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暴7（2 / 2）

犟嘴了么？刘臣独自在厨房里越来越觉得委屈，他真哭了，只有泪水没有声音。屋里传来爸妈逗着弟弟的欢快笑声，

“小大，笑一个，笑一个。”爸爸的声音很柔和，好像刚才根本就没有怒火万丈过。

“他爹，你看哟，小大多聪明，多像你啊。”妈妈总是使尽浑身解数，拼命讨好爸爸，

“他爹，你看小大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就象从你身上扒下来的一样，看哪儿哪儿象。还有，咱小大这机灵劲，就更象你啦！多招人疼啊。”

“来，让爹抱抱。就是嘛，咱小大怎么看怎么顺眼。”爸爸抱着小大，不管脑袋屁股一通猛亲。

“小臣笨得象头猪，狗杂种，也不知道象谁。”妈妈总是不失时机地把刘臣说得一无是处。

“哼，婊子养的！爱他妈象谁象谁！”屋子里传出欢快的笑声。

刘臣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弟弟怎么会叫小大，叫小大的应该是自己啊。弟弟的大名叫刘梁，小名叫小大。别人家的孩子也有叫小大、小二、小三的，但人家是按顺序排的，唯独自己家应该叫小大的只能叫小臣，应该叫小二的倒被叫成小大。他曾趁妈妈心情好时，曾试探着问过一次，结果一句话没问出来，倒挨了一笤帚疙瘩。好在妈妈的手劲不太大，头上只起了一个小包。老豁牙子看见了：

“你家小臣多能干活啊，买粮、买煤、烧火、做饭、洗碗、擦地（蹲在地上用一块破布擦水泥地面）、劈柴、引炉子，我说大妹子，你可真有福啊！”老豁牙子觉得自己的三个孩子加在一块，也没有刘臣一个人能干。

“一号大嫂，你不是不知道，我坐月子落下了病，手不敢沾水，一沾水就肿。”

“看你家小臣，给小大洗的尿布，比我家擦碗布都干净。”

“看你说的，一号大嫂，你不知道，咱家这个小孽种，人笨得象猪不说，肚子比猪还大呐，你不知他一顿吃多少东西啊。我命苦，早晚得让他气死！”

听了这话，刘臣委屈。自从有了弟弟，自己就只有吃剩饭的份了，剩下多少吃多少，有时根本就没剩下什么，他只好喝涮锅水充饥，眼看着比自己矮、比自己瘦的人长得比自己高了、壮了，从前那些手下败将都可以把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了。要不是孙姨我早就饿死了，还好我命大福份大，有个仙女住隔壁，她家的豆浆真好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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