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 / 2)
降谷零:“……”
我一边瞎扯,一边在心里默默腹诽。
……一觉醒来之后得立刻去商场买!!
下次再也不能忘了!!
降谷零看了看蛋糕,朝我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这个就挺好的。”
我:“?”
“至于你说的三份礼物,我先记下了。”
降谷零慢条斯理地摘下白手套,用指尖蘸起一小撮软乎乎的奶油。
他悠悠地看着我,嘴角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开动了。”
降谷零睫羽微颤,垂眸看着指尖的痕迹,不紧不慢地评价道。
他低头的时候, 头上的兔耳也软软地耷拉了下来, 轻轻地蹭着金色的发尾。
“……”
我莫名有些喉咙发干。
自己的指尖仿佛再现了刚才喂他吃草莓时的那个一触即离的湿热触感。
……淦, 是因为服装加成吗。
此时的降谷零莫名有股不一样的……蛊惑人心的气质。
我顿时想到了那个自带醇厚酒香, 回味无穷的名字——
降谷零抬起眼皮,看向脸色涨红的我, 轻描淡写地问道:“怎么呆住了?”
我沉默了好半天,才从繁杂纷乱的思绪中勉强抓住一个能说得出口的健康全年龄向话题:“你、你怎么不用勺子……”
降谷零微微颔首示意:“在你手上。”
我这才发现自己刚刚递蛋糕给降谷零的时候忘了给勺子。
我:“……”
不仅如此, 我手中还有那颗降谷零只咬了一口的草莓。
“你也想吃吗?”
降谷零问道。
这句礼貌的用语却如同利箭一般, 瞬间射断了我脑中理智的弦。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问我是不是现在就要看惊喜了。”
我舔了舔唇角。
降谷零扬了扬眉,哂笑一声:“那你的答案呢?”
昏暗的夜灯下, 他深邃的眼眸中映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放下手中的勺子,略显拘束地笑了笑。
“改主意了,不减肥了,我也要吃。”
降谷零是一个非常懂得分享的善良好人——不愧是被我亲手赠送了米花好人锦旗的优秀公/安。
在得知我也想吃这份蛋糕后, 他非常大方地——
亲、手。
把本就不大的小蛋糕。
分给了我一半。
友好地分完蛋糕之后, 降谷零还非常贴心地提醒我不要弄在衣服上。
——指的是他的衣服。
“别乱动。”
降谷零一把按住我乱蹭的手, 有理有据地劝阻我。
“只有这一套, 脏了的话,今天就没法穿出门了。”
他此时的声音像馥郁醇厚的威士忌。
清爽中带着一丝喑哑。
尾音则似乎沾染上了些许奶油的甜腻。
我眨眨眼, 悄声道:“我只是在模仿十分钟前你的举动而已。”
浑身上下都穿戴整齐的降谷零很含蓄地提醒道:“可你只模仿了浅层的那一部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穿戴已经非常不整齐的我,周身弥漫着香甜可口的蛋糕香气。
手上的动作被制止, 我便开始另辟蹊径。
我仿佛健身时做臀桥般, 努力地往上拱了拱。
降谷零没想到我会找到如此刁钻的角度, 躲避不及,腰线处被我蹭上了不少奶油。
降谷零:“……”
我大胆道:“波本加草莓蛋糕欸。”
我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刚说完,我才想起哈罗还在睡觉。
为了不吵醒它,我立马又压低声音重复了一遍:“不知道波本加草莓蛋糕的味道怎么样欸。”
“……”我口中的波本本人垂眸看了看身上的痕迹,慢条斯理地眨了眨眼睛,“我该庆幸那颗草莓不久前被吃掉了吗?”
我危险一笑:“你该庆幸自己的布料多,不然你现在就会和我一个下场。”
我微微扬起下巴,示意他反省一下。
降谷零似是对我的直接有些惊讶,眯了眯眼睛:“你今天倒是很……直白。”
我诚实地说:“因为你今天穿得很辣,我不由自主地就想调戏一下。”
我想了想,补充道:“如果你是牛郎店店员,此时我可能会在你的腿环里塞小费,然后鼓励你工作再接再厉。”
降谷零:“…………”
我故作无辜:“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降谷零看了我半晌,微微一笑:“据说吃甜食会让人兴奋。”
我反应飞快:“那你应该比我兴奋,你刚刚吃的可多了。”
空气中弥漫着的甜腻气息刺激着我的大脑。
矜持和羞赧之类的元素仿佛瞬间从我的个人设定中被划去。
感觉到手上的禁锢力度轻了许多,我趁机抽出了手,随意地擦拭了一下身上粘腻的奶油痕迹:“这玩意倒是和祛疤膏一样,都很凉……”
脑中闪过刚刚有些脸红心跳的记忆,我半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让我觉得很热。”
皮肤的热度。
奶油的微凉。
缓缓移动的指尖。
盯着肩上被嘬出的红印,我脸色不禁有些发红。
降谷零佯装遗憾地空出手来,擦了擦腰线处的奶油痕迹:“可惜今天没法穿着它了。”
我盯着他的腰线看了半晌,兔尾巴在一旁若隐若现。
兔尾巴居然是可拆卸的配件!
降谷零一开始估计是想出门时就把这个略显羞耻的毛茸茸的圆球拆下来。
我出神地看着那个圆球,冷不丁地开口:“那今天就别出门了,一直在家里穿着吧。”
语气飘忽。
“……”降谷零停下手中的动作,好整以暇地看了我一眼,“不买菜了?铁板烧呢?”
太甜了。
吃甜食真的会让人兴奋。
……虽然我吃的真的不多,大部分都被降谷零吃了。
兴奋过头的我心中飘过无数屁话。
半晌,我挑挑拣拣了一句全年龄向的健康话:“我们叫外卖吧,今天别去买菜了。”
而吃了很多甜食的降谷零则依旧非常气定神闲,沉着冷静,看不出丝毫兴奋的样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跃跃欲试地伸手攀上他的领带,随意地往下一扯。
“波本,你不敢吗?”
我盯着降谷零倏然凑近的脸,忍不住恶趣味地挑衅了一句。
“暑假时,安室先生在这个沙发上可比你大胆多了。”
“几个月前我好心送降谷先生回家时,他也比你大胆多了。”
我意有所指地内涵道。
……我跟这个沙发是真的过不去了!
我慢悠悠地凑近了些许,随手蘸了点脖子上还没擦干净的奶油痕迹,在降谷零的脸上抹了一道。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柔滑触感,降谷零有些危险地眯起眼睛,轻声道:“我刚刚的适可而止只是因为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墙上的挂钟清晰地显示着现在的时间。
深夜十二点四十。
我无所谓:“反正今天是周六,熬个夜也没什么,波本你说呢。”
降谷零顿了顿:“……我没想到一件衣服的魅力加成会有这么大。”
我诚实地点点头:“嗯嗯,很喜欢捏。”
我又在他的脸上抹了一道。
在唇角处收尾。
我的声音仿佛也沾上了甜腻的奶油:“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波本酱了。”
降谷零:“……”
我扯着领带的手微微用力,本就没用什么力气伏在沙发上的降谷零顺势欺身。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该轮到我了吧。”
“让我尝尝我的那一半草莓蛋糕的味道好不好?”
“加波本的那种。”
事实证明,不要挑衅降谷零。
尤其是被迫维持纯爱状态长达一个半月的降谷零。
意识从极其刺激的云端慢慢飘落后,我实在受不了身上粘腻的奶油,软绵绵地推了他一把,想要去洗澡。
降谷零完全无视了我想要洗澡的欲/望,不紧不慢地伸手抓住我的脚踝,把我拽了回来。
我全身绵软无力,好半天才组织好语言:“够了叭……口语书上那些兔头数量起码可以抵消好几个了……”
降谷零不为所动:“你忘了吗,你让我不要记录次数。”
我的思绪一片混沌,有些理解不了他的话:“……啥啊。”
降谷零凑在我的耳边,一脸正色:“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了。”
察觉到四周的危险气息,我慢吞吞地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想要偷偷挪走。
降谷零有技巧地在我那个小时候被开水烫伤的疤痕附近的位置按了一下,一阵酥麻的触感传来,我瞬间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