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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岚弯下腰伸手就将秦央细软的腰肢钳住,只用了一点力,就轻而易举地把秦央扛在了肩上, 管家手忙脚乱去拉人, 却被司徒岚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司徒岚长得特别快, 短短一年, 身高高过了秦央一个头不说, 连体型也宽大了不少,别墅里的保镖都很难奈何他了。

秦央小腹被压在司徒岚坚/硬的肩膀上, 整个人腾空而起,吓得他脸色煞白, “司徒岚!司徒岚你要做什么?!”

他手脚并用,又踢又挠,司徒岚却不痛不痒,甚至还腾出了一只手去拍了拍秦央的屁股,让人安静了下来。

秦央薄脸一红,骂司徒岚是神经病,但司徒岚扛着他就往楼上去了,上去之前还对楼下的人放出狠话,“谁敢上来就试试看。”

一时间准备追上楼的管家也停住了脚,司徒岚和司徒盛长期的对抗早就让他们知道了,司徒岚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好说话。

“唔嗯——”秦央被扔在了床上,接着,司徒岚高大的身影倾了上来,挡住了秦央眼前的光。

秦央眸子一颤,他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身子猛地瑟缩了一下,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看得司徒岚小腹一紧。

“你要去找他?”司徒岚骑在秦央身上,表情很冷。

“关你什么事?”秦央想爬起来,但司徒岚矮下身抓住了秦央的手腕,他把秦央束缚得死死的,秦央基本是动弹不得。

司徒岚气得眼睛都变得猩红了,他不由分说就开始扒秦央的裤子,直到身下一凉,秦央就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有什么好的?他许了你什么?荣华富贵?你觉得我给不起吗?秦央!”司徒岚一连问了好几句,手指也往下面伸了过去。

秦央痛得眉头紧皱,双腿不停地挣扎,对方直接掰开了他的腿,身子往前挤了一些。

“司徒岚,至少他不会强/迫我!”秦央咬了咬牙,也不甘示弱地回怼了回去。

“我强迫你?不是你先勾引的我?穿着浴袍来找我的不是你?喝酒了来敲我门的不是你?你说哪一个不是你?你现在就不认账了是吗?”司徒岚越说越激动,眼泪也顺着眼尾滑了出来。

他开始哭,因为他始终记得那个大雨天。

他在母亲的墓前哭,是秦央撑着伞把他抱在了怀里,是秦央告诉他说,他会永远陪着自己。

可秦央不爱他,秦央怎么能……不爱他呢?

司徒岚哭得像个孩子,可偏偏发了狠地占有身下的人,哭得比秦央还厉害,仿佛受痛的是他一样。

秦央望着天花板,哭声和水渍声交织,他双目渐渐失了焦距,泪珠滑出来,漂亮的眸子看不到一点光亮。

司徒岚把人折腾狠了,秦央昏睡了一个晚上,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一个滚热的身子拥着,他试着动了动,腰疼,哪儿都疼,有些地方传来难以言喻的撕扯的痛,秦央愣了几秒。

司徒岚把他抱得很紧,秦央险些要喘不过气来了。

于是他推搡了司徒岚几下,给自己留了点喘气的空间出来,可司徒岚很快就贴了上来,密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秦央更觉得心烦意乱了。

“再给我点时间,我什么都能给你。”司徒岚原来已经醒了的,听他说话,语气分明还有些清明。

秦央不回他这句话,推了他一下说:“醒了就松开,我要去医院了。”

“你还要去见他?”司徒岚倏地睁开了眼,看向秦央的眼眸充斥着怒火。

秦央撑着床垫坐起了身,他晃了晃有些发晕的头,“是。”

他开始给自己穿衣服,地上纸巾扔得到处都是,好在司徒岚昨晚没有太过,把他的衣裳也一并撕毁。

穿好了衣服,秦央就扶着腰往外走,在关门的瞬间,秦央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低低地咒骂,“草。”

他敛眸沉睫,勾了一抹苦笑出来。

颈脖处留下的痕迹不多,看来司徒岚还记着秦央当初的警告,不过昨晚司徒岚应该是被怒火冲击了心,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看着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痕迹,这倒正好是秦央要的效果。

他坐车去到了医院。

司徒盛世受了不轻的伤,病号服里面缠绕着层层绷带,秦央站在门口酝酿了一下,感觉到自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他才推开门走进去。

病房里的人循声看了过来,秦央已经扑到了病床边,关心不已,“先生,您……您怎么样了?”

司徒盛看着秦央发红的眼眶,心都软了大半截,他伸出手拉起了秦央的手,安抚说:“我没事,你放心吧,快别哭了。”

他伸手蹭走了秦央眼尾的泪水。

却眼尖地发现了被掩在秦央衣衫下面的红痕,他伸出手去碰,秦央就似收了惊吓般地往后躲,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衣衫,把那一抹红痕遮了起来。

家里发生的事情,管家都悉数告诉给了司徒盛,司徒岚将秦央扛到了楼上关了一整天这件事自然也没瞒住,他觉得那一抹痕迹刺眼得很。

“他弄的?”司徒盛问。

秦央像受惊的兔子,摇了摇头,却不说话,颇有一种被人威胁了的可怜模样,这个样子自然而然也激起了对方的保护欲。

秦央亲眼看见司徒盛眼里闪过了一抹杀意。

后来事情开始向着秦央的预料发展。

父子俩彻底反目。

秦央在局外冷冷看着,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的旁观者。

半年过去了,秦央半年没受到两个人的打扰,自然觉得生活惬意得多了。

他在病床前替熟睡的母亲削苹果,电视机播报着今日新闻。

窗外的暖阳撒在秦央身上,将他柔软的头发染成了金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吃穿都不愁的情况下,秦央还是瘦了。

有时候他在回去的路上,会被等在路边的司徒岚堵到,在车里,司徒岚掐着他瘦得只剩骨头的手腕,心疼得直掉眼泪,秦央觉得可笑,一面强迫着自己,一面却心疼他太瘦了。

【今日新闻报道:】

【少统帅司徒岚在前往星际会议的路上遭到敌袭,星舰坠毁,目前生死不明】

秦央削苹果的手一顿,锋利的水果刀给修长的手指留下了一道小口。

他无暇顾及手上的伤口,抬起头看向了电视机。

新闻现在播报的是星舰坠毁的地方,方圆几里,万物烧毁,更别提星舰里的人了。

看起来,这场父子之争,还是司徒岚败了。

秦央突然觉得悲伤,这种悲伤是由没来的。

他又觉得轻松,好像终于摆脱了什么束缚一样,可他没觉得一点轻松。

病床上的母亲已经时日不多了,细胞早已经病变,蓝星的医学技术没好到能够治愈癌症晚期的人,但本该在两年前去世的母亲,却靠着昂贵的药物撑到了现在。

母亲累了,他也累了。

但他还是高兴得太早了,那个人从血海里爬了出来。

爬出来的那晚,他不找司徒盛报仇,他去找秦央,他说秦央心真狠,听到他死了的消息,居然连眼泪都没有一滴。

秦央早就被司徒岚一身鲜血的样子吓懵了。

他更像鬼,生生世世和秦央纠缠着,秦央感到了绝望。

一个月后,司徒盛病重的消息传遍了蓝星。

秦央一直以照顾医院母亲的借口住在医院,因为司徒盛病重,也不得不赶回别墅去看看。

司徒盛是的的确确病重了,呼吸机都用上了,秦央看到憔悴的病人,也觉得他可怜。

“小妈。”身后,司徒岚的声音让他感到害怕,于是秦央几乎是下意识地发抖,往床边后退了半步。

但是很显然,司徒岚对秦央这个闪躲的动作感到不满。

好在他只是拧了拧眉,什么也没说。

“舍得回来了?”司徒岚歪了歪头,勾起了一抹冷笑。

秦央不说话,司徒岚嗤笑了一声,偏头去看病床上昏睡的人,“父亲,儿子来看你了。”

这句话听得秦央后背发凉。

他不知道司徒盛的病重是否与司徒岚有关,可他知道司徒岚这次前来的目的并不简单。

秦央下意识想把这间房间的空间留给两人。

司徒岚却开口:“小妈也留下吧。”

秦央充耳不闻,准备开门离去,可把门打开一看,门口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保镖,也是现在秦央才发现,别墅里所有人都被换掉了,或者说,别墅里所有的人都换成了司徒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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