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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近了我的脸:“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声音非常和缓。

但充斥着危险。

我:“…………”

等、等一下。

这个熟悉的恶趣味……

这个异常熟练的动作……

我吓醒了,猛地睁开眼睛,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眼前的——

“……降谷零?”

我大惊:“我回家了吗!!”

我兴奋地抱了一下降谷零,用脸蹭了蹭他。

松开手,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居然找到车就真的能回来了?”

降谷零默不作声地看了我半晌:“……我那天就该跟你一起去商场。”

声音闷闷的。

我刚想说什么,他突然微笑了一下:“看来你还没傻。”

是在内涵我刚刚没认出他。

我:“…………”

刚在那里被安室透凶了一个礼拜,又在这里被降谷零内涵。

我有点委屈巴巴:“怎么一个礼拜不见,说话夹枪带棒的呢……”

“一个礼拜?”

降谷零轻轻地用手蹭了蹭我的额头,慢慢地复述了一遍我的说辞。

我没太懂他为什么突然像擦墙一样擦我的额头:“啊……对啊?”

他擦完了墙(?),慢慢地移动手的位置,轻轻托着我的脸。

“我找了你很久。”

降谷零直视着我的眼睛,温柔地笑了笑。

我却莫名觉得他的眼神好像有点……偏执的意味。

我:“……很久?”

一个礼拜也还好叭。

讲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安室透:“欸,那安室透去哪里了?”

我左顾右盼了一阵。

“他回去了吗?我的证件还在他那里——”

降谷零的手轻轻捏着我的下巴,固定住了我四处乱转的脑袋:“别找了。”

他不咸不淡地说。

我:“……你好凶啊。”

我感觉降谷零好像在生气。

然后我就不禁回忆起了之前凶我的安室透。

……于是我也开始生气了。

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拉开与降谷零的距离:“都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哪里会过的那么惨!!”

另一个世界的降谷零也算是降谷零!甩锅准没错!

想起自己被绳子捆被枪抵着头被装炸弹的事,我越来越委屈。

低头看了看,我手腕上的手环依然还在。

我委屈巴巴,眼睛发酸,开始胡言乱语胡搅蛮缠:“我不干了,我要跟你离婚。”

……快来哄我快来哄我快来哄我。

——没有哄我,降谷零选择再度捏着我的下巴把我亲得晕晕乎乎。

趁着我倒在后座回神的时候,降谷零飞速地起身,直接去驾驶座开车了。

然后把车门落锁。

我:“…………”

我:“………………”

我更生气了!!

去警局,回家见我爸我妈,和大家报平安……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定的案,反正我说的是我穿越了,不知道有没有人信(。)

做完这一大堆事后,到家已经是深夜了。

我一天都没理降谷零。

他屡次想找我说话,我都吹着口哨目不斜视地溜走了。

我甚至和警局门卫都能畅聊,唯独不理降谷零。

我:“啊?我消失了两个月??”

门卫:“对哦对哦,好久噢,大家都急死了。”

门卫偷偷摸摸地瞥了一眼在远处与警官交流的降谷零,小声对我说:“他经常深夜还在追踪你的下落,而且整个人都变得好可怕噢,话也很少。”

我冷哼:“……跟他不熟。”

然后也偷偷摸摸地瞥了一眼降谷零。

……噢,原来在他们这里是过了两个月。

那他一见面居然还凶我!!!

回到家之后,我气势汹汹地飞奔进门,拿着衣服就冲进了浴室洗澡。

……本来我预想自己会是这样的。

结果进浴室门前遇到了热情摇尾巴的哈罗。

它很久都没看见我,非常激动,跳来跳去。

可爱小狗勾!哪里有不摸的道理!!

我隔着窗户瞥了一眼还在楼下停车没跟上来的降谷零,决定先逗一会儿狗勾。

……结果逗着逗着忘了时间。

在哈罗给我表演热情小狗翻滚的时候,我感觉身前投下一片阴影。

我:“……”

我:“…………”

这个人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

我莫名觉得这片阴影看起来有些危险。

在看到哈罗突然停止了小狗翻滚并迅速地跑到自己的狗窝里开始睡觉的时候,我心中的危险警钟开始大作。

我猛地起身,撒腿就想冲进浴室。

……然后被降谷零直接拦腰抱起,狠狠地拦截在了浴室门外。

我拼命挣扎:“你放开我!!不要动手动脚!!离婚离婚离婚离婚——”

降谷零置若罔闻,径直扛着我来到了卧室,非常温柔地把我放在床上。

我迅速弹起,想要慌乱离场。

“梦子。”

降谷零轻轻一推便让我再次倒在了床上。

“你消失了两个月。”

他微微俯身,双臂撑在我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视线拼命游离,故意说屁话来气降谷零:“……两个月就两个月!气死你!!”

降谷零却完全没有被我的话激到,他凑近了我的脸,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怕你就这样消失了。”

声音非常真挚。

和龇牙咧嘴的我画风完全不一样。

我:“……”

我本来还想再发挥几句,但突然想到了真正消失在降谷零身边的一些人。

降谷零的眼神中流露着些许我看不懂的情绪。

像是偏执,又像是占有欲。

我:“……”

我一下子说不出什么屁话了。

就在我迟疑的这几秒里,降谷零轻轻地吻在了我的额头上。

半晌,他抬起头:“现在彻底可以了。”

我:“……?”

我:“你在说什么?”

他弯了弯嘴角,没有接茬,低头吻在我的眼皮上。

然后一路往下。

吻到颈侧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我最近休假。”

我:“?”

降谷零:“一个礼拜。”

我跟不上他的思维:“……啊?蜜月假?”

降谷零轻描淡写地说:“不,是另外的假。”

我:“??”

降谷零一本正经地说:“挽回婚姻的假。”

我:“???”

对吼,我之前一直说要跟他离婚来着。

“……”我深感不对劲,翻身就想跑路,“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降谷零仿佛抓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我,须臾之间,我便陷进了柔软的床垫中。

我:“……”

降谷零垂眸看着我,非常真挚地提醒道:“我会很用心很用力地挽回的。”

还加了可疑的重音。

我:“…………可以,但没必要。”

我:“等等,我突然想起来,我出门本来是去买防晒霜,你也可以用的那种。”

我:“防晒霜送给安室透了。”

我:“那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不

降谷零不仅用心用力,还在各种不同的地方表达了自己的挽回之情。

我再也无法直视家里冰冷的墙角了。

而且还是那种无法挣脱的姿势。

我抽抽噎噎地掉着眼泪:“你别动静这么大……我突然想起来我手上还有炸弹……万一我们等会挂了怎么办……”

闻言,降谷零挑了挑眉,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手环。

跨越时空,它早已失去了窃听和追踪的作用。

变成了最普通的手环——很好看的那种。

而且价格不菲。

而我不知道,依然以为那是炸弹。

降谷零随手扯下我手上的手环,头也不回地精准丢进了垃圾桶里。

“现在不会了。”

我:“……?”

我:“你骗谁呢!!哪有丢出去就不会唔唔唔——”

过了很久,我的泪水浸湿了降谷零的肩膀,而我在晕晕乎乎中,依旧挂念着那个手环:“……那个……手环……别炸了……”

降谷零凑近了我的耳侧:“那你动静小一点,别影响到它了。”

我无力地抗议:“…………离婚!离婚!离婚!”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被安室透和降谷零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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