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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店内其他听说出绿的客人凑过来,将前因后果听清楚以后,看向容镜的眼神都变得热切了许多。短短几分钟后,容镜的面前排队排了整整两列,一直排到门口。

正打算进店来看毛料的其他客人一脸懵逼:“什么情况?今天店里这么多客人?”

那拿着号码牌等待的切割小哥闻言,立马道:“不是买石头的客人,您要是想买石头,随时进来挑。”

客人走进来才发现各片区的石头前,果真空空如也。于是心底愈发的好奇,又凑了过去问:“那你们这是排队干什么?”

负责切割的小哥:“算卦。”

客人:“……?”

你们店还搞兼职的?

等怀文敏收到容镜的求助信息赶到店里时,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壮观的景象。

面前人堵人,他也实在挤不过去,没法和容镜搭话,好在他眼尖地瞧见了飘在角落里的司流,赶紧上前。不等他开口,阿秋便主动迎了上来,并且在面对怀文敏的疑惑时做了个自我介绍:“怀先生你好,我叫阿秋,是容镜的朋友,也是华清门的弟子,容镜现在有点忙,要不我先带你看看情况?”

有司流在,怀文敏自然不会怀疑阿秋,他点点头,跟着阿秋走时又不免好奇地多问了两句:“容大师说他得到了一块很好的玉石,想要找我帮忙,具体是怎么回事?”

阿秋的身体往边上侧了侧,让他看面前这块巨大的石头:“喏,他刚买下来的。容镜的意思是想让您帮忙做点饰品,玉石手串、胸针、袖扣什么的。”

怀家就是做玉石生意的,让他们帮做首饰,就是专业对口,简直再合适不过。

怀文敏呆呆地看着这石头,嘴角微微抽搐:“那么大面积的绿,容大师就想做那点小玩意儿?”

这不纯纯暴殄天物吗?

雕个观音像都绰绰有余了。

阿秋回忆着容镜的交代,解释道:“他就想搞点精致的小东西送给他心上人。至于饰品打完以后剩下的玉石……容镜是想问问您,有没有合法渠道给它卖掉,价格越高越好,卖掉换来的钱就捐给相关机构。”

毕竟是祖师爷给面子选的石头,容镜也不可能独占。

怀文敏听到最后一句,表情变得严肃了几分,随后点点头:“可以的,您让容大师放心,我会帮他处理好。”

他想了想又道:“我们这边经常有拍卖会,这种程度的翡翠价格不会低的。”

阿秋松一口气:“那就麻烦您了。”

这边的事情顺利结束,但容镜那边的算卦却足足算到了晚上十点才结束。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往门外走,摸一把脸蛋,觉得脸上的胶原蛋白都流失了,他已经是一只废掉的小僵尸了。

恰逢阿秋给他打电话,说他已经在外面等着,就等容镜出门了。

容镜过去,坐上他的小电驴,在对方开口前,直接道:“我要住酒店。”

他不要住隔音不好的袇房。

阿秋狐疑地透过后视镜看他两眼,有些不确定地说:“今天这情况住我们道观的袇房其实也没关系吧,看你这一副被掏空的样子,晚上还有力气跟你家谢总打视频?”

容镜:“……”

有被冒犯到。

但容镜还是要住酒店。

阿秋便也只能将人送到酒店,然后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带着一打烧烤回到了道观。

容镜推开酒店的豪华大床房,先泡了个澡。

身体接触到温暖的热水时,浑身的疲惫好似都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他舒服地抒出一口气,趴在浴缸边缘拨弄手机,然后找了个片子看了半个小时,觉得泡得差不多了,他正准备爬起来,却见手机叮咚跳出了谢长时的信息。

谢长时:在哪儿?

容镜拨电话回去,随口说了句自己在酒店,然后懒洋洋地问:“怎么啦?”

谢长时低沉的声音从话筒内传出来,还伴随着丝丝缕缕的风声,容镜耳尖地听到,愣了愣:“你没在家吗?”

“耳朵这么灵?”谢长时笑了一声,继而解释,“还没到家。”

“那你好忙。”说完又觉得他也该心疼心疼自己,于是又吐槽,“我也很忙,我今天算了一天卦,可累了,算到最后脑袋都晕了,刚刚泡了个澡才醒过来。”

“辛苦我们阿镜了。”随后抓住了关键点问,“是不是还没吃饭?”

“嗯。”

不过他吃了一点零食,是毛料店的老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店里的一些小饼干给了他。容镜胡乱吃了两块,便也没再动,只想着赶紧干完正事,回酒店大吃一顿。

不过饿过头了,现在好像也没什么进食的欲望,倒是有点想念谢长时香香甜甜的血。

“把酒店和房间号发给我,我给你点晚餐。”

前一秒还觉得没什么进食欲望的容镜听到这话,眼睛倏地就亮了。

挂断电话以后,乐颠颠地将酒店房间号码发给他,容镜又发了一个‘乖巧坐等’的表情包,隔着屏幕谢长时仿佛都能瞧见少年眨着乌黑眼眸的乖巧模样,心脏软了软,他低头在手机上滑动,又对副驾驶座位上的宋清道:“让人送餐过去。”

宋清赶紧应下。

车辆无声行驶在道路两侧,宋清赶紧将晚餐定下,对着谢长时说了一句:“谢总,安排好了,餐厅那边说一个小时内就可以送到。”

“嗯。”

十一点二十分左右。

容镜已经昏昏欲睡,他趴在床上,被子被随意团到一旁,裤腿高高卷起露出白皙的小腿,脸颊贴着枕头,呼吸柔软。

直到门外传来的叮咚门铃声盖过吵闹的电视机,在容镜的耳边乍响,他猛地从梦境中惊醒,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抬起脑袋,看了看电视机上显示的时间——

一个小时还没到呢,餐厅这送餐的速度这么快?

心里狐疑着,容镜喊了声稍等,便赤着脚奔向了门口,打开门,他伸出一只手去晃了晃,示意对方将餐盒口袋挂他手上。但还未抬眼看清楚送餐小哥的身影,那只手就被握住了。

另一个人的体温抵达他的手掌,没入皮肤深处,吓得他瞪大眼眸,下意识便抬起了脚,想一脚将占他便宜的送餐小哥给踹飞。

直到这脚抬起来,他的视线中落入了一张出挑俊美的五官。

容镜的脑袋一点点宕机,像是反应不过来似的,好久以后才愣愣道:“谢长时?!”

站在门口握住他手掌的男人单手提着行李箱,瞧见他因为震惊而瞪圆的眼眸,觉得容镜好像一只小兔子,他低低笑了一声,问:“这么惊讶?”

随后,在容镜颇为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左手掐住他的腰,将他往上一提。

容镜的双腿下意识地缠住男人的腰。

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他被谢长时抱在怀里的模样。

感受着大腿内侧男人腰上结实的肌肉和温度,容镜那张被印在昏黄灯光下的脸蛋有些红。倒是谢长时似乎没觉得这样的接触有什么问题,轻易将人抱进房间,还能腾出一只手将行李箱拉回来。

容镜晃了晃自己的腿,小声地问他:“你怎么回来?我还以为是外卖小哥给我送晚餐来了。”

“肚子饿了?”

“也还好,我刚刚睡着了,没什么感觉。”

说话将两人已经走到了沙发处,容镜又晃了晃腿,示意谢长时将自己放下来。谢长时倒是没拒绝,只是弯腰将人放到沙发上时,他的腰被容镜的腿一勾,也跟着往沙发上倒去。直到他的手掌压在容镜的身侧,勉强稳住了身形,然后扬眉:“舍不得我?”

容镜:“……意外!”

谢长时难得没有借此机会逗他,而是很快起身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拿了衣服去浴室。

容镜顿时了然。

搞半天是洁癖犯了。

也不奇怪,毕竟雁城距离堰河有好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不出意外的话,谢长时应该是下了班上的飞机。

瞒得真好啊。

想着,他趴在沙发上开始感叹自己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果然还是得睡酒店,这要是在华清门,想到阿秋那意味深长的表情,他得钻地缝。

他揉揉脸,没忍住笑了出来。

谢长时洗澡的时候,门铃再度响起,容镜猜测这次总该是晚餐了,走到门口,果真如此,只不过送晚餐的人并非外卖小哥,而是宋清。

宋特助推了推眼镜,冲容镜露出一抹笑容:“容先生,您和谢总的晚餐。”

容镜接过晚餐,顺道问了一声:“谢长时也没吃吗?”

宋清摇摇头:“没有,谢总不太吃得惯飞机餐。”

容镜狐疑看他,宋清无辜眨眼。

就这么对视了半天,宋清终于实话实说:“好吧,谢总就是想和你一起用晚餐而已。”

容镜抬了抬下巴,小声嘀咕:“我就知道。”

谢长时小时候是苦过来的,他俩一块住筒子楼的时候都快有上顿没下顿了,虽然时间过了很久,但谢长时在吃的上面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讲究,怎么可能吃不惯飞机餐。

更何况容镜吃过头等舱的飞机餐,味道还可以的。

拎着口袋,容镜对宋特助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宋特助你也早点休息吧”,便关上了门。

“晚餐送来了?”容镜一转身,便瞧见谢长时正从浴室里走出来,男人只套了件睡袍,丝绸的质感贴近肌肤,遮不住劲瘦肌肉的起伏,大片的胸口肌肤更是若隐若现,在灯光下泛出了玉一样的温润。

他单手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询问容镜。

容镜嗯了一声,招呼人来客厅。

将餐盒打开,晚餐尽数摆好,容镜将筷子和米饭递给谢长时,眼巴巴看着谢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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