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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让白稚给他做手术生孩子,又要白稚切除他的腺体,要真是这样,这位医生怕是没有先被忙死,倒先要被吓死了。

“对不起,老师。”陆诀见沈恙似乎真的要生气了,急忙低下头服软认错,语气是委屈极了。

可陆诀有什么错处呢?

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对沈恙连叛逆期都没有,就进入了不见天日,漫无尽头的暗恋期。

他不是有病,他是可怜,他的可怜只有他自己知道。

陆诀还在抹眼泪,哭成这样,即便沈恙再是绝情,可这毕竟是他养的狗崽子,沈恙还是对他起了几分莫名的怜爱之情。

终于,沈恙放缓了声音,拽开了陆诀的衣袖,看着他哭红的眼睛说:“你起来吧,这个奖赏到此为止,你不要再提了,我也不生气了。”

“不准哭了,再哭杀了你。”见陆诀站起了身还在抹眼泪,沈恙又厉声警告了一句。

陆诀就真把要掉出来的眼泪憋回去了。

沈恙:……

多数时候,撸/毛还是要顺着来,虽然这只小狗比自己都要高上一个头了。

“你回去吧,以后少来楼上找我,被巡逻的警卫和教官抓了还得我来捞你。”沈恙语气温和了一些,他变脸快,上一秒还冷漠如冰,下一秒就声音和煦了起来。

陆诀也是,得了点灿烂的光就不再伤心难过了,大概‘师承一脉’?

他眨了眨眼,因为眼睛里还有泪花,所以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像小狗一样天真纯良。

“那么老师,下次的奖赏,还可以是这个么?”少年尝到了甜头,就要由念念不忘变成贪念了,幸而沈恙也不泼冷水。

他看了一眼陆诀红润的唇,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在心底滋生,轻飘飘道:“想得美。”

沈恙说这句话的声音是比较轻快的,语气舒缓下来的话,就比较有亲近感。

陆诀就傻笑着挠了一下头。

然后说:“那学生就先回去了,您早点休息,明天见!我爱您。”

陆诀要走,还是要顶着没散却的欲/火走,沈恙觉得辣眼睛,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等等。”

他转过身来,正要问沈恙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时候,迎面一件白色的衬衣被扔到了他的脸上,是沈恙的衣裳,上面像冷霜一样的清香陆诀不会记错。

接着沈恙的声音响起:“滚去解决了再回去。”

解决!!

沈恙让自己用他的衣服解决欲/望!!

陆诀眼睛一亮,欣喜万分,看向了沈恙,沈恙却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这也要我帮你解决?”

沈恙觉得后悔了。

他听着卫生间里面传来的水渍声和低喘声,中间还夹杂着一两声‘老师’,就这样持续了已经快二十分钟了,这声音怎么都挥不去,甚至还越来越大声了。

躺在床上的人又翻了一个身,窸窸窣窣,怎么也酝酿不出睡意,最终,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来到卫生间门口,卫生间的门没有关严实,沈恙轻而易举的就推开了门。

他下床走路的动静并不小,陆诀在卫生间也听见了,所以沈恙现在推开卫生间门进来也不意外。

陆诀偏过头看向沈恙,手的动作加快了很多。

“你什么时候好?”沈恙依靠着门框边,微微拧眉,他在床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的,此刻神情倦怠,身上透着一抹懒洋洋的温和。

话音刚落,便听见陆诀从喉咙挤出一声重重地低喘,他靠在墙边,神情餍足,手上沾着透明的水光,呼吸急促,差点卸了力。

沈恙看着他腹下蛰伏的,还未完全沉睡的东西,抿唇:……

陆诀喘气,看着沈恙笑说:“老师,如果您早点来,学生会更快。”

“有病。”沈恙睨了他一眼,骂。

当着沈恙的面,陆诀开始收拾卫生间的残局,那件白衬衫已经皱乱得惨不忍睹了,沈恙没眼看上面的痕迹,就叫陆诀自己想办法处理了。

看着陆诀,即便那个东西现在已经是半沉睡状态的,但尺寸是仍旧是客观的,沈恙看着烦心,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所以对于陆诀想要艹/他这件事,沈恙也觉得他有病,用那玩意儿来艹/他,是陆诀疯了还是他疯了,非要折腾走他的半条命么?

沈恙是等陆诀走了才上床的,看了一眼床边柜上闹钟的时间,沈恙闭眼沉默了几秒,还是打开了光脑。

现下早已经到了熄灯的时间了,此刻走廊全是巡逻的教官,陆诀是躲不过的。

但是他也没打算躲,沈恙的衬衣被他叠得整整齐齐的,塞在了衣兜里面,他整理了一下神色,迎面走了过去。

“站住!”果然,他刚从楼梯转角走出来,手电的灯光就照到了他的脸上,陆诀伸出手挡住了照在眼睛上的强光。

巡逻的教官小跑过来,厉声质问:“你是哪个营的?你不知道现在是熄灯时间了吗?”

陆诀顺势道歉:“对不起教官,我愿意领罚。”

大概是陆诀的态度过于端正了,巡逻教官还有些意外,他噎了一下,看见了陆诀鼓鼓囊囊的口袋,便将手电的光照了上去,“你兜里装的什么?拿出来?”

“教官,这是我的私物。”陆诀还是在好声好气地和对方说话。

那里面装的是沈恙的衬衣,被发现了自己受罚不要紧,就怕沈恙又要生他气了。

其实晚归被抓无非就是去训练场领个罚就好了,陆诀也做好了领罚的准备,但是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较真。

“你大半夜不归寝,还在外面光明正大地四处瞎逛,我有理由怀疑你偷带了什么违禁品。”巡逻教官并不是咄咄逼人,站在他的角度,的确是尽职尽责。

只是没等陆诀出声狡辩,巡逻教官的光脑突然弹出了一条讯息,他抬起手腕查看了一下讯息,接着脸色缓了缓,问:“你是不是叫陆诀?”

“是。”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但是陆诀还是带着疑惑点了点头。

得到了陆诀的肯定回答,对面这才松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陆诀的肩膀,说:“你早说你是被沈上将叫去谈话了不就行了?真是的,搞得我以为你是什么入侵的恐怖分子呢。”

陆诀眼睛一亮,连忙问:“是老,是沈教官和你说的吗?”

“那不然呢?他亲自给我发讯息说的,既然你是特殊情况,那就算了吧,快点回去睡觉吧。”巡逻的教官侧身给他让开了路。

陆诀对巡逻的教官道了一声谢,错过他往宿舍的方向走过去了。

陆诀的尾巴快要翘上天了,今天一定是他最开心的一天了,什么好事情都堆积到了这么一天,竟让陆诀觉得不太真实。

看吧,小狗还很很好哄的。

后来的半个多月陆诀都出奇的听话,对于沈恙的任务总是超量达成,像一只永远耗不尽精力的小狗。

吃了那次的亏,陆诀要从沈恙嘴里再讨到一句认可的话,估计比登天还难了。

但陆诀却执意要从沈恙嘴里听到夸奖的话,真的很像一只发/情的大花孔雀。

而且有些时候陆诀溜到楼上来找他这件事会让他觉得很烦。

他骂陆诀滚,陆诀就不要脸地说:

“要不老师您叫警卫来把学生抓走好了,不过我们的关系肯定就藏不住了,说不定还会以讹传讹,传出什么‘霸道老师和乖巧学生深夜幽会’,‘纯情学生火辣辣,霸道老师狠狠爱’,‘清冷上将和他那好学生之间不可言说的二三事’……的故事呢!”

“学生当然不吃亏,吃亏的那不是您吗?”

可乖巧,纯情,好学生……哪个字眼和陆诀这个人沾边了呢?!!

沈恙两眼发黑,指着门口骂:“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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