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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鸾如蝶翼的眼睫轻轻颤了颤,轻声问:“郎君这是也要沐浴”

他不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吗……

“刚刚衣裳不小心打湿了。”谢承非常淡定从容的颔首,将自己的亵衣给完全褪下,露出里面白皙透明的肌肤,看起来赏心悦目。

江鸾将眸光给挪开,可那淡淡的玉兰香却是在鼻间萦绕。

没过一会儿,温泉池的水面就激起一阵浪花,男子的闷哼声跟姑娘绵软的呻/吟声同时响起,谢承揽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微微往上带了下,轻咬着妻子的耳垂:“夫妻之间,夫人不必害羞。”

她才没有。

江鸾睁着水盈盈的杏眼,忍不住在他白皙的锁骨上咬了一口,谢承凤眸更加深邃幽暗,力/道难免就重了些。

因着在水里面,有些分寸难以掌握,但不至于让妻子感到不舒坦,甚至是更加舒/适。

江鸾羞得连玉足都蜷缩起来,将手撑在了他的胸口上,语气带着羞意:“郎君。”

“再来一次便回房。”谢承修长的指尖覆上那一团柔/软,薄唇在她的心口上亲了亲。

因着水流不断,江鸾身子几乎使不上力,整个人几乎是匍匐在郎君怀里,乌发垂在腰间,她那张清丽的小脸愈发显得盈盈动人,还带着丝丝娇媚,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抬头看人:“郎君好了吗?

谢承那温润的嗓音显得愈发沙哑,他一手搂着妻子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脊背,似是在安抚:“快好了。”

谁知这句“快好了”之后,年轻郎君的力度突然变得像微风一般和煦,江鸾脸颊红得像春日里的海棠花,眉眼之间全是春情,略微过了一炷香,谢承才将妻子从温泉池中抱了出来。

里屋之中烛光摇曳,平添了几分旖旎,江鸾一挨上那金丝枕头,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谢承也知今晚是自己太过孟浪了,所以没再闹妻子,将她揽在怀中阖上了眸。

年轻郎君好像都忘了自己成亲之前只想着与新婚妻子相敬如宾的事了。

屋内动静将歇,张妈妈面带微笑的对侍琴道:“侍琴姑娘,您要不先去歇着吧,老奴在这守着便好。”

除了前两次少夫人身子不舒服,公子半夜让人请郎中过来,芝兰苑鲜少会在半夜亮灯,所以方才张妈妈还在猜测少夫人是不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可当听到少夫人的娇吟声,张妈妈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看这架势,少夫人明日肯定要睡到日上三竿。

“那有劳张妈妈了。”侍琴点了点头,屈膝道。

翌日,谢承还是在卯时就起了身,他一身浅紫色雕鹤官袍,腰间挂着白玉佩,面若冠玉,仪态既有世家公子的清贵,又有几分优雅从容。

“奴婢见过公子。”门口的张妈妈连忙见礼。

“少夫人昨日受累了,若是她中午之前还未醒,不必进去喊她。”谢承身姿如芝兰玉树,嘱咐道:“另外,让厨房准备一盏雪梨百合羹。”

“是,公子。”张妈妈笑着点头:“公子慢走。”

自从圣上重重的处罚了罗家两位公子之后,朝堂气氛无端的变得沉重起来,若非圣上指名道谢,众人都不想当那出头鸟,以至于连着早朝很快就结束了。

谢承与赵子翎是一块儿走的,赵子翎自从娶了妻之后,对于这感情上的事看的格外明白,他一看到谢承眉目之间的餍足,便猜到昨夜谢承是跟他夫人在一块,赵子翎揶揄道:“我们谢大人今日看起来还真是春风得意,想必昨夜睡得还好。”

“不及赵三公子时不时的就有搓衣板可以跪一下。”谢承手掩在袖子里,目不斜视,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这话一出,犹如万剑“穿进”了赵子翎的胸口,虽说这搓衣板也是自家夫人对自己的一腔爱意,但是这话从谢承的嘴里说出来,赵子翎明显感觉到他是在故意嘲讽自己,但偏偏赵子翎没有证据,因此赵子翎只能憋出一句,一本正经道:“这就是子承不懂了,这跪搓衣板也不是一般人能跪的,就像我,若是不小心惹我夫人生气了,往往跪一下搓衣板向我夫人表明了态度,我夫人这态度肯定要软化不少,这就是夫妻间的相处之道。”

“还有一些夫妻相处之道,子翎都没有外传,若是子承想学的话,我也可以与子承说上一说,毕竟我与子承也是多年的好友交情了。”说罢,赵子翎还轻咳了一声。

他跪搓衣板……

谢承在脑海中想了一下这样的画面,只觉得荒谬至极,虽说他愿意纵着自己的妻子,但跪搓衣板这事……

于是谢承将手负在身后,温声拒绝了:“多谢赵三公子,只是不用了。”

赵子翎见状也没多说什么,遥想当年他娶自己的夫人之前,也是嘴硬,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娶她,更不会与她做一对恩爱夫妻,可现在,他还不是栽了个彻底,一生还那么长,说不定哪日谢大人就为谢少夫人跪起了搓衣板,也不一定。

两人一起往宫外走去,谢承原本是打算下朝之后回府处理公务,谁知刚到宫门口,太傅那边派人过来,说是有要事要与谢承商议,谢承便先去了太傅府。

巳时三刻,江鸾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第一感觉便是浑身酸痛的厉害,然后便是感觉嗓子很干,想要喝水。

张妈妈跟侍琴就在外面守着,听到里面的动静,张妈妈跟侍琴连忙进来,一人手中端着银盘,一人手中端着雪梨百合汤:“少夫人,您醒了”

“张妈妈,你这手中端的是什么?”江鸾如水的眸光落在了张妈妈的手上,有些好奇她这手里端的是什么,她一出声嗓音就特别沙哑,但是难掩清婉好听。

“这是公子特意吩咐让厨房准备的一碗雪梨百合汤,让老奴千万要盯着少夫人服下。”张妈妈笑眯眯的跟她解释。

她们做奴婢的,可不就是盼着主子能感情好一些,所以张妈妈也愿意帮谢承说话。

江鸾这会儿嗓子正疼着,自然不会跟自己过不去,于是在梳完妆之后喝了一小盏雪梨百合汤,张妈妈再让下人端几盏糕点进来,因为马上就要到中午了,少夫人现在若是再用早膳,午膳怕是要吃不下了。

江鸾用糕点的时候,张妈妈跟侍琴就在旁边陪着她说话,只是说着说着,江鸾难免想到了昨夜那场梦境,前世太子殿下在人前装的是礼贤下士,敬重百姓,不管是对谢国公府的人,还是其他官员,都是客客气气的,不管是天下百姓还是父兄他们,都觉得太子殿下将来会是一个好君王,所以早早的就选择了辅佐太子殿下。

可谁能想到太子殿下背地里就是一个无耻小人,表面上表现得对谢家两家极为看重,实际上是恨不得一下子解决掉所有人,只要太子殿下登基,谢江两家肯定是跑不掉,如今皇室之中太子殿下跟静王殿下年纪相仿,太子殿下自私虚伪,静王殿下也不遑多让,所以江鸾觉得不管是太子殿下,亦或者是静王殿下,都不适合做皇帝。

当今圣上子嗣繁荣,除了太子殿下跟静王殿下,其他皇子年纪就是要小上很多,在皇位之争上,唯有静王殿下有些优势。

“少夫人这是在想什么”见自家少夫人已经在走神了,侍琴不由问。

“在想昨天晚上做的一场梦。”

江鸾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你们少夫人可还在睡”

“回公子,少夫人已经起来了。”门外的小丫鬟面色恭敬,道。

谢承负手,缓步走了进来,江鸾只要一动就觉得腰间酸疼的厉害,她便没有起身,只温声细语的喊了声:“郎君。”

“夫人可好受些了?”谢承在妻子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青花瓷盏,温声问。

“妾身已经好多了。”江鸾脸皮薄,闺房之中的事她也不好意思拿到明面上来说,只是面色有些僵硬,轻声道。

谢承眸光认真的看了妻子一眼,不置可否。

正在这时,张妈妈从外面走进来,她怎么觉得公子跟少夫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张妈妈掩下心中的思量,笑眯眯的朝公子跟少夫人见礼:“公子,少夫人,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请公子跟少夫人移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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