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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可能又起来发酒疯了。”
“别管他。”
“那也不能让他一直在我门外拍……啊!”
她坐在男人腿上,说完这话就被颠簸得厉害,水浪拍打缸壁,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终累趴在他肩头。
顾清予吻在她肩膀,抚着她的后背问:“还出去看吗?”
温迎白了他一眼,任由他为自己擦干身体。
傅庭川似乎一直在门外,像小猫抓门一样,偶尔就突然拍一下。
温迎睡也睡不着,刚睡着就被惊醒,烦得不行。
也不能真的就这么不管他,万一他一直不走,醉倒在她门外,明早被别人看到,多丢人啊。
温迎推开被子坐起身来:“我出去看看。”
见顾清予似乎也要跟着起身,她用眼神制止他:“你就在里面,不要出来。”
“最好是躲着点,别让他看到你了。”
“不行。”顾清予沉着眼拒绝,“他喝了酒,我担心他会发酒疯。”
“那你觉得你是要以什么立场来阻止?”
“你的意思是他碰你我也只能看着吗?”顾清予脸上再没了笑容,眼里的光带着凉凉的冷意。
温迎皱眉提醒他:“顾清予,我总是要和他结婚的。”
这一点,之前在车里两人谈判的时候,是顾清予自己亲口说不干涉她以后结婚的。
听着结婚二字,顾清予脸色更为难看,他唇瓣紧抿,总是上翘的唇角不自知的往下压了压。
他竟头一次生出了类似于后悔的情绪来。
后悔当时答应不干涉她结婚。
他原先觉得只要人是他的就行,只是个名分而已,顾清予原本以为自己并不在意的。
可如今光是想到那个场景,内心的嫉妒就如同藤蔓一般不断地蔓延,疯狂肆虐着。
顾清予喉结微动,勉强压下不该属于自己的情绪:“不结婚不行吗?”
“你觉得呢?”温迎睨着他,再次提醒,“你可能没弄清楚我家里的情况,我爸妈就是联姻的,他们没有感情,但联姻后照样生下了温容两家的血脉继承人,也就是我。”
“所以我以后大概率也是这样,你能明白吗?”
“当然了,如果你想结婚我也不会阻止你,你可以找别人结婚。”
但同时,他们的关系也就终止了。
别人的男人她可不要。
听到结婚二字,顾清予忍不住皱眉:“我不结婚。”
他以前虽然没想过结婚,但其实心里也并不排斥婚姻,所以当初才会提出对温迎负责。
可现在想到结婚两个字,他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温迎。
但如果是别人,他下意识的便觉得排斥和反感。
“随便你。”温迎不在意的下床去开门,傅庭川醉醺醺的倒在门外,见了她,抬起迷醉的眼眸,嘴里还在碎碎念。
仔细去听,竟然是在认错道歉。
也不知道他喝醉酒脑补了什么,然后觉得自己误会她了。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在乎你了而已,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拉着温迎的手,说话时还大舌头,说得断断续续的。
温迎皱着眉,不想跟他纠缠,便蹲下身哄道:“好了,我原谅你了,你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我不回去,我们是未婚夫妻,我们要一起睡的。”
傅庭川醉得不轻,转身就扑进温迎怀里,抱住她的腰不撒手。
铺天盖地的酒气在鼻间弥漫,熏得温迎眉头紧皱。
忽然一个浴巾扔了过来,盖住了傅庭川的脸。
顾清予掰开傅庭川的手,面无表情的将他从温迎怀里扯出,那毫不留情的力道,直接将傅庭川推得摔倒在地。
“呜好疼~”
好像是脑袋磕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疼得傅庭川委屈哭诉,听得温迎抽了抽嘴角。
顾清予面色却很冷,见傅庭川似乎要伸手将脸上的浴巾拿下来,他一言不发的上前捂住他的眼,犹如拖尸体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拖回了房。
这次他连将人丢到床上都不曾,而是直接拖到地板上就松开了手。
随后直接关门离开。
温迎还站在门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不是让你别出来?”
“他没看到我。”
顾清予无奈叹气:“不然你要让他进来吗?或者你怎么把他弄回去?”
喝醉酒的人很沉,如果傅庭川不愿意走,温迎肯定是弄不动的。
她算是默认的点头下头:“那你现在回去吧。”
顾清予再次笑了:“温迎,你用完就丢吗?”
“不然呢?”
“你继续留在这里,明早傅庭川醒了找来,直接抓奸?”
抓奸两个字难听得很,但顾清予习惯了也不觉有异了。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笑着哄着道:“所以你要不还是不要和他结婚了,你看,他只会怀疑你,跟你吵架,根本就不信任你。”
温迎抬眸睨他:“那你说这事怪谁?”
“怪我。”
顾清予承认错误很快,但目的性也很强。
他笑着哄道:“所以等回去了还是搬我那里去住,清净,没人打扰。”
“你父母没意见?”
“他们的意见不重要。”
顾清予也不是个小孩子了,不至于他的私事还需要他父母去干涉。
“算了吧,我又不是没房,哪天要是你妈突然上门来,我该怎么应对?”
温迎也不是真的那么蠢,她和顾清予又不是什么正经关系,一旦被他母亲撞见,就很难收场。
顾清予想了想,点头:“那换个地方也行。”
他已经在考虑别的房产了,温迎直接报了个地址:“我的另一处房产,你可以搬那里去住。”
顾清予愣了一下,含笑点头:“好。”
次日,清晨。
傅庭川醒来便觉得自己浑身疼,冷得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伸手扯下盖在脸上的白色浴巾,坐起身,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地板上。
又拿起手上的浴巾放到眼前看了看,脑中不断地回想昨天的场景。
昨天,他因为温迎的事情给气疯了,又拉不下脸再去找她,便喊了顾清予去了这附近的酒馆喝酒。
之后就喝醉了,断片了。
傅庭川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又冲了个澡,有些断断续续的碎片在脑子里闪过,拼凑不完整,甚至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隐约记得,他好像喝醉酒去找了温迎道歉认错,温迎还说原谅他了。
傅庭川揉了揉额头,脸色不太好看,神色更是懊恼。
温迎都还没给他解释,要道歉也是她道歉,怎么自己跑去给她道歉了?
还有,他记得是顾清予给他扶回来的,怎么醒来会躺在地上?
清予他扔地上了?
傅庭川目光扫过毛巾架上整齐摆放的浴巾,又看向刚刚被他扔到洗脸池边上的那块浴巾。
浴巾多了一块。
这块哪里来的?
脑中画面一闪而过,快到根本抓不住。
傅庭川脑子里一片混乱,有些理不清头绪。
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他便去敲温迎的房门。
早上八点,时间还早。
但温迎还在睡觉,她睡眼惺忪的过来开门,见了他抬了抬眼皮:“做什么?”
傅庭川目光怀疑的在她脸上游移:“我昨晚,是不是来找过你?”
“确实来过。”温迎放下捂嘴打哈欠的手,看着他冷笑,“你大半夜在我门外大喊大叫,拍我门,闹得我睡不了觉。”
“那我怎么回去的?”
“你自己走回去的。”
“可我怎么躺地上?”
“这我怎么知道?”温迎不耐烦了,“傅庭川,你有完没完?我是犯人吗?用得着你整天来质问我?”
“抱歉。”傅庭川沉默片刻,声音有些沙哑,“温迎,我们还是好好谈谈吧。”
“我已经跟你谈得够多了的,你如果想要不停的质问我,我看我们也没有谈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