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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马车坐不下这么多人,所以分几辆马车去曲水楼的画舫,谢承跟江鸾的马车最先到曲水楼,带着“谢国公府”标志的画舫已经在岸边等着了,古色古香,精贵雅致,谢承一出现,马上就有人来迎接,来人毕恭毕敬:“谢大人,谢少夫人。”

谢承将修长的手递给妻子:“夫人,上船吧。”

“我们不等妹妹她们一起吗?”江鸾杏眼眨了眨,谢国公府其他人还在后面没到。

谢承唇角微勾,不疾不徐的解释:“有两艘画舫。”

他还准备了两艘画舫……

准备归准备,但国公府的人肯定是在一个画舫,她们单独在一个画舫,说不定会惹人“遐想”,江鸾轻轻抿了抿唇,试探着开口:“可是……”

如果是以前,谢承定是会退一步,他不是个在小事上斤斤计较的人,可在得知妻子对自己根本就没几分情分时,他就不想放开妻子了,他希望妻子不管是眼里还是心里都有他,谢承认真注视妻子的眉眼,笑意微凉:“没什么可是的,难道夫人是不想与我待在一块”

上元佳节,江鸾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闹不愉快,惹人来开笑话,她将素白的小手放在男子的掌心上,嗓音轻轻细细的:“没有。”

谢承唇角微微上扬,微一使力,便将妻子拽到怀中,扶着她进了画舫,画舫用帘子跟木质小门隔开,画舫里面更是别有洞天,像一个小厢房,圆桌上有糕点跟紫苏饮,旁边还有古筝,甚至准备了一个可以躺着的小美人榻,布置极其清雅,也有韵味。

这个布置江鸾是喜欢的,所以江鸾坐下的时候眉眼向上弯了弯,谢承一副温雅公子的姿态,在妻子对面坐下来,给她倒了盏紫苏饮,两人这样面对面坐着,倒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不过那时谢承温润之中还带了几分疏离,如今眉目之中除了温和还有几分对妻子的柔情跟炙热。

画舫刚开动,谢国公府其他公子跟姑娘也到了岸边,谢紫妍环顾下四周,没有看到兄长跟嫂嫂,连忙问下船来迎接他们的船夫,问:“兄长跟嫂嫂呢?”

这艘画舫的船夫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非常质朴跟老实,他挠了挠头,笑着跟谢紫妍解释:“公子跟少夫人去了另外一艘画舫,今日国公府准备了两艘画舫,五姑娘你们要坐的这艘画舫比另外一艘画舫还要大一些。”

谢紫妍倒是不在意这些,左右谢国公府准备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她只是没看到兄长跟嫂嫂有些惊讶,既然兄长跟嫂嫂去了另外一艘画舫,那有兄长保护嫂嫂,她也不用担心了。

其他几个年纪稍稍更小的公子对视一眼,尤其是十公子谢子言摇了摇手中的仕女图折扇,感慨一声:“兄长跟嫂嫂感情真好,简直是形影不离,一刻都不想分开。”

“那当然,兄长对嫂嫂的喜欢都要藏不住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兄长很喜欢嫂嫂。”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逗笑了船夫,虽然谢国公府乃本朝百年家族,但氛围跟寻常人家似的,到底还是要家族和睦,才能更加兴旺。

谢紫妍等兄弟姊妹在画舫待了将近一个时辰,待画舫靠岸,她们放了一盏莲花灯,便回了谢国公府,回去的时候兄长跟嫂嫂还没有回来。

陈氏等妯娌在正堂陪谢老夫人说话,周妈妈拂开帘子说公子跟姑娘们要进来给她请安,谢老夫人让人请他们进来,结果没看到子承跟鸾儿,谢老夫人有些意外:“你们兄长跟嫂嫂呢”

谢紫妍赶忙跟谢老夫人解释:“因为兄长跟嫂嫂坐的是另外一艘画舫,两个画舫游玩的方向不一样,到最后我们实在是看不到兄长跟嫂嫂的画舫,就先回来了,兄长跟嫂嫂应该等会儿就回来。”

谢老夫人有些诧异,往年不都是一艘画舫吗:“怎么还准备了两艘画舫”

“是公子让人准备的。”周妈妈也是刚听管家说,她福了福身,笑着跟谢老夫人解释。

没想到是子承准备的,谢老夫人有些好笑,他还真是一刻也离不了鸾儿,连画舫都要准备两艘,就想与鸾儿独自待一块儿,家中其他弟弟妹妹也在,哪有这样做兄长的。

不过子承行事一向循规蹈矩,难得见他行事如此,明明晃晃的抱着私心,谢老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让下人们先退下:“你们先下去吧,要是子承跟鸾儿回来,派人过来说一声。”

左右他们小夫妻感情好是最重要的。

“是,老夫人。”

其他几个公子跟姑娘也跟谢老夫人请辞,说明日再来给谢老夫人请安,谢老夫人让周妈妈送他们出去。

而此刻,水上面的画舫渐渐靠岸,唯独带着“谢国公府”标志的画舫还在不急不缓的游荡,激起一阵水波。

画舫外面月亮很圆,月圆花好,画舫里面仪态绝代风华的男子将容貌清雅脱俗的女子圈在怀里面,女子面色酡红,眼尾还沁着红,明显是有些受/不住,可是男子压根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还轻轻咬着她的耳垂,温声细语的问:“夫人觉得轻了”

“妾身不知道。”江鸾脑子混沌,紧紧咬着唇,完全想不到弹完古筝就变成这样了,今晚明明是要出来看花灯的。

他怎么能如此急色。

妻子这般娇娇柔柔的模样,惹得谢承心思更加一动,他撑在女子两侧的手青筋都暴了起来,沙哑的声音更是带着一种会迷惑人的蛊惑,他动作温柔的抚摸着妻子单薄的脊背,低笑着问:“那夫人可要细想一下,夫人不说,子承又如何得知。”

他人表现的是一副贵公子的姿态,说话温温柔柔,可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而且还掐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牢牢的捏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反抗。

一声低吟从喉间溢出来,江鸾脸色红得更加厉害,面若桃花,瞪了他一眼:“郎君温柔一些。”

“夫人确定”谢承薄唇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流连,玉指在她身上点火,偏生态度还非常客气,问。

江鸾小手胡乱的拽着他的手臂,咬了咬粉嫩的唇瓣,轻轻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体贴入微的丈夫,妻子怎么说,谢承就怎么做,他不仅温柔下来,还细细的吻着她的眉眼,江鸾眉眼本来就痒,被他亲的更加痒了,这种不舒服让人变得更加无能为力,尤其是画舫底下还是流动的水波。

女子呼吸越发急促,觉得这人就是在故意折腾她,又不想示弱,她忍不住拧了一下他的腰,谢承喉结滚了滚,额头有汗滴下来,多了几丝风流之感,很诱惑。

良辰美景,谢承不想辜负,便将妻子抱的更紧,低下头,两人唇齿相依,谢承也很照顾妻子的感受,几乎能根据妻子的表情来让她感到“愉悦”。

其幅度与起伏的湖水相呼应,里面较外面还要旖旎如画。

快子时的时候,谢承与江鸾二人才回了谢国公府,而且江鸾还是被谢承抱着回来,雪白色的斗篷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周妈妈只当少夫人今晚在外面累着了,行了一礼就连忙去跟谢老夫人复命。

沐浴之后,夫妻一起躺在床榻上,但江鸾明显是在生气,背对着他,也不说话。

谢承知道自己今晚做的有些过分,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语气温和:“夫人还在生气”

“妾身没有生气。”

见妻子一脸的恼怒,谢承浅笑了下,这哪是没有生气,分明是生气了:“今晚是子承太过情难自抑,丢面子也是丢的子承的面子,与夫人无关。”

提到这个,江鸾就咬了咬唇,有些恼怒的看他一眼:“郎君今晚实在是太孟浪了。”

好歹也是出身世家的名门公子,怎么能在外面……

前世今生,她还真不知道他会这么孟浪,甚至可以说是……

她是出身世家的大家闺秀,有些话江鸾说不出口,就没说了,倒是谢承将她没说的话给补上:“是子承欺负了夫人,夫人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对上,江鸾一时觉得她们两个特别像是在争吵的恩爱夫妻,觉得非常别扭,她这样与他吵,好像她很在乎他。

“妾身没有生气。”

留下这么一句话,江鸾就闭上了杏眼,但是心跳声在安静的夜里变得更快。

见她闭上眼,谢承薄唇微抿,从身后将她揽在怀中,妻子的心其实是很柔软,他相信终有一日,他会得到妻子的心。

年关过去,万物开始复苏。

而章婉莹也快要生了,郎中跟稳婆们时刻待命,谢老夫人早起去祠堂上了一炷香,这是谢国公府曾孙辈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个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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