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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句话后,温淙也便抛下身边的人奔向喻京奈,很快便挽上她的胳膊,“呦,来啦。”她揶揄了两句,“还以为今儿晚上见不到你了呢。”
“那确实。”喻京奈承认,“我这几天好忙,要不是早就答应了季珩,估计这个点儿我已经在家里躺着了。”
温淙也笑,“躺躺躺,成天到晚除了你那堆泥巴,还有什么别的娱乐活动没?小心这么年轻脑子就被泥巴糊住了。”
“哪儿有这么夸张。”喻京奈推开她的脑袋,“倒是你,每天跑各种局,是真有精力。”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进入厅门,“我也没两年时间玩儿了,我妈迟早要把我塞公司里去,趁着这时间好好消磨下时光呗。”
今天赴宴的有不少熟悉面孔,有的上前打招呼,喻京奈也能叫得上来名字。很多都在刚回京市的生日宴上见过,圈子里颠来倒去就这么些人,场子还算热络。
喻京奈给季莱带了份礼物,小姑娘可爱又嘴甜,收了礼物还不忘膈应亲哥一句,“原来你也能交到京奈姐姐这种朋友…”
没几个字就把季珩气得吹胡子瞪眼。
季家给季莱办的这场升学宴规模不小,上到各个集团老董,下到满场子跑牙都没长齐的千金少爷,转个身就能遇上熟人。
人多就免不了八卦肆起,这个圈子多的是惊掉人下巴的东西,喻京奈刚回京市不久,对圈子里的密辛知道甚少,听他们聊起偶尔蹦出几个耳熟的人名,也多是一头雾水听个新鲜。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阵不小的骚动。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厅门方向人影散开。
梁砚商长身鹤立,随手从侍者手中的托盘里拿杯香槟,眼神沉静,气质成熟矜冷。灯光打落在他身上偏生就与旁人不同,引得周遭宾客纷纷回头。
没想到季家一位小千金的升学宴,竟然也能请来梁砚商这样的人物,众人脸上无不带着意外,就连季珩的父母也是一样,快步迎了上去。
不远处正和人说话的温淙也回头朝喻京奈抛了个眼神,不用问就知道是调侃的意思,喻京奈耸耸肩。没一会儿,温淙也穿越人群过来,偏头到喻京奈耳边。
“今儿什么场合啊,让你们夫妻俩都到场了,怎么还分头来,欲盖弥彰的,你们俩玩儿什么情趣游戏呢?”
喻京奈佩服温淙也的脑回路,“少想歪,他来他的,我来我的,谁说夫妻就一定要黏在一起同进同出了。”
“这么久了你们感情还没进展?”温淙也看看喻京奈,又看看远处那个焦点人物,“不应该啊,顶着这么两张脸不好好谈恋爱,我都替你们可惜。”
“证都领了,可惜什么?”喻京奈根据一些并不丰富的别人的恋爱经验得知,恋爱的尽头无非就两种结果,一种水到渠成结婚,一种一拍两散分手。他和梁砚商姑且算得上前者,不过省略了恋爱那一步,不过一步到位也算干脆,还节省了时间精力消耗,应该算是好结果。
然而温淙也却白她一眼,“肉.体的交流和灵魂的交流能一样吗?”
“……”
就在喻京奈打算问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道声音。
“听说了没,这位最近有戏。”有人故弄玄虚地说了句,话锋直指刚入场的梁砚商。
“有话就说,少整那些虚的。”旁边周家的小少爷双手抱胸,扬了扬下巴,“怎么,又从哪儿听来什么不该听的?”
那人笑着喝了口酒,低声道:“能是什么戏,鸳鸯戏呗。”
话声落下,周围噤声几秒,各个都没了话。
喻京奈看温淙也一眼,唇角机械地勾了下,一脸无所谓样,不过倒是也好奇,在他们口中的鸳鸯戏到底是个什么版本。
“齐讼,你的信儿准不准啊?别是道听途说了什么,再把咱们这些人连累了。”
“那位的事儿,我敢编排?”齐讼憋着口气,“给我十个胆儿我都不敢!”
尾音落下,众人一阵哄笑。
齐讼小心翼翼地看了梁砚商一眼,又低声道:“从他们万融内部传出来的,说是有女人进出梁砚商办公室,还看到梁砚商脖子上…”齐讼拍了拍自己,一脸不怀好意,“干柴烈火得很。”
喻京奈:“……?”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某天早上她抱着梁砚商啃了几个红印的画面,她让他顶着那痕迹去公司,原来还真被人看到了。
“这位看着可不像会重欲的人。”季珩走过来,靠着桌子,把酒杯搁桌上。
“就是说啊。”有好事的用手肘怼了齐讼一下,“他这些年身边可是寡得很,能和谁有一段儿?”停顿片刻又补了句,“正经不?”
喻京奈:“……”
眼看喻京奈一脸无语,温淙也顺势道:“他也不像那不正经的人啊,就算有情况,也是正经恋爱结婚吧。”
齐讼这声雷,倒是打开了众人的话匣子。
“那可不一定,他们这种巨鳄,身边有人不算稀奇,没人才稀奇。”
“这梁砚商到了这位置上,想要什么人没有。”
“不过说起来结婚,他年纪也到了吧,怎么什么信儿都没传出来?难不成这回真的要结了?对方得是京市的吧,能是哪家的啊?”
“他这样的,估摸着得是个手段狠辣的女人才能降得住。”
“得了吧,那不得在家里打起来,我看得是温柔似水的,互补呗。”
“对对,善解人意的那种。”
“这位看着冷情冷性的,谁招得来。”
温淙也看喻京奈一眼,只见对方别的情绪没有,听得倒是津津有味,就好像话题中心的人物不是她老公一样。
眼看这群人都要给梁砚商比划什么样的人同他般配了,喻京奈还和个没事儿人一样。
默默的,温淙也按了按眼皮。
喻京奈是真听得有滋有味,手段狠辣,温柔似水,善解人意…不错,和她都不沾边。
不由得有了些想法,当初是她先选人没错,那梁砚商呢?
她选定了他就同意了?之前没相过别人?要是主动选他的不是她呢?
喻京奈第一次开始好奇梁砚商和她结婚这件事,心底有古怪作祟。
就在这时,有人把话题引向了旁边一直没开口的喻京奈。
“说起来,喻二小姐之前是不是有和那位打过照面?”
这么一提,众人突然想起了那天喻京奈生日宴误闯顶层包厢,后来还被请去了车上,虽然当时谁都没敢多问,不过一个个都好奇着呢。
一个是受尽保护和疼爱的小千金,一个是京圈手段凌人的商人,八竿子打不着,画风属实到不了一处去,也不知道两个人能说些什么。
“嗯。”喻京奈有些敷衍地回答。
旁边一个穿着藏蓝西装的男人问:“当时你干什么去了呀?”
问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喻京奈,耳朵恨不得竖起来。
喻京奈仔细想了想,“也没说几句话吧,我东西落他那儿了,他还给我。”
隐约记得,好像是结婚证。
众人:“……”
大家打了两声哈哈,便很快带过去这个话题,显然没人信。这喻京奈第一次回国,前脚闯了包厢,后脚就能让梁砚商亲自还东西?
虽说喻家势大,不比梁家差,自从上回方卓那事儿,也能看得出喻京奈的性子,但到底是很久没回京城,又常年被喻家人好好保护着。商界里的老狐狸们见着梁砚商都得警惕,喻京奈闯人房间,不见得这事儿能轻易掠过去。
那答案也说不好是胡诌的。
不过到底是忌惮喻京奈,不敢直问出口。
温淙也觉着好笑,顺着说:“或许人梁老板被奈奈迷住了呢。”
众人:“……”
喻京奈:“……”
倒不是说喻京奈如何,不论家世还是长相,喻京奈都出挑得没话说,更别说她在陶艺界的成绩,就是抛开喻家不谈,想追喻京奈的人估计也得排个号。
只是这俩人放到一起就稍显奇怪了。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动静。季珩的父母季跃之和岑玟走过来,再往旁边一看,是梁砚商。
众人立刻收声改了脸色,生怕方才的话被这位正主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