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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调查他发现他儿子出事是因为得罪了赵家那个丫头,再加上那时候当时圈子里都在传那丫头有很强大的官方背景,公安系统里她的资料都是保密状态,他便很自然地认为开源和官方的合作是她搅黄的。
他觉得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能屈能伸,为了重新拿到那个订单让他们公司更进一步,他捏着鼻子带着自己的侄子天天登门道歉,希望那个丫头能把订单还给他。
没想到那丫头一消失就是好几个月,让他吃了好几个月的闭门羹,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一直对他拿乔摆架子,一直不承认那件事是她做的。
“查到赵家那丫头跑哪去了吗?”他沉声问道。
“还......还没?”汪缬的声音宛如蚊子哼哼,他垂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废物!”汪宏抓起手边的茶杯就往他身上砸,他的身体抖了抖,胳膊被砸得生疼,却完全不敢躲。
汪宏砸完还觉得不过瘾,继续抓起桌上的其他东西向他砸去。
办公室里很快变得一片狼藉,汪宏叉着腰喘了几口粗气才平静下来。
“去查查赵家那小子现在在哪?还有谢家那丫头也一并查查,那丫头和他们感情很好,这么久没久到他们,回来以后十有八九是要去见见的。”他的声音有些阴沉,“国内的市场被立方占了也就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国外那部分就算用些特殊手段咱们开源也要分一块肉。”
“是,我马上安排人去查。”知道汪宏脾气发得差不多了,汪缬的声音都大了一些。
“嗯,你下去吧!”汪宏不耐烦地让他出去,在他即将打开办公室大门的一刹那又叫住了他,他仿佛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又变回了业内那个温文尔雅的“儒商”,“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还有秘书待会会给你转五十万。”
汪缬握着门把手的手倏然用力,青筋都爆了起来,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这老家伙越来越抠门了,这次竟然就给五十万,打发叫花子吗?
转过头时他却满脸笑容:“好,谢谢大伯!”
离开办公室后,他叫了一个助理进去收拾房间,助理对于这样的事早已司空见惯,面不改色地把办公室打扫得焕然一新。
身上被砸到的地方很痛,但他早已习惯这种痛。都是些皮外伤,回去擦点药就好了,他现在更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刚刚的憋屈。
他快步往停车场走去,驱车前往他名下的一套公寓,那里有人正在等着他临幸。
他很小的时候就从他的大伯那里知道这个世界存在清晰的食物链,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就像赵家那个丫头利用手里的权利把他大伯拿捏得死死的,他大伯可以借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对他非打即骂,而他因为有钱可以对公寓里那些女人为所欲为······
两天后,汪缬拿着私家侦探发给他的照片进了开源的董事长办公室。
“大伯,您预料得不错,赵暮云真的去找谢家那丫头了,我的人在谢家的生态农场里拍到了他们......”
汪宏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喜色,他双腿交叠,手指在办公桌上敲击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伯?”汪缬小心地看着他。
“既然那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能怪我心狠了,你去找几个人把赵家那丫头绑了,教训她一顿,记得事后拍点照片......”汪宏阴冷地说道,那恶毒的眼神就像一条紧盯猎物的毒蛇。
汪缬想想堂弟的下场,顿时嘴里发苦:“大伯,我......”
汪宏一个眼神射过来,他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只能点点头,脸色惨白地离开了办公室。
汪缬回家后越想越觉得赵家那个丫头是块铁板, 让他觉得非常危险。
他大伯家大业大不怕得罪赵家,他可就是个小啰啰,到时候出事了按他大伯的性子百分百会送他出去顶锅, 让他铁窗泪。
再一个这死老头子最近对他越来越扣了,事成之后估计也就拿个百十来万打发他了。
这点钱也就够给他的小情人们买几个包了,为了小情人们的几个包冒这么大的险实在是不值得, 每天坐在办公室吃代理商们送上门的回扣它不香吗?
于是他联系了自己远在国外度(pao)假(niu)的老父亲,让他配合着装个病, 伪造一份病历。
他是他们这一房在公司混的最好的, 他爸每天在外逍遥花的钱都是他辛(shou)辛(shou)苦(hui)苦(lu)赚来的。手握经济大权, 就算他爸再不情愿也得听他的。
安排好国外的一切后, 他借着照顾父亲的名义火速抛弃了他那十几个风情万种的小情人连夜跑去了国外。
汪宏把事情交给汪缬后就暂时放下了这件事, 他这侄子办事一向稳妥,这件事交给他他很放心, 他只要在公司等着他的好消息就行了!
没想到才过去几个小时,他就接到汪缬的电话说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在国外玩得太嗨在马上做那档子事结果中途摔下来差点没了命, 他有点担心就连夜买机票去看他爸了。
不过他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耽误正事,绑匪的联系方式他已经拿到了, 只是还没下单, 汪宏只要联系绑匪下单就行了。
噼里啪啦地说完一大段话后他火速挂了电话,他给汪宏发了一个联系方式和银行账号, 然后就关机失踪了。
汪宏觉得他应该是上飞机了,虽然有点生气他竟然没好好完成他安排的工作就跑去国外了,但他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发过来的那个联系方式上。
他沉思了一会, 他用打印机打印出那串联系方式和银行账号, 然后让另一个平时对他颇为殷勤的侄子从打印机上取走了那张纸, 把这件事交给他去办。
做这种违法的事他向来是非常小心的, 自从掌权后就从不亲自动手,这样就算后面出了事,他还能花钱找人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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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暮云在谢文萱的牧场里发现了一个非常可疑的人,最开始他出现在谢文萱请的剧组里,是个摄影师助理,每天扛着摄像机到处乱拍,美其名曰导演让他拍花絮。
赵暮云很多次都察觉到他的镜头有意无意的对准了小洋房,但她以为那也是广告的一部分便没有在意。
直到几天后剧组明明拍完广告离开了,那个摄影师却作为牲畜饲养员出现在谢文萱的农场里。
赵暮云去挑选烤全羊食材的时候,看到这张脸还愣了一瞬,不过她很快就恢复正常,凭着多次任务的经验一下子就认出他胸前的纽扣是微型摄像机。
她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难道这个人是冲着文萱来的?是她商业上的竞争对手,还是某些讨厌的红眼病......
赵暮云还来不及想更多,手就比脑子更快地直接把人按到地上。
“咔嚓——”一声,手臂骨头断裂的声音从男人的身上传了出来。
“啊啊啊啊!!!”男人发出一阵惨叫。他的惨叫吓坏了周围的牲畜,一只鸡惊恐地拍着翅膀从男人身上掠过,在空中留下两坨鸡屎直直的砸在他头上。
赵暮云身体微微后仰,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他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似的。
“抱歉,突然忘了我现在不是小萝莉了,没控制好力道。”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她的表情却非常冷漠,显然毫无歉意。
赵暮云看着地上的人神色有些纠结,万一带着人回洋房的路上他挣扎幅度太大把鸡屎甩到她身上了怎么办?
要不······她把他四肢卸了,回去找人来搬?
哎,出门的时候怎么就没带部手机呢!
他的惨叫声非常大,靳昊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里的动静,在赵暮云撸起袖子刚卸了他一只胳膊时就赶了过来。
“这个人干了什么?”靳昊沉声问道。
“他身上带着偷拍设备,鬼鬼祟祟的,估计是冲着文萱来的。你说我要不要想办法给她搞点防身的东西,或者教她几招······”赵暮云想到自家那战斗力为负的闺蜜有些忧虑,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干净利落地卸了他剩下的两条腿。
“或者给她找几个会武功的保镖也行······”
“地上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靳昊打断了她,轻轻踢了地上的男人一脚,一个“不小心”踢到了他的伤口,男人的惨叫更响了。
“直接报警吧!我怕我们的手段会吓到我哥和文萱。”赵暮云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