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霍光执政,李渊和裴寂分析真假周公801(1 / 2)

大殿之中,众人齐齐朝着金幕看去。

一行字幕显现出来。

【作为盘点视频中唯一一个千古大帝,刘彻虽然去世,但他的影响依旧无处不在。】

【本视频,将播放到刘彻的事业真正结束之时,既是为了让后人对刘彻的败家子身份拥有足够认知,同时也是对这位千古大帝的尊敬。】

画面中,年幼的刘弗陵正式登基,戴上了皇冠。

丞相田千秋、大司马霍光并肩站在最前方。

金日磾、上官桀紧随其后。

桑弘羊等群臣又在其后。

群臣对着刘弗陵大礼参拜。

“臣拜见大汉皇帝陛下!”

刘弗陵虽然年仅八岁,但依旧还是保持住了一个皇帝应有的风范,起身对群臣见礼。

紧接着,君臣各自落座。

刘弗陵正式颁布了第一份圣旨。

首先是对自家父皇刘彻的怀念和吹捧,略去不提。

随后是各种人事任命。

霍光被正式册封为大将军、大司马,晋爵为博陆侯,负责辅佐小皇帝主理朝政。

金日磾为录尚书事,车骑将军,为霍光副手。

上官桀为左将军,同为霍光副手。

桑弘羊自搜栗都尉、代掌大司农事晋升为御史大夫,同佐朝政。

皇帝刘弗陵的亲姐姐鄂邑公主为长公主,入住皇宫。

……

【大汉的政治格局,在刘彻死去后初步形成,并很快稳固了下来。】

【丞相田千秋虽然健在,但有了刘彻的遗命,身为大司马的霍光事实上成为了大汉政务的最高负责人。】

看到这里,大秦世界中,秦始皇微微点头。

“和朕想的一样,还真就只有霍光才是最合适的。”

扶苏迟疑片刻,问道:

“父皇,金日磾难道不是更加孤臣吗?为何一定要选霍光呢?”

秦始皇呵呵一笑,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只此一条,金日磾注定不可能成为这个周公。”

血统这种东西是非常神奇的,即便是在素来以包容着称的华夏,血统同样也非常重要。

重要到,霍光确实并不比金日磾更合适,但却依旧成为了刘彻的最终选择。

秦始皇自问,如果自己在刘彻的位置上,也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扶苏哑然片刻,还是有些不太服气。

“可金日磾就是最符合条件的没错啊,一个血统真的就能打败这些吗?”

秦始皇沉吟片刻,缓缓道:

“可能,这就是命吧。”

顿了顿,秦始皇忽然皱眉,若有所思地低声自语一句。

“也未必就是霍光……”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虽然掌握了最高权力,但在群敌环伺的大汉朝堂中,大司马霍光的处境还是相当艰难的。】

【为了缓解这种被动,霍光很快就采取了诸多措施。】

【他先后和两位副手金日磾、上官桀结为姻亲,由此获得了两人的支持,建立了相对融洽的关系。】

画面中,金日磾的二儿子金建有些疑惑地开口道:

“父亲为何要跟霍光结亲?”

在金建看来,霍光名义上是大司马,但实际上满朝堂都是敌人。

金日磾作为大汉实际上的二号人物,完全可以联合上官桀、桑弘羊等人一举推翻霍光,坐上大司马的位置。

金日磾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结结实实地在金建脸上印上了五道指痕。

“蠢材!老夫一生恭谨,怎么就生出了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

金建吓了一大跳,赶忙跪下。

“我知道错了爹,别杀我!”

金日磾是真杀过儿子的。

他的大儿子金赏,从小就非常得到刘彻的喜爱,被刘彻亲切地称呼为“弄儿”。

这种喜爱是非常夸张的,小时候的金赏甚至可以骑在刘彻的肩膀上,去抓刘彻头顶的皇冠!

而刘彻对此甚至毫不在意,只当金赏在随意玩闹。

金日磾看到这一幕后,回家就把金赏杀掉了。

有了大哥金赏的例子在前,金建是一点嘴硬的心思都不敢有。

那是真会死的!

金日磾哼了一声,冷冷道:

“起来吧。”

等金建起来后,金日磾呼出一口气,教训道:

“老夫是个匈奴人,能在大汉长久立足这么多年,靠的就是对先帝的效忠!”

“如今先帝已经当众说明让霍光来行周公之事,老夫去反对霍光,就是在反对先帝,此乃取死之道!”

金日磾心情过于激荡,训斥了几句,猛然捂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一咳嗽就是好几分钟,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断气。

金建又吓了一跳,但偏偏还不敢起身。

终于,金日磾缓过神来,看了一眼掌心,伸手擦了一下嘴巴,继续开口。

“你要记住,我将你妹妹嫁给霍光之子,并不是想要和霍光结盟,而是为了向全天下人证明,我们金家是永远忠于先帝的。”

“只要霍光一天不被当今陛下给罢免,那我们金家就要一直坚定地支持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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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为了去抱什么人的大腿,这是我们金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根基所在!”

“听懂了吗?听懂了就给老夫滚出去,进宫里好好的做你的事情,过几天风风光光地把你妹妹嫁出去!”

金建唯唯诺诺,站起来一溜烟跑了。

等金建离开后,金日磾才从袖子中拿出一张巾帕,将掌心的血渍全部擦干。

这位大汉二号人物静坐良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陛下,你也知道我命不久矣,所以不愿意将大司马的职位交给我吧?”

金日磾说完,自嘲一笑。

“也好,至少不会背负骂名。”

金日磾突然回想起一年前,已经在病榻上缠绵多时的刘彻,莫名其妙说出来的一句话。

“金日磾,朕死后,你务必多活几年,越长越好。”

金日磾又叹了一口气,叫来了管事。

“把长安城中最好的医者给找来。”

不想,管事正好也有事情要汇报。

“主公,御史大夫桑弘羊派人来递拜帖,他人就在府门之外。”

金日磾有些意外。

按照常理,大汉高层见面都会提前递拜帖通气,获得主人允许之后再上门。

考虑到主人需要准备对宾客的招待,至少都会提前一天递拜帖。

唯有特别紧急的事情时,才会出现眼下这种情况。

金日磾沉默片刻,开口道:

“就说我身体抱恙,这些天都没时间去见他。”

管事愣了一下,点头应是。

镜头一转,到了金日磾府邸大门外的马车中。

“什么,不见?”

御史大夫桑弘羊闻言,表情明显愤怒。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让车夫驾车离开,去了丞相田千秋的府邸。

田千秋倒是亲自在大堂面前迎接了桑弘羊。

“桑大人难得前来,有失远迎啊。”

田千秋笑呵呵地将桑弘羊迎进大堂,礼数极为周到。

即便从名义上来说,田千秋这个丞相才是三公中的第一位,桑弘羊只是第二位的御史大夫。

桑弘羊倒是也不敢失礼,一番客套后直截了当地开口道:

“丞相可知最近朝堂之中的某些流言?”

田千秋怔了一下,道:

“流言?哎呀,不瞒桑大人说,老夫最近是越来越觉得这脑子不好使了,估计是老了。”

“只不过先帝丧期未过,老夫还想着到时候去拜祭一下先帝,不然早就向陛下请辞了。”

“流言这种无中生有的东西,老夫哪里有时间去关注呢。”

桑弘羊深吸一口气,正色道:

“但这些流言可是攻击先帝时候的诸多政策,尤其是盐铁官营、铸币国有和酒类专卖。”

“他们是想要毁了先帝的根基啊!”

田千秋露出惊讶表情。

“竟有此事?”

“哎呀呀,国政大事都是由大司马决定,田某一介老朽,随时都可能会入土的老东西,哪里有这种时间来讨论这些国家大事嘛。”

“好啦,桑大人你别说这么多,陪老夫喝几杯!”

……

被田千秋硬拉着喝了一顿酒,但却并没有获得任何支持的桑弘羊忧心忡忡地离开了田府。

回到府中,桑弘羊在书房中坐至半夜。

等到天明时分,桑弘羊终于下定决心。

“派人去博陆侯府上递交拜帖!”

博陆侯府书房之中,桑弘羊见到了一脸疲惫的霍光。

虽然距离刘彻的死才过去没多久,但常年和霍光共事的桑弘羊能明显地感觉到,霍光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以前的霍光低调而沉稳,站在皇帝刘彻身边毫不起眼,很难能让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如今的霍光,却已经开始拥有了几分上位者不怒自威的风范。

“桑大人如此急切,是有什么事情吗?”

桑弘羊深吸一口气,决定开门见山。

“对近来那些儒者们宣扬的废除盐铁国营、铸币国有、酒类专卖,不知博陆侯是什么态度?”

霍光闻言,笑了笑,道:

“这些似乎都是桑大人当年向先帝提议,并获得采纳的举措。”

桑弘羊沉声道:

“这也是大汉在过去几十年里,能够持续不断地开疆拓土的保证!”

“若没有这些制度来加强国家财政,大汉哪里有那么多的钱财和物资去供应一支支西征北伐的大军呢?”

“令兄冠军侯封狼居胥的壮举,不也同样得益于此吗?”

霍光揉了揉太阳穴,叹了一口气。

“老桑,咱们认识多少年了?没有四十年,三十年总有了吧。”

桑弘羊看着霍光,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霍光停顿了一下,道:

“你应该知道,陛下刚刚即位不久,诸多事项繁杂。”

“朝堂之中,许多人对我同样也是心怀不满。”

桑弘羊插了一句嘴,道:

“容老夫说一句不该讲的,若是这些先帝的制度都被撤销,大司马作为先帝的托孤重臣,恐怕也难以独善其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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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点了点头,正色道:

“好,既然老桑你说话这么直接,那我也就直接和你说了吧。”

“先帝的很多制度过于穷兵黩武,的确并非如今的大汉所需。”

“但究竟是否要废除你刚刚说的那几项制度,就得看你自己了。”

桑弘羊明显愣住。

“博陆侯这是何意?”

霍光咳嗽一声,道:

“我打算奏请陛下,在朝堂上开展一场……辩论。”

“你是这些制度的设计者和主持者,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为这些制度辩护了。”

桑弘羊表情凝固。

辩论?

几秒钟后,桑弘羊怒气冲冲地开口道:

“让老夫去和那些腐儒辩论?大司马,你是真的把老夫当成戏台上的优伶不成!”

霍光抬手,止住了桑弘羊一肚子的脏话。

“老桑,你先听我说。”

“你要明白,天下人苦……先帝久矣。”

这句话说出来,桑弘羊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左右,见确实无人才放下心来。

刘彻五十年的积威,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散去的。

霍光面色如常,继续开口道:

“先帝在世时,杀伐决断,又有谁敢说个不字?”

“所有的反对者都只能把情绪憋在心里,闭上嘴巴,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这样是不行的,老桑。你应该很清楚,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霍光敲了敲桌子,道:

“我们要让他们有一个说话的机会。”

“你不要老是用先帝在世时候的思维来考虑问题。”

“让人说话,天塌不下来。”

桑弘羊哼了一声,道: “那些个腐儒,平日里最精通的就是诡辩之道,老夫一个做事情的,怎么能讲得过他们这群卖弄嘴皮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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