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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招数,逮着机会就乱撩人, 前前后后没个章法, 光顾自己开心了。
原本梁砚商顾及着喻京奈一下午飞行疲惫,并不想今夜做些什么别的。然而喻京奈恍然未觉他的好意,反而变本加厉。
抱住她不过是想施以小惩, 没想到又被她摆了道。
夫妻间再普通不过的一句称呼, 轻易让他缴械投降。
梁砚商已经做好了什么或离谱或难于上青天的要求都答应的打算, 然而喻京奈竟只是想要用一下他的笔记本电脑…
有的没的念头, 尽数扔了个干净。
不过梁砚商没动,就那样,让喻京奈坐在他怀里操作电脑。
这个姿势说不上来的亲密,喻京奈整个人靠着他胸膛, 臀压实, 隐隐有些古怪。
哪有人这样办公的…
不过想想能达到目的就是好事,反正被坐的又不是她。
于是, 喻京奈好像一下子回了神,把U盘插在电脑上开始迅速操作。
幸运的是,U盘内的所有资料完好无损。喻京奈没打算坐在梁砚商腿上把资料看完,登录微信把文件发到自己手机上后,喻京奈总算安心下来。
然而还没等她松口气,臀后突然挨了一掌。
力度轻到和弹棉花似的,隔着层布料像是在抓痒,触感温热粗糙,让人后脊一麻。喻京奈肩膀微微缩动,偏头睨梁砚商,立刻不悦地在他锁骨上掐了一把,“你总打我干嘛!”
狠狠地一掐,可比她臀后轻飘飘那一下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梁砚商笑着把喻京奈往自己身上抱了抱,又用手掌隔开她膝盖和桌子棱角。
尽管是被梁砚商抱坐到腿上,喻京奈依旧是记着点分寸,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手臂贴着办公桌面,身体也一点点向前挪。
眼看就要坐到梁砚商膝盖上了,不留神就会掉下去,腿更是硌着桌脚压出痕迹,所以梁砚商这一掌算是提醒也算是警告,“当心跌下去,可没人接着你。”
喻京奈嘴巴不饶人,微微扬着下巴,“要是我摔下去,就是你的锅。”
“那我更得抱紧了。”梁砚商声音温和,动作却没多少温柔,拉着她腿弯往自己身前搂。
随着力道,喻京奈的手臂重新磕上梁砚商胸膛。
“弄完了?”梁砚商问。
“噢。”喻京奈眼珠清亮,一根手指抵住梁砚商的腹肌,勉强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你慢慢工作,我就先——”
“刚才叫我什么了?”梁砚商打断喻京奈的话,手掌搂她的力道更紧了些。
“啊...?”喻京奈慢半拍地知道梁砚商指的是什么,顶着那束直白的目光,她支吾着装傻,“能叫你什么,叫你梁砚商啊...”
没听到什么好话,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倒是见长。
眼看人偷摸着就要往下跑,梁砚商轻握着喻京奈后颈,让她转向自己,“你来只是为了做这件事吗。”
两人靠得很近,喻京奈不由自主地放低声音啊,“对啊...不然你以为还能做什么。”
梁砚商注视着她,温声回答她的话,“自然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来来回回几个[做]字都快把喻京奈绕进去了,一个问题抛来抛去,“我能做什么...”
目光交接,也不知什么纠缠到一起的。
关于接吻这件事,两人越来越熟悉对方的唇舌,唇瓣胶黏没多久便推抵深入。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书房亲密,不知道是不是环境的刺激,触碰要更克制些。
一个漫长又旖旎的吻,梁砚商松开喻京奈的时候,还用拇指擦了擦她唇角。
粗糙又轻缓的触感,磨人的沙砾感。
换做平常,这个时候的梁砚商应该会默不作声地帮她把衣服脱掉,或者直接抱着她回卧室,压住。
然而今夜,梁砚商的视线却久久停在喻京奈唇上。
刚经历过一场热烈的吻,想必是嫣红过分的。这视线太赤.裸,喻京奈不想受着,伸手便要捂他眼睛。
可梁砚商却预判似的握住她的手,拦下她动作,而后面不改色道:“今天你咬起来像桃子。”
“……”
“!!!”
刚刚她来书房之前喝了袋白桃酸奶。
脸颊倏然飞红,喻京奈刚要发作,就又被梁砚商吻上来。
话声含糊,她听到梁砚商的话,“甜的。”
今天刚到「留影」,姜愿就觉着不太对劲。喻京奈来得格外早,而且一头扎进工作区就是一上午,头都没抬一下。眼看就要到饭点儿,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原本喻京奈工作的时候,姜愿是很少打扰的,不过今儿太奇怪,她犹豫过后还是走了过去。只见工作台上密密麻麻,而喻京奈正拿着把竹刀捏花瓣。
台上已经放着不少捏好的,形态各异,弯折蜷曲。当然,也有失败品。
姜愿愣了瞬,“奈奈,你这是要做瓷花?”
冷不丁一声,让喻京奈从专注中抽离出来,她肩膀猛地一耸,手腕脱力,竹刀在泥巴上歪了下。喻京奈扭回头,惊吓过后还有余震,胸腔深深起伏,“姜姜,你是要吓死谁!”
“是你太投入了好吧。”姜愿坐到喻京奈身边,往台上扫了眼,“怎么突然想起手捏瓷花了。”
喻京奈微微抿唇,重新捏起来,“想做就做咯。”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得到姜愿的信任,她瞧着她专注的模样,调侃着,“我怎么记得有谁之前好不容易掌握了瓷花的手艺,烧了一回后说以后再也不做了?”
“……”
“我最开始玩儿泥巴的时候还说过再也不玩儿了呢,我还不是在泥巴堆里长到现在。”
也不怪喻京奈当初这样说,瓷花制作工艺复杂,成品率不高,很容易失败,就算烧成也极易破损,运输更是难上加难。目前整个「留影」,也就只有喻京奈会这手艺。
可是展览在即,谁这么大本事,这么大能耐,又花多大的价钱,才能请得动喻京奈做这么复杂又难成功的东西?
就连姜愿也没亲自见她手捏过,只是从前偶然一次和她一起参观瓷花展览,才听她说了自己的经历。
姜愿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猜测着,“有人找你
定制了?”
“没,就是想做个香插用用。”喻京奈用手肘碰碰姜愿,“少在这儿盯着我了,我都紧张了。”
“喻京奈,你很可疑。”
“……”
“现在你不应该为年底的展和仅有的那几个商单焦头烂额吗,哪儿来的功夫搞这么复杂的陶瓷花香插,估计光这形状你就得搞个一周。”姜愿有理有据,“况且你什么时候喜欢使香插了,我怎么不知道。”
“……”
见喻京奈不说话,姜愿半眯着眼,试探着问,“送人的?”
“……”
“梁砚商?”
“不是!”
“噢,那就是了。”
“……”
喻京奈放下竹刀和泥巴,把围裙也脱了,手肘推着姜愿就往外面走,“你是不是饿了,我请你吃饭。”
“我怎么觉着这么不对劲呢。”姜愿笑出声,“喻京奈,贿赂我这招可行不通。”
喻京奈面色微赧,“你闭嘴就行!”
“小夫妻送送礼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姜愿调侃个没完,“我还不知道你们感情悄没声儿地这么好了。”
喻京奈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手,见姜愿站在门口直勾勾盯着,干脆也不否认了,“我那是合理回礼,之前梁砚商送了我顶王冠,还有七夕项链,我那不是觉得…毕竟也是合法的联姻关系,不能太过敷衍了事…不然显得我多没合作精神…”
见她傲着性子,姜愿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笑道:“还合作精神呢,怕是有人走心得很。说认真的,梁老板人帅多金又对你好,除了他谁能配得上你,天生一对儿啊,我看你们肉.体合作上升到灵魂合作挺好的。”
“姜愿!”眼看她越说越露.骨,喻京奈手上沾了水就要滋她,后者赶忙把手机举起来投降。
“手机响了手机响了,搞不好是工作消息!”
一听工作,喻京奈勉强放过。
然而姜愿刚打开消息栏,就把屏幕面向她,“晚上淙也叫我们去吃饭,喻老板抽得出时间吗?”说完,又故意道:“不过如果忙着做给梁老板的礼物,不去也不是不行。”
喻京奈狠狠睨她,“哪有那么夸张。”
说完,捞起旁边的手机就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