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1 / 2)

  “朕很苦恼,觉得你是骗朕。”

  耿舒宁略心虚一瞬,倒是不傻。

  “不……”胤禛轻笑,“是气你辜负朕待你的好,直到南下路上有人送女子到朕跟前儿,与你很像,朕终于有了发泄的人选。”

  耿舒宁越听,身体越僵硬,听到这替身文学,不打算听下去,伸手去掰胤禛的大手,她觉得恶心。

  但胤禛却拥得更紧,无奈叹息,“你听朕说完。”

  耿舒宁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听着。

  “人是苏培盛发现的,送到朕的床上,朕一开始还以为是你,待发现是当地官员送上来讨好的瘦马,朕将人撵出去了。”

  叫人都滚出去后,他就吐了,吐到了窗外也没叫人发现。

  只是当时在船上,竟变成了晕船症状,一直恶心着,想到那瘦马躺过他的床,连觉都睡不好,换了卧房也是无用。

  胤禛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恶心。

  情不知所以起,思念是在他还没察觉的时候一点点加深的,他开始反复回忆起耿舒宁说过的话。

  他的欲望,因她而起,却用在了其他人身上。

  一如苏培盛觉得,他的恼,他的欲,也可以用在跟耿舒宁相似的女子身上,省得总惦记着。

  可那狗奴才忘了,他有洁癖,更厌恶小脚,起先只是恶心苏培盛选了个不合适的人。

  渐渐地,他梦里开始出现耿舒宁。

  不再是洗寝衣的梦,而是……耿舒宁带着对他的情意,没能逃出那夜的破阁子,在旁的男人身下绽放。

  甚至她出了宫后,将旁人当作他,被翻红浪……一想到这些场景,他就恨不能钻到梦里将那些男人碎尸万段。

  出于男人的劣根性也好,占有欲也罢,他知道这小狐狸与他多像,突然就明白了她用那样的方式,一定要出宫的缘由。

  “朕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下雪就是没有声儿。”胤禛偏过头,眸光深沉看着耿舒宁的侧脸。

  “一如你对朕的情意,也如……朕对你的情意,无声无息就能覆盖住天地,叫人看不清自己。”

  耿舒宁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要不是知道自己的‘爱’是假的,她真信了自己的胡说八道有那么多深意。

  就像作者看到别人解析自己的文章一样,就有种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荒谬。

  胤禛发现了她的不自在,眼底闪过一丝笃定的笑意,吻轻轻落在耿舒宁发髻的绒花上。

  “怪朕不好,是朕明白得太晚了,叫你如鲠在喉,叫你一次次伤心,原谅朕一回可好?”

  耿舒宁鼻尖微微发酸,不管这道歉是真是假,真的让她有点意外。

  所谓情意虽是假的,但上辈子那么多年的偶像光环不假,这辈子发现穿越到偶像身边,彷徨中生出的安定和锚点不假。

  她对这狗东西是有过期待的,很微弱,关风月,她想过妥协,想过留下。

  可惜风月太轻,全都随风散了。

  见耿舒宁始终不肯说话,胤禛用巧劲儿叫她转过来,躬下身,额头抵着她的,以示弱的方式与她对视,给出最动人心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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