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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话还没说完,陆诀头上就结结实实挨了沈恙一巴掌,不过沈恙是收了力度的,倒也不痛,就是声音听起来比较大而已。

“哎呦。”陆诀也装模作样地捂住了脑袋,掀起眼皮,可怜兮兮地看向了沈恙,“对不起嘛老师……”

沈恙怒瞪了他一眼,“下次必须戴/套。”

“好!我保证!”陆诀伸出手做出了发誓的动作,见沈恙也不是真的生气了,才舒了一口气,等说完话以后他又伸出手搭上了沈恙的腰说:“老师让我揉揉,会好一些的。”

沈恙哼了一声,闭着眼翻过了身,陆诀就上赶着往前挪了挪,将胸膛贴近了沈恙的后背,一边替沈恙揉腰一边说:“您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提到这里,沈恙一下就反应了过来,他问:“几点了?”

“还早,才七点多呢,旅店早饭都没做好呢。”陆诀抱着沈恙的腰让他翻了一个身,让他和自己面对面睡着了。

沈恙松了一口气,说:“你烦死了。”

“嗯,我烦死了,所以老师要多包容包容学生呐。”陆诀矮下头去亲了亲沈恙的唇角,手还在轻轻地按揉着沈恙的腰。

沈恙有些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屋内温度适宜,他们之间有一种老夫老妻才有的温馨,沈恙迷迷糊糊要再次睡过去了的时候,陆诀突然在他耳边小声说:“老师,起床吃点饭再回来休息?”

“吃饭了。”陆诀像一只小狗一样不停地去蹭沈恙的脖子,终于把沈恙蹭清醒了,沈恙去扒他的头,说:“你是小狗吗?”

陆诀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是呀,我一直是老师的小狗啊。”

沈恙失笑,撑着床铺坐了起来,薄毯从胸膛滑落,好在陆诀睡前还给沈恙套上了衣裳,这被毯之下也没有什么风光,可长发披肩,领口微袒,锁骨精致,未必不招人。

陆诀下了床,将枕柜上沈恙的衣服拿了过来,然后亲自给沈恙穿上,“老师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沈恙瞥他一眼,说:“哪儿都不舒服。”

陆诀轻笑,低头在沈恙的唇边亲了两下,说:“那怎么办呀?”

“学生多给你揉揉好不好?”陆诀说着将手往沈恙的腰窝位置摸了过去,沈恙转头就骂他滚。

这天雨大,吃完了早饭,达达坎南带来消息,说达达斯姆的遗体已经安置好了,现在已经通告全国了,连带着洛佩兹的罪行一起被揭露了,因为达达斯姆遗体受到过凌/辱,所以并不举行大肆的吊唁。

下葬也将遵循他的遗言,与樱宁.洛佩兹同葬。

沃尔特说他想去祭拜一下达达斯姆,也算是他的一个心愿,当初他离开是因为洛佩兹的插手,以至于达达斯姆去世他也没有去拜见过,如今从沈恙这里听到了这背后的故事,才下定决心要去见达达斯姆的最后一面。

沈恙说陪他,沃尔特拒绝了,“你是以蓝星外交官的身份来荟星的,出席达达斯姆先生的葬礼并不合规矩。”

沈恙本来也没有去参加葬礼的打算,不过是因为沃尔特要去,他才决定陪沃尔特一起的,而且司徒岚昨天和今天分别打了两次通讯过来,也是在催促他们赶紧回蓝星。

所以洛佩兹的事情也必须早点解决,不得已,他需要去面见达达坎南。

“没关系的,正好我找达达坎南统领也有事情要解决。”沈恙微笑着说。

沃尔特点点头,问:“那你岂不是要回去了?”

“对。”沈恙颔首,“如果有一天你来蓝星治疗腿疾,可以来找我。”

沃尔特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什么,就听他说:“好,一定。”

沈恙扶着沃尔特坐到了车里面,陆诀和王长建还是坐在一起的。

陆诀知道沈恙和沃尔特交情好,即便自己心里不太高兴,却也知道在外面顺着沈恙的心意。

车子慢慢往统领府上过去。

雨越下越大。

别墅前面还是有不少人来吊唁的,或者说是洛佩兹的党羽来找事的。

也是,如今洛佩兹伏法,他们要么易主要么自己推举一个统领上去,但是很显然,他们一致对这位统领表示不满意。

如今达达斯姆的遗体还没下葬,他们就先闹腾了起来。

车子停在外面,沈恙静静地听着外面的争吵,都是些熟悉的话术,蓝星毕竟是大星球,司徒岚曾经遭遇的质疑声不比现在少。

沈恙的确不便出面,所以他对沃尔特说:“我让司机送你进去,我不便出面,就不进去了。”

“行。”沃尔特点头,司机就从驾驶座下了车,然后打开车门,撑开伞扶着沃尔特下了车,两人慢慢走进了别墅。

司机把沃尔特护送到了别墅里面以后,又在别墅里面的人的引荐下去见到了楼上的达达坎南,他向达达坎南说明了沈恙前来的目的。

达达坎南正为谢谢将军大官们的事情头疼,听到沈恙前来又是为了审洛佩兹,自然腾不出时间去处理别的事情了,所以他说:“你能把他请进来吗?”

士兵沉默了一下,他不是蠢人,自然看得出达达坎南的心思,所以他说:“您可能不太清楚,上将从来不参加别人的葬礼。”

“那请您带去话,就说我这里可能需要耽误一些事情,我一会儿让人去请他到后院去坐一坐。”想法被戳穿,达达坎南脸色也没什么变化,只苦笑了一下说。

“好的。”士兵离开了这里。

很快就给沈恙带去了话。

“他似乎想让您去帮忙处理一下现在的局面,我知道您从不参加外人的葬礼,所以替您回绝了,他就让您去后院等一等,他需要把这里的事都处理完了才行。”士兵回来给沈恙一五一十禀报。

沈恙靠在后座,面无表情道:“难怪他疑心重,这么多人都不服他,他不想着靠自己解决,竟然想着让我这样的外人插手。”

士兵不理解,他问:“您说他疑心重?我只是看出了他可能没有那么强的领导能力而已。”

沈恙嗤笑了一声,对士兵说:“这就是他厉害的地方。”

士兵还是没懂,可沈恙是沈恙,如果他不聪明,那他也坐不到这个位置来。

“沈上将。”正说着,外面突然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是杰亚连的声音。

沈恙摇下车窗,杰亚连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穿着黑色西装,体格硕大,“统领大人请您去后院等等。”

“这边的事情你们什么时候处理好?一直处理不好的话,就让我一直等在后院吗?”沈恙面无表情,神色冰凉,自带了几分疏远在身上。

杰亚连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他将腰弯得更深,用充满了抱歉的声音对沈恙说:“很抱歉,这边的问题有些棘手,统领大人从没有处理过,所以可能有些耽误时间了。”

沈恙双腿交叠着,他并没有因为杰亚连的一番话就对他们起了怜悯之心,依旧面不改色道:“我这边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今天我的事可以得到你们的重视。”

“您的事一直都是受重视的。”顿了顿,大概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杰亚连就说:“好的,我们这边一定尽快处理。”

沈恙颔首,算是应下了,他又说:“我就在此处等你们。”

杰亚连点点头,撑着伞离开了。

沈恙又吩咐外面的司机说:“你去别墅看着。”

司机领命,转身离开了。

沈恙就关上了车窗,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车内温度还好,暖烘烘的,昨晚折腾了太久,沈恙还是有些困意,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准备闭上眼小憩一会儿。

结果侧边的车窗突然被敲了两下,沈恙睁开眼,车窗外面是陆诀笑嘻嘻的脸,沈恙打开了车门开关,陆诀顺势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老师,里边什么情况呢?”陆诀挨上沈恙坐了下去,带着窗外的寒,有些冷。

沈恙往旁边挪了一些,嫌弃道:“冷死了。”

陆诀把头往他颈侧蹭,说:“不冷不冷,你抱抱就不冷了。”

沈恙用手推了推陆诀,无果后就任由陆诀往他怀里钻。

他说:“达达坎南在处理一些私事,我们再等等吧。”

陆诀顺势就将头睡在了沈恙的腿上,然后躺在了后座,他用额头去蹭沈恙的小腹,像个讨喜的孩子,“我猜也是,都说了不举行吊唁仪式了,还能来这么多人,我看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估计好多人都是抱着逼宫的心态来的吧。”

“你懂得倒是多。”沈恙伸手揉了揉陆诀松软的头发。

陆诀躺在身上的腿上,都说这个姿势是最考验被枕的那个人的颜值的,沈恙垂下头,长发从肩侧垂下来,往陆诀脸上抚去,酥酥痒痒的。

他看上去依旧漂亮,陆诀闻着沈恙身上的味道,笑:“那当然,您这么聪明,作为您的学生,就更不能拖后腿了。”

他坐起了身,又把头往沈恙肩上垫,说:“那您觉得他今天能处理好吗?”

沈恙推开他的头,先埋怨:“你别乱动,我腰疼。”

陆诀立马坐好了姿势,然后将手扶上了沈恙的腰,讨好:“我给您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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