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苦7(1 / 1)
洗完衣服后,戴雨浩就开始按照谬命为他规划的训练安排开始了今天的锻炼:俯卧撑100个/天,蹲起100个/天,仰卧起坐100个/天,长跑10公里/天。“这样做就能成神吗?”戴雨浩眨了几下眼询问。毕竟虽然这对一个六岁小孩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如果说这样就能成神的话,只怕这片大陆早就真神遍地走了。
“当然不可能了,不过,这能为你打好修炼的基础,你现在的身体还没完全长好,所以资质还有着改善的机会,经常修炼玄天功的话,能改善你的根骨经脉。修炼速度最后跟上先天满魂力虽然不大可能,但也能达到先天八九级的程度。”
“真的吗?”戴雨浩有些激动,因为先天魂力等级一向被认为是天生的天赋,数万年以来,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改变天赋的手段,但未来的自己居然就拥有一本能够改变先天天赋的功法,不亏是神明啊。
谬命没有理会戴雨浩的惊讶,继续说:“那样,大概你也能做到一件我所做不到的事了。”“什么事啊!我一定做到。”戴雨浩想都没想就回答。“保护好妈妈。在我的世界中,妈妈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死去了,至于原因,就是那个戴华斌。妈妈为了保护我,被戴华斌带着家丁,打成了重伤,再加上常年的劳累。死在了我十岁的第三个月的第七天。”谬命的声音中少见的带着深深的怨毒。
戴雨浩听完也是愣了一会,坚定的说:“我该怎么做,要离开公爵府吗?”“不行,现在的你还没有能力脱离公爵府,你才刚打赢了戴华斌一次,此人一向睚眦必报,在学院时就多次暗算我,现在脱离恐怕会被他的人在暗中除掉。”谬命否定了他的想法。“但现在他才六岁,不可能有属于自己的势力,更不可能派人追杀了。”戴雨浩思考了一会,再次提起了离开公爵府的方案。
“在我的印象里,公爵夫人不但极其宠爱这个小儿子,而且对妈妈相当厌恶,妈妈的死最主要就是因为她,若是他求公爵夫人的话,我们离开公爵府就更是自投罗网了。”戴雨浩也是有些沮丧,“我不该和戴华斌打架的。如果能早早的躲远点就好了。”
“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即使我们安全脱离了公爵府,外面也算不上什么太平,你目前的实力若是碰上什么流寇只怕凶多吉少。而且我们既然要脱离公爵府,那势必就要远离天斗城,这一路上的花销可都不是小数目。妈妈近年来因为月钱削减,根本存不下什么钱,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最关键的是,妈妈也未必会想离开公爵府,因此我们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谬命为戴雨浩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局势。
“真是麻烦啊,如果我足够强大就好了。”戴雨浩抬头,向天空捏了一个拳头,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欲望,“如果我能再强大一点,那个男人一定不会这么无视妈妈,戴华斌也是,一拳就能打倒他的话,他还怎么敢过来找事,管钱的保三也不可能再贪污妈妈的月钱,还有徐七也不会再仗着身高体胖就抢走我买菜的钱,还有……”
要变强,一定要变强,要变得很强很强,绝不能再被别的孩子欺负了,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妈妈了!
谬命看见戴雨浩眼中的欲望之火,也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在前世,自己一直到妈妈死去之前都不曾有过他这样强烈的变强的欲望,要不然也不会被别的小孩欺负,也不会让妈妈到死都在担心着自己。只有深刻体会到弱小的无力,才能让人发自内心的追求强大,也只有怀着最强的心才能完成那些不可能做到的事。
戴雨浩回过神来,问道:“你说祸兮福之所倚,这是什么意思。我可看不出有什么福分。”谬命解释说:“现在你打赢了戴华斌,戴华斌和公爵夫人自然也不会再把目光全部投向妈妈。多少我们也能替妈妈承担一些了?第二,白虎公爵府一向是崇尚强大的,而最能促进人强大的正是对手,你现在正好和戴华斌年岁接近,而且还赢过了他,显然是最好的对手。虽然你只有一级魂力,但前期修炼速度的差距并不算很大,至少要到获得魂环之后才会拉开明显的差距,因此至少能够充当一段时间的对手了。魂师之前的魂力虽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他很快就要获得魂环了,为了不让你被他一下子就打败,或多或少会给你一些修炼资源,尽量缩小你和他魂力上的差距。毕竟一级先天魂力,最多也就到个魂宗,培养起来也不是什么大碍。”
“闲聊到此为止,接下来的训练可是地狱级的。”“开始吧。我也要加油了”“很有精神嘛,那就先扎半个时辰的马步吧,然后……”
房间里正在做饭的霍云儿看着眼前坐着奇怪姿势的儿子,还不时自言自语几句什么,虽然听不是很清,但也能听到一些命运、神明之类的词语。霍云儿心中一沉,浩儿不是精神出了什么异常吧,莫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仔细想想似乎这是从觉醒武魂之后出现的,果然啊,浩儿心里还是不能接受这一切吧,这才会出现了精神错乱,怎么就不能多依靠妈妈一点呢。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霍云儿心里也出现了一丝愧疚,雨浩出生的时候就不哭不闹的,自从懂事以来更是一直在帮她,是个很乖的孩子,以至于霍云儿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对待这个儿子,第一次当上母亲的她既没有教科书也没有老师,只能自己摸索着去用自己的方式来爱这个有点奇怪的儿子。
霍云儿的反应很慢,一直都是这样的。被戴家买下时是这样,当上戴浩侍女时是这样,戴浩醉酒时是这样,几个月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也是这样。她总是这样,在迷茫中被命运推着走,只是在人生的路上埋着脑袋,跟着别人的脚印走,有时也许会叹口气,想着自己会不会有其他的选择,但也只能继续走。生活的惯性太大了,只是叹口气的功夫,就会撞上南墙。这不,生活的苟且再次追上了。
一股烧焦的味道从锅里传来,原本美味的菜肴现在已经成了一团焦黑。霍云儿用锅铲盛出一点吃了下去: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