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合院之闫家9(1 / 2)

卖弄文化,是闫家唯一的高光时刻。

50年代,民众普遍文化水平低下,这也让身为小学教员的闫富贵,在那么一个小小的圈子里,有了瞧不起工人,厨师,手工业者等等职业者的资本,觉得除己之外的其他人,全是粗鄙之人,毕竟在几十年儒家教育的根深固蒂下,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维模式深入人心,而一个小小的读书人,当然可以瞧不起其他职业者,起码在心理上是有优越感的。

随着各个行业扫盲班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降低了读书人的神秘感,狠狠打击了读书人的优越感,四合院里的小一辈逐渐撅起,更是衬托得读书人除了多认识几个字,能够多说几句之乎者也,一无是处。

闫富贵的神秘性,来自于类似四合院这样的城市居民,重视教育虽然没到后世那种地步,但已经站起来的华国人民,骨子里的基因已逐渐被唤醒,所以身为小学教员的闫富贵,还是在附近几个街区很受尊重的,主要是附近几个街区的孩子,大部分都送红星轧钢厂子弟小学,学生怕老师那是天然压制,然后家长怕老师也是理所应当。

闫富贵在四合院里,实际上属于可有可无,但抠门是真抠门,恨不得煮顿粥都要数清楚锅里下多少粒米,然后平均分配,就像咸菜条一样,每顿每人五根,突出的就是一个公平公正。

闫富贵为人小气抠门,这已经是公认的,但无论怎么说,他养大了四个孩子,没有在那个年月里丢下一个,是怎么做到的,当然是省出来的。

省这个字贯穿了闫家的整个人生,闫富贵经常自愧小学教员薪水低,他一家包括自己在内六口,从来没领过最低生活标准补助,也就是说他的薪水是高于三十元的,他只是习惯性的扣,习惯性的算计,却远远说不上什么坏人,只不过把孩子养得个个“娇小玲珑”罢了。

四合院里闫富贵是不敢惹几家人的,首当其冲就是郝雷,怎么惹?那是官啊,从旧社会过来的闫富贵深深知道官这个字的分量,古语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第二个就是龙老太太,这老太太惯会倚老卖老,装聋作哑,又年事已高,碰不得骂不得,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传统尊老爱幼,老时候,皇帝见了60的长者都要问好,现在虽没有那么夸张,但传统习俗毕竟是传下来了。

第三个是易中海,闫富贵其实很讨厌这种人,文化不高,善于裹挟民意,善于道德绑架,闫富贵的原则是不说,不得罪,爱绑架谁绑架谁,反正和我没关系。

第四家是贾张氏一家,倒不是怕,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是真理,是多少代总结出来的,是不愿意和人撒泼打滚,何况闫家人也不擅长骂街,不擅长不要脸,当然每天守门算不上不要脸。

第五家是何家,何家原来少了女主人,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家里人看着也一个个脏兮兮的,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家里三个人每天看着干干净净的,精气神都不一样,特别是何雨水,脸上胖嘟嘟的,这是靠上了郝副处长,不知道怎么入了人家的眼,但闫富贵通过观察发现,郝副处长对院里的小丫头们都很和善,经常送吃的,可惜闫解睇放不开,不好意思常去,哦当然也不太敢。

至于闫家的男孩,无一例外全部被闫老扣教育成了小扣,未来的大扣,远景是最后成为老扣,也有可能发生异变进化成终极扣,所以对闫老师一家,郝雷没什么好感,但也说不上排斥,闫老师是有点良心的,但不多,姑且算做时代的问题吧,困难时期,总会出那么一些奇葩,只不过这个奇葩实在是奇得有点特殊。

闫家唯一能让郝雷另眼相待的只有闫解睇,或许是因为岁数还小,并没有养成那个抠搜的毛病,闫家的问题实际上不在抠搜上,是自私,极度的自私,自身意识不到的自私。

郝雷从不会用自己的评判标准去要求别人,因为他深知,每一个不同的个体认知是不同的,这并没有说谁更好,只是看你的个人的行为方式,思维方式被大众认可,人类是不喜欢另类的,另类在人群里就会格格不入,但是郝雷觉得闫老扣是异类吗,他不算,顶多是普通人里过得比较节约的那一类。

但郝雷可以预见的是闫老扣的晚年绝对过得很节约,或者说很凄凉,你早年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待子女,晚年子女自然也会怎样对待你,这是轮回。

经历了何大清的婚礼后,四合院里的年轻一辈也开始蠢蠢欲动,虽然何大清不算年轻一辈,但也不能禁止四合院的年轻一辈的春心荡漾,其他人还好,年龄或多或少还差点,第一个付诸行动的是贾东旭。

但贾家的相亲总是出人意料,在一些不可能出问题的地方出问题。

贾东旭向他母亲提出了希望,漂亮,身材好,城里姑娘,有文化,这要求不高吧?高,人家一漂亮城里姑娘,干嘛得看上你,你一学徒工,虽说算不上丑吧但也和好看不沾边,又有一间和婆婆住一块的房子,中间隔张帘子,估计想达到贾东旭的幻想,可能性不大。 果然贾东旭连着上门七个相亲对象,大部分都是屋子外看一眼就走,修养最好的进门说了两句,然后离开,委托媒婆带来了含蓄的拒绝,只有贾东旭自己还陷在自己条件好的迷之自信中,有这种自信的还有贾张氏,在她眼里全天下贾东旭最有前途,贾东旭最好看,什么人嫁进他们贾家都应该诚惶诚恐,感恩戴德。就这两位迷之自信的选手,相亲相了十几个,勉强被打击得有了点自知之明,憋屈的降低条件,再找媒婆,愿意接他们家这摊的媒婆已经不多,贾张氏没办法,只能往远了去,同时提高彩礼钱,说媒钱,人家这才勉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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