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不甘心128（2 / 2）

门外的哑奴就剩一个了，另一个想要自由的已经被做成了花肥，撒在了花园里。药老看了看剩下的这个哑奴，心里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萧允和他的母亲还真是如出一辙，都对权力太痴迷了，痴迷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他又想起了那个曾经笑靥如花的女子。

“你叫药老？看着也不老啊？”那时候的少女眼神明净。

“药老是一个传承，我是当代药老。”那时候的少年也是极为单纯的。

“你如果没处去的话，可以暂时先住在这里，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我也不常回来。我马上就要进宫了，以后会是苍龙国最尊贵的皇后。”那时候的少女笑容明媚，无忧无虑。她并不知道进宫意味着什么，后来的后来，确实是坐上了皇后之位，可是他也知道，她过得并不开心。

“不去不可以吗？”他还记得那时候他在月下小心翼翼的哀求。

“当然不可以了，当上皇后是我的梦想，你有梦想吗？你是不会理解我的梦想的，当上皇后不仅能给家族带来荣光，就是以后，有我罩着你，也没人敢再欺负你啦。”那时候的少女想法还是单纯的。她的眼里还有光，她的心里还有爱，还有善良。

“既然你要去，那么我祝你心想事成。”他依稀记得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那是他第一次喝酒，醉得不省人事。年少多情，总容易轻易就动了心，只是付出去的真心却再难以收回了。

后来的后来，他有差不多一年的光景没有再见到过她，再见她时，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我想要登上后位，你能帮我吗？”

那时候的少年脸上还有很深的挣扎之色，他学医是为了救人的，不是为了害人的，可是他抵不住她眼里的殷切请求，最终还是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一次次给她配药，一次次帮她害人。他也知道那些女子很无辜，但是他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要是她想要的，那么他就会无条件帮她。

后来的后来，她如愿做了皇后，可是脸上再也没了往日那灿然的笑意，后位她拿到了，却还想要妄图萧肃的心，后宫里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她那些隐晦的事就算做得再隐秘，也始终有可能会被发现的，萧肃未必就不知道是她害了他心爱的女子。

如今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正在冷宫里挣扎求生，而她的儿子不仅不为所动，还依旧做着当皇帝的美梦，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药老感到很茫然，帮萧允做事已经完全违背了自己的初衷，本来是应该光明正大市井行医济世救人的，如今却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从善良单纯到心狠手辣，如今却是想收手都难了。

药老边想边往前走，却不料脚下突然一空，身体有些失衡，差点就摔了，好在哑奴反应很快，及时地扶住了他，药老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和当年的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他的心里有些开始动摇了起来，“老夫没事。”药老抓住哑奴的手，随后顺势给他把了脉，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变幻莫测了起来。

哑奴身体有中毒之兆，这毒似乎是自己以前配的，是萧允的母亲问自己要的，没想到用在了这个地方，难怪了，难怪这些哑奴会如此忠诚，原来不是因为对萧允忠心，而是因为他们的性命握在萧允手上。手中无长剑，却早已染满了鲜血，这一刻他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