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 2)

  苏培盛打发了其他人出去后,才躬身到主子跟前伺候着。

  小声劝,“万岁爷,您总这么熬着却不是个事儿,若是您龙体有恙,回头太上皇和太后娘娘都饶不了奴才。”

  “您不爱喝药,请御医开些药膳方子,让御膳房做了来吃可好?”

  胤禛没抬头,浑身的不舒坦让他心情不大好。

  但无论如何,他不会放任自己因为身子骨的问题,耽误朝政,闻言低沉嗯了声。

  过了会儿,喝完常院判熬的醒酒汤,胤禛难受略缓,这才想起昨晚的事。

  他从小就自律,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任由自己失控。

  昨天他气得太狠,一直憋着,心里的病会伤及根本。

  所以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得想办法控制住从不曾停歇片刻的暴戾。

  身上的不适,可以慢慢调养。

  昨晚耿舒宁说过的话,和他后起的心思,胤禛都没忘。

  畅春园还有那几个不省心的兄弟该如何,他心里已有成算,不会再憋气为难自己。

  许是昨晚想到了解决法子太高兴,到了后头他有点放纵自己多喝了几碗酒,记忆断断续续的。

  但耿舒宁替他擦嘴,他还记得。

  一想起来,胤禛就恍惚感觉,脸上似划过蛇一般的柔软触感和油腻,胃里止不住地又开始翻腾。

  耿舒宁他要处置,却不想让人察觉自己昨晚的狼狈醉态,不能急在一时。

  胤禛思忖着,拇指扳指抵在腹上,冷冷瞥苏培盛一眼。

  “昨晚是最后一次,回头再让朕看到什么糟污东西,不用太上皇和太后,朕就饶不了你!”

  苏培盛愣了下,糟污东西?

  说的不会是那位祖宗吧?

  第9章

  天还没亮,细细的风便透过没关严的窗棂,吹进了慈宁宫值房,将窸窸窣窣的来往动静送进耿舒宁耳朵里。

  宫女住着的他坦,就在慈宁宫后殿背面两侧的矮房,跟女官值房一墙之隔。

  耿舒宁被吵醒,一睁眼感觉浑身湿漉漉的,是睡前喝的药汤子,叫夜半里狠狠出了几身汗。

  那日她被送回慈宁宫,喝酒受惊,又吹了风,原身本就是大病没的,底子还很虚,当晚就不舒服,天不明就烧起来了。

  若不是小库房陈嬷嬷仔细,一早叫小宫女提水过来给她清洗身上的酒气,发现她病了,也许用不着皇上,她第二条命就玩完了。

  这会子浑身黏腻,耿舒宁恹恹地缓慢起身,下炕用房里备着的水擦洗。

  通过外头比寻常大些的动静,她突然反应过来,今儿个初十了,是皇后带后宫妃嫔来给皇太后请安的日子。

  耿舒宁顿了下,慢吞吞放下棉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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