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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祎珄大概是不愿再他死于非命,所以才骗过他,骗过自己,说自己从未爱过他。
与虞洮接触的越多,严祎珄对虞洮动心的可能性就多一份,所以他选择推开虞洮。
严祎珄脱离生命危险后,助理也匆匆的赶了过来,毕竟是自己的老板,他可不希望严祎珄死掉,现在找份合适的工作实在是太难了。
助理见虞洮就穿了一件外套,脸色也十分的差,劝着虞洮先回家换一身衣服,再好好的休息一下,他会守在病房内。
虞洮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的严祎珄,眼中闪过挣扎,最终点了点头。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虞洮走出医院的时候,天都大亮了。
他忽然发现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就如同梦一样不真实。
他问系统:“我还要完成任务吗?”
虞洮叫了系统好几声,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应,从这天起,系统就彻底的在他身上消失了,他自然不用再去做那些任务。
虞洮不知道严祎珄背着他做了些什么,但是这活不过25岁的诅咒没有了,他也不用一过二十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严祎珄住院这些天,虞洮就医院和家里两头跑,本来很是平淡,但是因为他这天在医院的后花园见到曲颍淮而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
曲颍淮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不自然。
曲颍淮盯着虞洮的脸看了许久,他微启浅色的薄唇,“你记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对不起,我只是……”
他快速的垂下眼眸,不想虞洮看到他眼中的不甘。
以前是他守护在虞洮的身边,他给虞洮遮风避雨,他将虞洮视为他的一切,所以他难以接受虞洮会被一位神给采下。
虞洮吸了一口凉气,但是神情很是平淡,“既然你和我道过歉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花……”
虞洮想从曲颍淮身边走过的身子微顿了一下,他小声道:“以前……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可是这件事情上我只能让自己不对你生气,但是没有办法彻底的原谅你。”
曲颍淮硬是不死心的一定要问,“如果严祎珄没有出现,你会选择我吗?”
“不会有如果的。”
虞洮没有往后看,自然不会知道在他离开后,曲颍淮的背影有多么的寂寥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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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洮刚推开病房的门,就被清冷的怀抱拥住,吓了他一大跳,下意识的想要将人推开,但是一想到严祎珄的身上还有伤,急忙停了下来。
“伤口……你要死啊……”
严祎珄紧抿着薄唇,下颚线绷紧,抱住虞洮不肯松手,抬起虞洮的脸就吻了上去,急切又充满侵略性,直到将虞洮吻的喘不上气来,身子发软,他才放开了虞洮,冷冷的问:“曲颍淮和你说了什么?”
虞洮意识到应该是严祎珄通过窗户看到了他们俩在楼下交谈。
“没什么,”虞洮声音有些软而沙哑,“我只是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都这么说了,可是严祎珄还没有放开他,湿润的舌尖直接舔上了他的喉结,他连忙要阻止严祎珄,可是有些太晚了。
严祎珄的声音既克制又隐忍,好似有强烈的情感要迸发出来,“等我出院了,我们就去复婚,只是你答应我的。”
“好……”
“还有一件事情,”严祎珄悄悄的在虞洮耳朵说,“你想不想在医院的病房做一次?”
虞洮是个大胆的,严祎珄有能够在这种事情上给他带来很大的刺激,他们可以说是一拍即合了。
虞洮虽是被严祎珄说的有点心动,但是还想着严祎珄的伤,“你疯了,伤口还没有好。”
严祎珄轻扬起唇角,蛊惑道:“那只能我们的虞小少爷多动动了。”
虞洮只能依着严祎珄做了。
兜兜转转,他还是选择了严祎珄,严祎珄对他也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放手。
他觉得挺好,两个祸害在一起了,省得祸害了其他人。
因为抄作业被发现, 虞洮被叫到办公室,听班主任训斥了很久。
在他保证自己以后会认真完成作业后,班主任才放过了他。
虞洮着急忙慌的往教室跑, 倒不是因为害怕书包还没拿教室就锁了, 这样他刚好又有借口不写作业了。
但是他害怕有人等他等的太久了, 会急着先回家。
虞洮快速回到教室, 却没有看到严祎珄的身影, 但是严祎珄的课桌上还放着一张做到一半的数学试卷。
他正奇怪严祎珄去了哪里, 忽然听到教室最后的储物间内传来交谈声。
虞洮觉得是严祎珄, 想都没有想就走了过去,却在即将要走到储物间的门前时狠狠的顿住了脚步。
面容清冷的少年眼中总是夹着一丝阴翳, 他背脊挺直,窗外照进来的橘黄的阳光给少年镀上了一层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辉。
严祎珄肌肤白的有些病态,唇瓣的颜色也很淡, 几年前他又瘦的方法只剩下皮包骨头,外加上他喜欢和虞洮在一起,所以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平平无奇的少年。
如今,严祎珄眉宇间褪去了一丝青涩,狭长的眼中总是藏着晦暗,长长的睫羽在眼睑落下淡淡的青影,浅色的唇微抿着,偶尔有风吹动他的衣摆,衣衫紧贴他的身体, 勾勒出了腰线。
“严祎珄, 这是我的情书, 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看一下,然后……”
严祎珄对面的女生脸颊有些红, 但是依旧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爱慕,仿佛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虞洮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听不到女生后面说了什么,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
严祎珄被人表白了?
虞洮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个怎样的什么样的心情,但是他很确定,自己并不开心,而且十分的慌张。
不然他就不可能在转身的时候撞到了课桌上,桌腿与椅子碰撞间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严祎珄下意识的转过身来,见到虞洮捂着自己的侧腰,拉上书包就要往外走。
“虞洮……”
虞洮听到了严祎珄在叫他,但是他不想停下来等严祎珄,不,应该是他现在根本就不想要见到严祎珄。
被表白这件事情对于从小就有一堆人喜欢的虞洮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但是他就是莫名的不开心,好似自己很在意的东西被人惦记上了一样。
虞洮没有等严祎珄,而是走的飞快。
这么一想,从小的时候,严祎珄就是喜欢跟在他的身后,而他对严祎珄一向都很放心,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严祎珄都会跟上来。
可是这次……
虞洮出了校门,往回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油柏路上印着两三个被拉长的身影,却唯独不见严祎珄。
虞洮轻抿了一下唇,他忽然不想回家了,翻出手机回了消息,上了一辆计程车。
高考一模刚刚结束,老师忙着看卷子,那些富家的公子哥几次约着虞洮出来玩都没有成功,哪里会想到今天虞洮独自来赴约了。
虞洮沉着一张脸坐在角落里,任谁也能够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可是就是有人抵挡不住虞洮那张脸,嬉皮笑脸的坐在虞洮的身边,给虞洮推荐鸡尾酒。
“这是爱尔兰咖啡,看着像是咖啡,但是其实也是酒,咖啡的微微苦涩与酒的醇厚完美的结合了起来,还有淡奶油的甜香……”
虞洮很少接触这些东西,就连这种会所他都很少来,每次来也只喝一点酒,绝对不会放纵自己。
可是今天他胸口憋着一口气,就像要放纵自己。
微甜的鸡尾酒他就多喝一点,太过苦涩或者咸酸的他就只是尝了一口,这样一轮下来,虞洮的面前摆满了装有不同颜色的酒杯,融化到一半的冰块泛着淡淡的光晕。
尽管虞洮挑的鸡尾酒是偏甜的,但有的是用度数高的朗姆酒调制出来的,虞洮脸颊很快就窜上了一抹嫣红,娇媚的像是桃花一样,他慵懒的移靠在沙发上,手臂垂在扶手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藏着明媚。
虞洮头有些晕,一股接着一股的热气向上翻涌,冲着他的大脑不是特别好受。
他很久喝酒,略微有些酒精过敏,衣袖下的手臂上生出一点一点的梅花印记。
期间,虞洮的手机响过无数次,他不用看都知道是严祎珄打过来的,但是他不想接,更不想让严祎珄知道他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