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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拓跋苍木头也不敢晃,生怕将那朵花碰掉了。
沈玉竹走到榻边,回眸冲他勾了勾手,“你过来。”
那斜瞥过来的眼角余波实在太动人,拓跋苍木晕乎乎地走近。
“你太高了,我仰头看着你好累,坐下。”
沈玉竹抬了抬下巴,拓跋苍木坐在榻边,这下仰头的就变成了拓跋苍木。
“殿下……还在生我的气吗?”拓跋苍木眼神专注地看着他,想要去牵沈玉竹垂在身侧的手。
沈玉竹轻巧地躲开,瞬间冷下眼,“说了没经过我的允许,不许碰我。”
拓跋苍木就只能收回手规矩地放在膝上,他不明白殿下是什么意思,只能隐忍着照做。
谁知紧接着殿下就抬起了他的下巴,弯下身来。
两人彼此间的距离极近,拓跋苍木情不自禁地就想要凑近,纤细的手指抵住了他的下巴,也禁止了他的靠近。
“殿下……”拓跋苍木不明所以,委屈地轻喃。
沈玉竹无动于衷,垂眸看向他,“不许主动,你乖一点,我就给你想要的,好吗?”
拓跋苍木哪里还能说一句不好,他的三魂七魄都飞到沈玉竹身上了。
眼下的拓跋苍木不过是一具任由对方摆布的躯壳。
沈玉竹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果然很乖,除了呼吸加重了些,一点都没动。
沈玉竹笑睨了他一眼,这不是能忍住吗?
“以后还敢不敢咬我了?”
“……不敢了。”拓跋苍木忍得眼角都泛了红。
“我说停下的时候,还会继续吗?”沈玉竹与他鼻尖相抵,而后错开,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不会了。”
沈玉竹奖励般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笑道。
“那我得好好查验一下,你惯会装乖哄我。”
拓跋苍木揽住他的腰身,将人带入怀中,虚虚圈住,不敢用一点力道。
“好,我任凭殿下处置。”
浅尝辄止于拓跋苍木而言自然是不够的。
但每当他想要更多的时候,沈玉竹落在他颈后的手指就会轻捏一下。
这时他就会隐忍克制地将动作放轻,随后就能被沈玉竹摸摸脸颊以示表扬。
沈玉竹觉得有点累了,偏头避开。
他故意不去看拓跋苍木被欲念浸染的眼睛,清了清嗓子,“睡觉了,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拓跋苍木只能应声,将他抱到榻上盖好被子。
在他准备起身离开帐篷时,沈玉竹看着他,带着一点揶揄的笑意问道,“怎么?今晚不在这里睡了吗?”
这人就算现在出去了,晚上也会偷偷溜进来。
拓跋苍木等得就是这句话,他当即转身,自觉地上榻挨到沈玉竹的身侧,“殿下是怎么发现的?”
沈玉竹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原来还真当自己掩饰地很好。
“你若是不搂着我,我可能还不会知道,”沈玉竹避开拓跋苍木搭在腰上的手,“热。”
听他说热,拓跋苍木就只好板正地平躺着。
“从南蛮回来之后,你的头还疼过吗?”沈玉竹困意上涌,想到白日蛊虫的奇怪感应,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拓跋苍木这会儿正煎熬着睡不着,殿下只管起火不管灭火,都快把他折磨死了。
“......没有。”自从回来后,他的心绪还算平静。
沈玉竹习惯性地摸索着给他将被子拉上来了些。
“也不知道此去西戎能否将你体内子蛊的母蛊找到,放在别人手中实在让人不放心。”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明显是很困了,拓跋苍木勾着他的手指,“殿下别担心,会找到的。”
晨曦乍起的时候,沈玉竹与拓跋苍木就随着乌日娜他们率领的小队向西戎出发了。
在行程途中,乌日娜清点了跟上来的兵马人数,在看到末尾有个比起其余北狄士兵明显矮小了不少的身影时眯了眯眼。
她骑马来到这人的身侧,看着他带着盔甲看不太清面容的脑袋,“你是谁?”
前面的哈日朗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也骑马而来,“怎么了?”
而后他看到乌日娜身旁那道鬼鬼祟祟不肯摘下头盔的身影时,眼角狠狠一抽,他倒是先认出来了。
“阿善,你怎么在这?”
阿善见已经被人道破,只好摘下笨重的头盔,朝一脸严肃的乌日娜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因为这一插曲,队伍被迫慢下。
得知阿善偷摸跟来的林青风一副想要拿鞋抽他的样子,“阿善你赶紧回去,你跟上来做什么?”
“我听到了你们说要去西戎,我也想去,就悄悄跟上来了。”阿善眼角带笑,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胡闹!”林青风狠狠瞪他一眼,“别跟我在这笑,你过来就是添乱,更何况你知道我们是要去做什么吗?”
阿善很不服气地看着他,“我当然知道,你们要去西戎调查南蛮秘术,那就更要带上我了。”
林青风以为阿善是为了跟着出去玩在说胡话,当即就要搬出眉姝让他回去。
“等等,阿善你为何说要带上你?”沈玉竹坐在拓跋苍木的怀中,抬手示意林青风先别急。
阿善得意地扬起头,“因为我也会南蛮秘术。”
“你从哪学的?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教过你?”林青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偷学?”
阿善理直气壮地点头,“是啊,师父你又没将书藏严实,被我翻到了就看了看,师父你可能不知道吧,它之所以是南蛮秘术,就是因为只有南蛮族长一脉才能真正感应和操控蛊。”
林青风一脸纳闷地看着他,这些他还真的不知道,他只会用蛊,操控还是头一次听说。
“所以比起师父,首领你们更应该带上我才对,我的血天生就对南蛮蛊虫有吸引力。”
阿善洋洋得意地说完,林青风沉默不语,他要是早知道有这事,昨晚绑也得把阿善绑在床上。
他不想让对方涉险。
但林青风知道,阿善这么一说,首领与殿下就一定会将他带上了。
林青风双手握紧成拳,该怎么让殿下他们打消将阿善带上的念头?此去西戎危险重重,就连他都是抱着为了报仇一去不回的打算。
沈玉竹看着阿善期待的表情笑了笑,“阿善很厉害,但这次我们不能带上你。”
阿善没想到自己还会被拒绝,顿时一怔,“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我不是答应过你阿姐吗?要照顾好你。”沈玉竹说完拍了拍拓跋苍木的胳膊。
拓跋苍木会意地开口,“我叫一个护卫送你回去。”
阿善看着拓跋苍木带着隐隐威慑的眼睛,不敢再闹腾,只能怏怏地点头。
“还有,你的血脉与南蛮秘术一事,就别再说出来了,谨慎点。”拓跋苍木顺带提醒了他一句。
阿善将他随着背着的小包递给林青风,“师父,里面有我炼制的各类毒药,你要是遇到打不过的人,就用毒粉洒他们。”
林青风好笑地接过,“行了,师父还用你操心,我知道。”
而后阿善又看向沈玉竹,“殿下,我还有些事想同你与首领说,我们去那边。”
拓跋苍木驾马与阿善走到其余人都听不见的地方。
阿善看着拓跋苍木,“首领,实不相瞒,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体内有南蛮的蛊,那时候我就想将你们带到师父面前去看看,不过后来从师父与阿姐的态度里我知道首领的蛊应当是被迫种下的。”
“你体内的蛊虽然暂时因为殿下的王蛊压制,但也只是压制,若是一旦殿下与你所处距离较远,那压制的效果就会几近于无。”
“而且殿下不会操纵王蛊,万一拥有母蛊的人试图控制首领体内的子蛊,那殿下就算在首领的身边也不一定能彻底压制住。”
阿善说正事的时候和眉姝很像,眼神冷肃唇角下压,看起来很是严肃。
这的确是沈玉竹最担心的事,“那你知道有什么办法阻止吗?”
“古籍记载,除了拥有南蛮族长血脉者能操纵蛊以外,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让王蛊为人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