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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成。”陈氏顿时喜笑颜开,将花名册再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拉着江鸾白嫩细腻的小手,开口道:“其实说一句实在的,要不是因为东宫那边有意择紫涵为侧妃,我还真是舍不得紫涵嫁到这么远,若在京城,我还能时不时的去看看她,去了陇西这么远,一年才能见几次。”

依着陈氏的心思,就想让谢紫涵跟陈砚舟成婚之后住在京城最好,大不了可以让谢国公给她们买一个大宅子,但陈家在陇西一带乃是望族,陈砚舟的家中的三公子,家中长辈肯定是不愿意,这点陈氏还是很清楚。

江鸾轻声宽慰她:“陈三公子看起来便是心有抱负之人,将来若是陈三公子入朝为官,那他与妹妹肯定能长住京城。”

“鸾儿说的是,砚舟这孩子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又有才学,将来必定能成大器。”陈氏听着,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当即便笑。

要是砚舟入朝为官,那毫无意外,他跟紫涵会在京城久住。

不管如何,陈氏都会让自己的女儿风风光光嫁到陇西陈家去,有谢国公府在,不会让她嫁过去受委屈。

“对了,母亲听说子承这几日因为一直在外忙朝廷上的事,所以晚上就宿在了书房”

这还是孙妈妈与她说的,小夫妻俩感情好,子承回来的晚不想打搅鸾儿也正常,但夫妻之间太过客气、太过相敬如宾也不好,陈氏跟谢老夫人一样,就盼着她们两个你情我浓,日日都黏在一起。

江鸾轻声应了一句“是”。

陈氏见状就小声向她传递经验,言外之意是让她这个做夫人的偶尔也可以稍微主动一些,比如说说送送糕点,送送羹汤,这样也更有利于培养夫妻之间的感情。

江鸾乖巧的点了点头。

见她将话给听进去了,陈氏更加高兴,也不拘着她在知雅苑,只让她早些回去休息。

再说谢老夫人这边,也派了周妈妈过来,江鸾一回去,周妈妈笑眯眯的迎了上来:“老奴见过少夫人,少夫人安好。”

“周妈妈请起,不知周妈妈这个时候过来是”江鸾态度客客气气的。

“少夫人,老夫人知道您这几日受了委屈,所以刚刚让老奴将公子请了过去,并将公子好好给训斥了一顿。”周妈妈说着,还特地顿了顿:“所以老夫人派老奴过来是想告诉少夫人一声,公子这几日之所以歇在书房,是因为朝堂上确实是有棘手的事要处理,不是想故意冷落少夫人,还请少夫人不要与公子计较。”

他这是没有跟谢老夫人说那日晚上的事……

江鸾杏眼圆睁,像一只刚出生的猫儿,她语气柔和,点了点头。

“那老奴就先退下了。”周妈妈看着她点头,便更高兴了,还有意无意的提醒公子今日不会出府。

侍琴觉得周妈妈这是在暗示自家少夫人去书房找公子,她扶着江鸾进屋之后,又偷偷的看了江鸾一眼,问:“那少夫人,我们要现在过去吗?”

旁人不清楚,但侍琴还是清楚的,这几日少夫人跟公子之间就像是在冷战,毕竟那日公子可是“甩袖离去”。

江鸾看了一眼自己绣好的那个荷包,想着不管是伸头还是退缩都是一刀,她将那个荷包拿起来握在手心里面,吸了口气:“去吧。”

“那奴婢再去装一盒糕点。”侍琴笑眯眯的去张罗。

平日江鸾去书房,侍卫直接放她进去,但因为今日书房还有其他在,侍卫便进去替她通传:“公子,少夫人来了。”

书房里面瞬间安静下来,谢承眉心微微动了动。

谢承的几位好友哪个不是心思热络之人,一听说谢少夫人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纷纷向谢承请辞,谢承自然没有留人。

林子齐等人在心底叹了口气,他们算是发现了,这位好友表面上看起来不是“爱妻如命”的人,实则对谢少夫人在意的要命,若不如此,怎么听着谢少夫人来了,连朝政上的事情都不继续商议了。

至于他们这几个好友,比起谢少夫人来,什么都不是,真是让人“潸然泪下”。

林子齐等人走出书房,正好看到容颜娇美,姿态清婉的江鸾,连忙笑着打声招呼:“少夫人好。”

江鸾举止温柔的回了一礼,下属急忙上前,迎她进去:“少夫人且进去吧,公子在里面等您。”

听到脚步声,谢承抬起了眼,他容貌如画,面如冠玉,温声问:“夫人怎的来了?”

这是还在生气……

江鸾轻轻咬了咬唇,直截了当的问:“郎君还在生气吗?”

“若我说生气,夫人会如何”谢承闻言轻笑,已然知道妻子为何而来,他缓步走到妻子面前,垂眸看她,嗓音带着几分磁性,极为好听:“不如夫人拿自己来换”

第二十三章 放松

几只喜鹊停在书房的窗台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书房内则是安静的要命,江鸾鼻间被淡淡的玉兰香围绕,白嫩的脸颊红红的,此刻脑袋也有几分混沌。

她如雪的手腕无意识的勾住了郎君的脖子,谢承两只手臂原本正撑在她身子两侧,这下倒是随着妻子的动作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两人肌肤相贴,谢承在妻子粉红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夫人这般急”

她没有……

“妾身才没有。”女子思绪顿时变得清晰起来,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狐狸,有些气恼的反驳。

分明是他先说那话,然后她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抱到放公务跟笔墨纸砚的案桌上去了,他还亲她,要急也应该是他急,她才不急。

因着她情绪激动,有些感觉也变得更加强烈,一滴汗珠从面如冠玉的年轻郎君的脸庞上流淌下来,他眉目微深,低头在妻子娇艳的唇瓣上亲了亲,嗓音带着低笑:“夫人放轻松点。”

紫檀木做的案桌还是冰冰凉凉的,但男子身躯却很热,肌理分明,没有一丝瑕疵,跟玉一样,江鸾小手下意识的抓住桌沿,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在书房,加上是白日的缘故,女子还是非常紧张,云鬓半偏,双眼迷离,谢承见状将指腹落在她的腰间处,轻轻按了按。

女子娇躯瞬间放松下来,谢承便“一鼓作气”,掐着她的细腰,密密麻麻的吻从妻子的唇角落在了犹如凝脂的雪肤上。

江鸾已然没有了力气,她闭着眼,搂着男子的脖/颈,雪白的肌肤慢慢变成粉红色,呼吸也有些急促。

在书房外面守着的侍琴跟侍卫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待紫色的晚霞遍布整个谢国公府,谢承才放开怀里的妻子,从案桌到榻上,江鸾脸颊又粉又红,整个人虚软无力,跟从温泉池里面捞出来的一样,相反,郎君眉目之中带着几分餍足,看起来很是愉悦。

江鸾累的连头都不想抬,将自己脑袋埋在榻上的金丝枕里面,她的细腰跟脊背有不少谢承留下的痕迹,看起来极为旖旎,谢承喉间有些痒,狭长的凤眸也有几分深邃,他将正在害羞的妻子抱到了怀里,慢条斯理的给她穿上里衣,襦裙,再是腰间的罗带,江鸾靠在他怀里,连手都没抬一下。

谢承待人温和,对妻子尤甚,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她的背脊,试图让她体内的情/潮平复下来。

等妻子呼吸变得没有那么急促,谢承才将她放到榻上,过去给她倒一盏茶。

看到柔软的地毯上落了一个绣着竹柏的荷包,谢承弯腰将她那个荷包拾了起来,俊眉微挑:“这是夫人要送与我的”

江鸾闷闷的“嗯”了一声,恨不得拿起案桌上的扇子将自己的脸给遮起来,因为她忽然想起来,她们在书房内胡闹,外面候着的人肯定都知道了。

姑娘家容易害羞,谢承姿态清贵,动作慢条斯理的将荷包挂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将温茶递到她面前,语气带了几分轻哄:“方才是子承的不是,子承太过孟浪了。”

这会儿的江鸾脑袋还有几分茫然,有些话没经过斟酌便说出来了,还带了几分轻嗔。

“那郎君下次不许这样。”

“自然。”谢承眉目不躲不闪,浅笑答应。

江鸾这才乖乖的将茶盏捧在手心里,抿了一口,许是因为真的渴了,那茶盏中的茶很快见了底,谢承的眸光一直在她身上,笑着问:“夫人还要吗?”

江鸾轻轻摇了摇头,她这会儿才注意到书房里面已经特别昏暗,透过牖窗,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们这是在书房待了一下午,一股热意再次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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