸,不由的凑了过去,“虞少,惹你不开心的人,我已经惩治了,你也该消消气了。”

齐斯这一手做的确实好,事情是他做的,却将责任推给了一个保镖,他又把保镖给揍了,虞洮如果再生气的话,这是就说不过去了。

总的来说是齐斯的朋友犯下的事,他能够先办法让虞洮消气,已经是他齐斯足够大度了。

要是虞洮是那么好伺候的主就好了。

他挑起眼尾,迎上了齐斯的目光,“要是我没有消气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齐斯舔了舔唇角,低头闻了一下,虞洮的身上有着清甜的香味。

“我当然是想尽办法让虞少满足了。”

虞洮点点头,扬起唇角,抬起头,“好,那就……让我打你的屁股。”

“……”

站在齐斯身后的保镖愣住了,齐斯也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在意识到自己被虞洮侮辱了,怒意染上了眉梢,他压着火气笑了一下,向来是个没脸没皮的。

“好啊,我们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

“不用了,我觉得这里就很好。”虞洮敛去了唇角的笑容,挥拳迎上了齐斯的脸,齐斯大概也没有想到虞洮的动作会这么干脆,他硬生生的接下这拳。

“都说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虞洮顺势还给了齐斯两脚,见齐斯倒地了,他就压了上去,挥拳卷起的风都带着一股狠厉。

他就是看上去清瘦一点,上学的时候,没少和沙子与别人干架。

保镖看到了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捂着脸的齐斯制止,脸上挨着揍,嘴里依旧能够发出贱兮兮的声音,“打得好,要是不解气的话就多来几下。”

“我说这件事情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要是觉得赔钱了,我赔给你,那样的调酒师我这里一抓一大把,你挑几个你喜欢的带回去好了,对了,还有那些嘴贱的调戏了你调酒师的人,我让他们排队给你磕几个头怎么样?”

齐斯绝对不是在和虞洮开玩笑,只要虞洮点头,他就会立马叫人。

可是就是因为齐斯这些话,彻底激怒了虞洮,他下手更重了,只是这次齐斯握住了虞洮的手腕。

齐斯拿着虞洮的手凑到了唇边,温热的舌头舔了上去,但是他还没有品尝过味道来,一道力量拽着他的衣领甩了出去。

虞洮被惊到的同时回头看去,只穿着衬衣的戴罹阴沉着脸站在他的身侧,看向他的时候,眼中的冷意才淡了些。

戴罹先是将虞洮从地上拉起来,而后拿出纸巾一遍接着一遍不要其烦的给虞洮擦拭着,虞洮的手背都泛了红,期间虞洮还小声抱怨了一句“疼”,戴罹这才抬眸看了可怜兮兮的虞洮一眼,放过了他的手。

“要是再有这种事情,你这手不要也行。”

虞洮不明白戴罹为什么要和他说这种话,他凶巴巴的瞪了过去,只惹得戴罹笑了一下。

齐斯的保镖被戴罹的助理制服了,眼下就剩下一个齐斯要解决。

戴罹问虞洮想要怎么处理,虞洮想也不想的就将他之前一直都想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齐斯就是案板上的鱼肉,戴罹杀手可比虞洮重多了。

戴罹面色一顿,意味不明的笑了两下,“挺会玩的。”

虞洮也听出了戴罹语气中的讥讽与戏谑之意,他戳了戳戴罹的腰间,“不行吗?戴叔叔,你小的时候就没有被打过屁屁?”

一边说着,他还瞧了一眼戴罹的身后,被戴罹用手摆正了他的脸。

两个人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齐斯就在他们面前的地上趴着一样,开始讨论处理齐斯的方法。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能够亲自动手。”

很快,虞洮就明白了戴罹嘴中不能够亲自动手的含义。

齐斯被戴罹桎梏住,助理给虞洮找来了极其趁手的棒球棍,戴罹微微颔首,“好了,打吧。”

虞洮早就想要收拾齐斯一顿了,这家伙害他赔了不少钱,但至于“打屁屁”这一个环节,就是虞洮单纯的想要羞辱齐斯,让他们俩结下梁子。

齐斯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恐怕最受不了折辱了。

但是虞洮实在是小看齐斯,他虽是下手不重,但还是打了齐斯的屁股,就是他没有想到齐斯像没事人一样,对着虞洮笑了两下,要不是因为戴罹还在,恐怕他能够立马迎上来。

戴罹阴鸷的目光让齐斯重重的打了一个寒颤。

虞洮心满意足的将这件事情处理好,可是他没有想到,他回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匆匆赶来矗立在门口的刘间。

刘间的脸算不上俊美,但是其实越看越顺眼,更是给虞洮一种熟悉感。

虞洮被刘间隐晦含着怒意的目光盯的有些手足无措,他还没来得及和刘间解释些什么,手机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虞洮接通了电话,脸色骤然变的惨白。

————

虞洮急匆匆的感到了医院,看着周围过于明亮的白炽灯,感受满满的眩晕感。

他不喜欢医院,因为他在这里总是能够感受到很浓重的死亡的气味,可能是从系统那里得知了他每每都活不过25岁,所以他对死亡更加的敏感和厌恶。

虞洮耳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他赶到手术室前的时候,陆先生扶着摇摇欲坠的陆夫人,一个劲的帮她擦拭眼泪。

陆夫人的眼泪好似永远都流不完一样,虞洮见过陆夫人流眼泪,是在他受伤的那次。

陆夫人为人善良,心肠软,待人温和,家里的佣人都很喜欢她,虞洮也很喜欢她,就像假装自己有了母亲,即便他知道陆夫人的爱只是无处安放才给了他。

虞洮的出现显得尤其的突兀,他面色微白,陆先生注意到虞洮,立马走了过来。

他眼中还含着水雾,紧抿着唇,抬手给了虞洮一个巴掌。

清脆的响声让虞洮终于能够听到声音,他呆愣在原地,望着光洁的地砖,说不出来一句话。

脸上炙热的疼痛告诉他一切都是切切实实发生的。

陆夫人这么没有阻止陆先生,她走上前来,握起拳头用不上什么力气的打了虞洮胸口两下,言语中满是埋怨,“你为什么一点都不伤心?”

“你弟弟因为你爸爸的追债人……身上被捅了好几刀,还躺在手术台上,你为什么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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