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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岸上,换了个位置,才将那影子的真面目看得更真切。
“真的是尸体……”容镜吸了一口气,扭头去看谢长时,“要报警。”
“嗯,我先打电话。”
小岛与最近的码头有很长一段距离,等警察过来起码两个小时,为了防止这两具尸体飘远,容镜丢了两张定身符下去。
他趴在悬崖之上,低头去观察那两具尸体,身上都穿着衣服,看模样尸体还算完整,应该死了也没多少时间。
容镜嘀咕:“好像有点巧,这尸体怎么就刚好漂到了这里的,不会又是祖师爷在搞鬼吧。”
谢长时刚张嘴,就见容镜被一阵风刮得没站稳似的后退两步。
可见祖师爷又发威了。
谢长时:“……”
而容镜则是笃定道:“没错,就是这样,他只有恼羞成怒的时候才会理我,不信的话,我现在许个天上掉钱的愿望——”
又是一阵狂风。
差点把容镜给吹悬崖下去,好在谢长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面上浮起的几缕好笑和无奈,劝他:“怎么天天跟祖师爷闹。”
容镜:“明明是他跟我闹。”
风又吹来,容镜这回学乖了,立马一个转身躲在了谢长时的身后,随即便眼睁睁看着那股冲向谢长时的风强行拐弯,只掠起了男人衣服的一角,便散了。
谢长时:“……”
容镜年纪小就算了,祖师爷这反应看上去跟容镜差不了多少。
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中,两人终于等来了警察。警察是安城那边过来的,来了七八个,三个负责询问容镜和谢长时,另外的负责打捞尸体。
那负责询问的警察上下打量容镜,有些不确定地问:“您是说,您和您朋友是在潜水过程中发现尸体的?但看您二位的样子,怎么好像一点没湿。”
容镜亮出了自己的避水符。
警察虽然看不懂避水符的纹路,但看那黄纸,顿时哦了一声:“那能理解。”
将事情经过问明白,警察们便带着两具尸体离开了,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调查尸体的身份以及死亡的原因等等。
他们一走,容镜也没了什么玩闹的心思,休息到傍晚,和谢长时在海边看了场极漂亮的落日,便早早回了度假别墅。
吃了顿新鲜的海鲜烧烤,容镜满意地摸着肚子回到了房间。
躺了十分钟,给谢长时发信息:饮料先欠着。
今天吃太撑了,喝不下了。
谢长时倒也没有逗他,说什么过时不候,只道:早点睡。
容镜表面上应好,背地里再度打开了论坛。
一个下午没出现,他的个人中心多了好多的通知,点进去一看,网友都在问他:确认好心意了吗?上他了吗?几次啊?在床上还是在海上?
容镜:“???”
我们只是网友,这是不是有点太冒昧了?
比司流张嘴求包养还冒昧。
容镜看着那些大尺度的话,感觉脑袋都在冒烟,果断将论坛卸载,将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闭眼睡觉。
然而——
一闭上眼睛就像有人在耳边不停地幽幽重复:上他了吗?上几次了?床上还是海上?
容镜:“……”
容镜吭吭吭从床上爬起来,拉开背包掏出一张昏睡符纸,给谢长时发信息:明天早上记得来叫我。
然后,啪嗒一声贴上自己的脑门,睡着了。
收到信息的谢长时也没多想,只道了一声好。
直到第二天推开门看到小僵尸笔挺笔挺地躺着,脑门上贴着符纸,一眼望去跟封印了差不多。
谢长时:“……”
他上前,弯腰将符纸揭下,同一时刻少年猛地睁开眼睛,嘴比脑子快,蹦出一句:“没上。”
谢长时:“嗯?”
回过神来的容镜:“……”
他心虚地冲谢长时露出甜甜笑容:“我做梦梦见有人问我上不上班。”
谢长时一眼看出小僵尸在说谎,但他也没有戳穿对方,只是似笑非笑地摸了摸僵尸脑袋:“没事,明天你就可以上班了。”
容镜:“……”
也不是很需要这样的安慰啦。
当天下午,谢长时看了眼天气预报,岛上可能会有暴风雨,便与容镜提前坐游艇离开了小岛。
等回到云江湾已经是晚上九点,容镜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一条腿耷拉在地,一边打哈欠,一边放照片上传到微信朋友圈。他挑了很多张,其中有不少是谢长时的,谢长时坐在沙滩前、谢长时在烤鱼、谢长时在喝水,反正容镜觉得拍得好看的都放上去了。
上传完毕,将朋友圈往下滑瞧见谢长时昨天分享的照片,容镜盯着看了几秒,总觉得有种他俩好像已经在谈恋爱的错觉。
容镜捧着脸,突然之间觉得心脏软软的。
他抬头去找谢长时的身影,刚想说话,便被手机铃声给更打断了。
低头,瞧见了池白的名字。
接通以后,对方大大咧咧的嗓音便传了过来:“我看到你的朋友圈,这是回雁城了?”
容镜嗯了一声。
池白便又道:“听说你在安城那边的海域发现了两具尸体,刚才安城那边的特殊部门给我打了电话。”
特殊部门?
容镜想到自己亮出避水符以后,那位负责询问他的警察一脸淡定的模样,便猜到安城警局应当也是有设立特殊部门的。
不过……对方怎么还特地找到池白头上了?
疑惑间,便听池白说:“警局那边调查了那两具尸体,发现是两个高中生,两个人是情侣,相约一同跳海,跳海之前还特地将双方的腿绑在了一块,嗯……大概是死了也要一块投胎吧。”
容镜听到这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下一刻池白冷笑了一声:“但是经过警局那边的进一步调查,他们发现,这两人玩过招灵游戏。”
招灵游戏?!
这熟悉的字眼钻入容镜的脑袋,令他顿时嘶了一声。
他连忙问:“是招来的恶鬼干的?”
池白:“还不是很确定,安城的特殊部门在调查。不过,他们发现,最近招灵游戏在各大高校好像很火,不止是安城,还有不少地方的高中生大学生都在玩这玩意。”
容镜想到了徐越的侄子。
他想了想,将徐越侄子一事说了说。
池白:“你把那个叫徐越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去联系人。”
容镜:“好。”
挂断电话,容镜盘腿坐在沙发上,端着下巴思考。谢长时走过来,垂眸问他:“怎么了?”
容镜将池白口中得知的事详细说了一遍,然后悄声道:“这么看来,祖师爷好像真的是故意把那两人送过来的。”
谢长时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脑袋:“放心,大声说,窗户都关了。”
风刮不进来。
容镜:“……谢长时,你好体贴。”
男人认下这个优点,并满意道:“希望这会是你考虑我做男朋友的加分项。”
容镜:“……”
第二天,容镜按照早九晚五的时间表前往工作室。
他是八点五十分左右到的,但他到的时候同样拥有钥匙的严英耀已然将工作室内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并且认真勤劳地打了块湿抹布擦桌子椅子。
容镜看呆了。
飘进来的司流打着哈欠瞥一眼严大少,也嚯了一声:“还挺能干的。”
容镜点点头。
并将这一幕拍下来发给谢长时,再由谢长时发给严承德。
几分钟后,严英耀放在兜里的手机疯狂震动,他直起身,掏出来一看,顿时一声:“握草!”
然后扭头:“两位大师,今天中午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往贵了点!”
他叔、他爸、他妈跟约好了似的,每个人都往他卡里打了一百万。
虽然严英耀也不差这三百万,但这三位大家长主动给他发钱,实在少见。
深藏功与名的容大师也没跟他客气,路过他时说了句:“我要吃烤鸡。”
严大少手一挥:“吃。”
司流:“我要吃烤鸭。”
严大少的手再一挥:“给你们各点一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