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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饶有兴趣:“哦。”
“……”
等等!好像又给自己挖坑了!
我狠狠地睁开眼睛:“你又以退为进了是不是!!”
他笑了笑,坦然承认:“是啊。”
我:“……”
降谷零笑眯眯地看着我,明知故问:“梦子刚刚明明有推开我的机会的。”
我:“……”
大坑!这次是大坑!
他受伤了,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推他啊!!
但是他腿上总没受伤吧!
我刚想抬脚踹他,结果降谷零眼疾手快地再次吻了吻我的脖子。
还是施加了一些力度的那种,甚至轻轻地咬了咬我的皮肤。
手无缚鸡之力的我顿时全身发软地瘫在沙发上。
“你又欺负我……我不要理你了……”
“我迟早要发现你的弱点……”
“也就是我力气太小……你等着我改天去学个什么武术拳击空手道的……就不会被你压住手了……”
我出神地喃喃道。
降谷零气定神闲地摸了摸我的头:“拭目以待。”
他想了想,补充道:“如果你学搏击,我还可以亲自教你,你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重心该放在哪里吗?”
柠檬水。
一下子回忆起了许多不能播的内容的我:“……”
我:“不!!!要!!!”
闹了很久的后果就是我的披萨炸鸡全都凉了。
凉了的披萨和炸鸡还有什么灵魂!!和全糖的热奶茶有什么区别!!
我泪如雨下,并把锅全部扣在降谷零头上。
所幸保温桶里的枸杞大补汤还是热的。
于是我盯着降谷零:“那你喝了吧,多补补。”
降谷零:“?”
我一脸冷酷:“就是特意给你买来大补的,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怎样?不服咬我啊?”
原以为降谷零会反驳我,没想到他居然非常顺从地端起了那个桶。
甚至还拿出了勺子……?
他笑了笑:“谢谢你,真体贴。”
招数全部打在了棉花上的我:“……”
本来还想趁机撒气!结果对方居然见好就收!完全不恋战!!
我愤恨地用叉子狠狠叉起一块炸鸡,吧唧吧唧地开始吃。
消灭完炸鸡和披萨后,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居然已经十一点了。
我非常自然地站起身来:“既然已经这么晚了,那你好好在医院里休息,我就……”
“你想用哪种颜色的一次性牙刷?”
降谷零问我。
显然没能跟上他的跳脱思维的我:“?”
我茫然道:“我为什么要用一次性牙刷?
降谷零非常坦然地看着我:“你在这里过夜不需要一次性牙刷吗?”
我:“??”
我:“我什么时候说要在这里过夜了??”
降谷零眨眨眼:“你的车没有油了,还没等开到加油站就会停在路上了。”
我持续茫然:“??你怎么知道没油了??你刚刚在停车场里该不会还去看我车了吧??”
降谷零充耳不闻,继续解释道:“而且现在太晚了,你打出租不安全。”
我:“……”
我:“……其实一开始我是打算蹭风见的车回去……谁知道他突然回去写报告了……”
降谷零挑眉笑了笑:“确实很突然。”
他沉静地看了看我,体贴地柔声提议:“贸然提出让你留下确实不太好,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然后他便行动力极其高超地起身,一幅要穿上衣服去取车的样子。
起身时,降谷零隐隐皱了皱眉,下意识地轻轻揉了揉胸口。
我:“……”
我:“…………”
于是我留下了。
……可恶!无论经历了多少次,我还是吃他这一套!
简单地洗漱过后,我们站在病床前大眼瞪小眼。
我看着那张病床:“这张床,以单人床的角度来说,确实算大,但以双人床的角度来说,就略有些拥挤了吧……我怕会压到你的伤口诶……”
降谷零偏头看了看,非常贴心地主动请缨:“我睡沙发好了。”
我:“??”
我:“是你住院还是我住院???”
眼看着对方有要反驳的趋势,我霸道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嗯,这是我最擅长的让别人闭嘴的方式。
“不许有反对意见!就这么决定了,我睡沙发。”
我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床,冷酷地安排好了降谷零的归宿。
“你老老实实在床上休息,不睡满八个小时不许下床。”
降谷零温柔地笑了笑:“好。”
关好灯,我在沙发上躺下了。
虽然沙发很柔软,但还是没有床软。
躺着躺着,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病床上的降谷零突然冷不丁地说:“梦子,波洛的工作,我可能要辞职了。”
我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啊……辞职……辞职好……”
降谷零:“……”
降谷零:“之后我就要回到本职工作了,所以……”
他沉吟片刻,谨慎地说:“抱歉,给你和小梓小姐带来不便了。”
我半梦半醒地批准了对方的辞职信:“……没……什么不便也没有……”
降谷零:“……?”
直觉告诉他,有哪里不对劲。
他想了想,试探道:“这一个月里,小梓小姐的工作量应该很大吧……?我改天会去专程向她表示歉意的。”
我真的快睡着了,意识已经开始不清醒:“不大……有kiss me……还有……鹿岛王子……”
降谷零:“?”
降谷零:“??”
他听力很好,更何况夜晚的vip病房里很安静。
但他还是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kiss me……那里……粉粉的……”
然后便没有声音了。
降谷零:“……?”
降谷零:“???”
这一觉睡得很奇怪。
晕晕乎乎中,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挪动到了一个更软的地方,还热乎乎的。
像我床上放着的毛绒玩具。
于是我下意识地抱了上去。
毛绒玩具突然开口说话了:“kiss me什么粉粉的?”
我想睡觉,不想回答。
脖子突然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感。
我缩了缩脖子,软软地说:“头发粉粉的……”
毛绒玩具又说话了:“鹿岛王子?”
我:“……鹿岛……很帅啊……”
锁骨处传来一阵刺痛感。
我不敢再抱着毛绒玩具了。
毛绒玩具好像有刺。
于是我默默地收回了手。
……但是毛绒玩具好像主动抱了过来。
什么鬼??
我差点就要吓醒了。
察觉到我的扭动,毛绒玩具用爪爪覆上了我的眼睛。
“睡吧。”
眼前一片黑暗,毛绒玩具的声音还很好听。
……于是我睡着了。
许久许久以后,我好像又被挪动到了一个相对而言没那么软的地方。
我:“……?”
眼皮沉重,我尝试了半天,只睁开了一点点。
……天好像亮了?
算了,只要没掉到地上就成。我自暴自弃地想。
最终我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我醒来的时候,降谷零已经不见了。
估计是去他真实的工作地点上班了。
在沙发上睡了一整晚,我感觉浑身像散架了一样,身体没有一处是不酸痛的。
我:“……”
我好苦啊。
今天的课十点才开始,所以我慢吞吞地洗漱完毕后,在病房里发了一会儿呆,才拿好东西出门。
因为浑身不适,我有些腿软,垂眸看着地面,走得很慢。
结果在门口遇到了昨天那个护士。
她认出了我:“啊!你是昨天来看降谷先生的那位小姐!”
我反应速度也变慢了:“……啊,你好。”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你这么早就来看降谷先生啦!我刚刚到,居然没在电梯里看见你。不过他应该已经去上班了!他上班向来很——”
她的话音突然停住了。
我有些不解地抬眼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