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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这个好看。”沈恙头歪了歪,然后对陆诀笑了一下。
陆诀颈脖浮上了薄红,嘟囔:“都没亲够……”
沈恙笑,重新剜了一块儿蛋糕塞进嘴里,然后说:“你还要得寸进尺呢。”
他握住叉子的那只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异常的醒目,看得陆诀心跳加速。
“那当然。”陆诀回得理直气壮的。
沈恙就笑,也不说话,叉了一块儿小蛋糕递了过去,陆诀倾身含进了嘴里,表情是美滋滋的。
蛋糕最后没吃多少,墙角堆着的礼盒是陆诀准备的礼物,买了衣服,领带,衬衫夹,不少的东西。
“等我的腿好了,就听您的,我们去领证订婚,然后我带你回哈罗星去看看。”陆诀打开光脑,将一片星海翻给了沈恙看,然后说:“这里是我母亲的老家,我之前回去祭拜母亲的时候发现的。”
“回去以后,我带您去看看。”两人挨得极近,沈恙身上的清香一直馥郁在陆诀的鼻尖。
“好。”沈恙微微勾着唇。
这时相册突然翻到了一张陆诀小时候的照片,应该是陆诀在幼儿园的时候拍的,他黑着一张脸,脸上还挂着踩,站在墙角里,似乎是在被罚站。
看到这张照片,陆诀一下就笑了起来,说:“这张照片,是我和幼儿园的同学打架,被老师拍照发给了母亲,没想到母亲把他洗了出来,我回去整理母亲遗物的时候发现的。”
小时候的陆诀五官也是寻常人中的佼佼者,他目光坚毅,一脸的不服气,看起来就是一个很难管教的孩子。
说到这里,沈恙突然想了起来,他也打开了光脑,在相册里面翻了很久,最后翻出了一张照片,那是满身泥的陆诀,不难看出他的角色也挂了彩。
沈恙笑:“这张你还记得吗?”
陆诀立马就红了耳根,“您怎么还存着这个呀!”
沈恙就说:“毕竟把你带回来的第一年,才把你送去学校几天呀,你就和别人打架了,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打架了,我就让你自己回来。”
“我知道您生气了,回来的时候不敢走正门,就翻墙进来,结果您就在墙后面等着我,我一紧张,就摔进了泥坑里……”陆诀自己将后半段补充完整了。
沈恙就用手去把照片放大了一些,“你看看你的脸……”
陆诀羞得不行,他慌乱地去用手挡住照片自己的脸,“您别看了……”
沈恙觉得逗陆诀搞笑,就躲开他的手,“我看看怎么了?”
“太丢人了。”陆诀搂住了沈恙的腰,把脸埋进了沈恙的颈侧。
沈恙笑出了声,便关掉了光脑,他揉了揉陆诀松软的发顶,矮下头在他的额头亲了两下,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与宠溺:“不说了不说了,没醉的话我们就回家吧,嗯?”
陆诀仰起头,挺腰在沈恙的唇角亲了两下,然后说:“想再多亲亲,今天早上您都没有亲我就去看沃尔特先生了。”
“是杨先生。”沈恙纠正。
陆诀撅嘴:“我不管。”
沈恙微微叹气,眸色充斥着无奈与溺爱,“亲亲亲。”
他矮下头站着陆诀的唇角就亲了上去,只亲了两下就要离开,可陆诀却不满意,他追着沈恙亲了上去,不知道是谁松了那根弦,总之本该是蜻蜓点水的两个吻,变成了难舍难分的深吻。
陆诀脚上还有伤,所以沈恙侧过身跨/坐在了陆诀的身上,陆诀掐着沈恙的软腰,轻轻地挪到了他的腰窝去。
于是如愿以偿,他听到了沈恙的一声喘息。
陆诀趁机将舌探进了沈恙的唇齿间,手并不老实,几乎在沈恙的身上四处点火。
沈恙也忘了情,他勾着陆诀的脖子,认真的回应着。
让本就暧昧狭小的空间,变得更加的旖旎,呼吸彼此交缠,难舍难分,不分你我,呼吸像是某种情/药,沈恙很快就感受到了对方的反应。
但这反而唤醒了迷离的沈恙,他离开了陆诀的唇,伏在陆诀颈侧大口喘气,陆诀手轻轻地在他背后为他顺气,呼出的热气要把沈恙烫化了。
“老师,我们好久都没有了……”不可否认的是,沈恙自己也有了感觉,那种焚心的欲望,很难让人忽视。
于是陆诀的声线低沉又充满了磁性,带着浓浓的诱哄的味道。
沈恙还有几分理智,他强硬拒绝:“不行,你忘了你腿的伤了?”
“可学生也说过了呀,学生只是腿受了伤而已……无伤大雅的。”说罢,陆诀眨了眨眼。
沈恙继续说:“总之,要等你腿伤好了才可以。”
“我不要,老师,我好难受啊。”陆诀仰起头看沈恙,眼神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您疼疼我吧。”
沈恙抿了一下唇,算算时间,两个人自从去年年前陆诀离开,到如今在一起,已经是大半年了。
说不想念,自然是假的,陆诀总能把他伺候得很好,几乎各方面都照顾到了他,如果是现在这种情况,那应该就是和当初陆诀发/情期一样,需要沈恙去主动。
主动的代价就是控制不住力道,让他也在荟星的旅店休息了两天。
可毕竟两人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再憋下去,等以后陆诀腿好了,再被他一次性追回来,受苦的未必不是他。
这么一想,沈恙就搂住了陆诀的脖子,在他的颈侧落下了一个吻,“那我来吧。”
陆诀听完这句话就是浑身一热,所有的欲望像是江流一样往腹/下汇聚而去,两人半推半就去到了床上,陆诀被压在了沈恙身下。
只见沈恙跨坐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地解开了自己衬衣的两颗纽扣,陆诀喉结一滚,眼底的欲望不加以掩饰,呼之欲出。
但沈恙也只解开了三颗纽扣,只露出了精致白皙的锁骨,陆诀红了眼,“老师………”
声音已然沙哑了。
沈恙伸出食指抵在唇间,“嘘——”
“我来。”仅仅二字,就彻底掌握了主动权。
陆诀也没有了任何动作,他就欣然躺在床上,微微眯起眼眸,认真地观赏着沈恙接下来的动作。
于是沈恙翻身下了床,去床头柜翻了一会儿,翻出了一盒安全套来,顺便脱掉了裤子才重新坐回了陆诀的身上。
…………
于是这一晚上,只听得见沈恙呜咽的求饶声,以及陆诀带着哄骗味道的低音,沈恙还是算错了,就算是腿还没好,陆诀也不会轻易让沈恙歇下来。
星辰流转,月亮从地平线上慢慢潜下,天际映出了第一道橙黄色,天亮了。
青鸟咕咕飞过,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钻了进来,为昏暗的房间带来了一丝光亮。
房间里飘浮一抹挥之不去的味道,是情/事过后才有的旖旎味道,黏糊糊的,让人血脉偾张。
沈恙是脚抽筋疼醒的,昨晚也是他脚抽筋才唤醒了陆诀的良知,让陆诀哄了大半宿才睡的觉,沈恙皱着眉头,他伸手拍了拍陆诀的肩,嘟囔:“陆诀,我脚疼……”
陆诀很显然没睡醒,但是迷迷糊糊间听着沈恙的声音,他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顺势摸到了沈恙搭在他小腿上的那只脚的小腿。
轻轻地摁揉了起来,他闭着眼,还处于宕机状态,“这个力度可以吗?”
他闭着眼问。
沈恙看着陆诀光/裸着的上半身,上面抓痕咬痕遍布,不难看出昨晚的战况,沈恙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陆诀这个时候才终于清醒了过来,他费劲地睁开了眼睛,往床上躺着的沈恙看了去,沈恙身上有一股淡淡地没睡醒的慵懒味道,眼尾上挑,一抹散不开的红晕衔在那里。
陆诀对着他温温一笑,“饿了吗?”
“没有。”沈恙出声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成样,陆诀就起身去给沈恙倒了一杯水来。
沈恙撑坐了起来,靠在了床上,然后看着他的脚,微微拧起了眉,于是等陆诀把水端过来的时候,他没有伸手去接,反而问:“你的脚……好了?”
陆诀眨了眨眼,一种欲盖弥彰的慌乱从眼底闪过,他结巴:“没……没好彻底呀。”
沈恙眯了眯眼睛,“没好彻底?我看你昨晚上可不像个残疾人。”
昨晚陆诀钳着沈恙的腰,死活不让人从他身上下来,后来好不容易松了手,又从后面来,沈恙爬着要走,也被抓着脚踝往他怀里拉。
那股劲,似乎要把人生吃了一样,现在让沈恙想起来,也有些后背发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