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如此流年不利(2 / 2)

  秋月白前天才见过的一把刀。

  ——乌雁雪。

  死的人居然是储亦尘。

  其中一个男人见草席里的人露出来了,立马用脚尖将席子重新踢着盖了回去,又问秋月白可还有事。

  秋月白只装作不认识草席里的人:“楼主情况如何?”

  那人答:“倒是没什么,这么个小贼,哪有能力能伤到楼主?”

  秋月白沉默,摆摆手让他们离开。

  昔年乌雁雪储亦尘,年少成名,到死,称为一小贼。

  可真是令人叹息。

  那几人抬着草席离开了。

  秋月白迈着步子走进屋,刚好看见时玄兰在擦刀,一遍又一遍。

  饮黄泉泛着冷芒,饮血过后杀气四溢,但拿着它的人却很平静,手只是微微一抬就压住了杀气。

  “你看到了?”时玄兰未曾抬头。

  秋月白:“嗯。”

  时玄兰:“饮黄泉许久未曾见血,我试了,还是那般锋利。”

  秋月白:“比二十四桥如何?”

  时玄兰:“比二十四桥……”

  他笑了一声:“都是好刀,不好比。”

  秋月白在四周走了一圈,见一处窗户是刚补好的,地上的痕迹已经被擦干净,但是还能看见地板上新磕出来的痕迹。

  时玄兰道:“当时他从窗户进来,风大啊,一下子就把我吵醒了。”

  秋月白站在窗户前面,若有所思。

  时玄兰走到他身边按住他的肩,脚尖漫不经心点了点地板上的一处刀痕:“……就是这里,我在这杀了他,可笑,三流的刀法也敢杀我?”

  几乎是在挑衅。

  秋月白道:“如此看来,他是伤不到你的。”

  “当然。”时玄兰道:“毫发未损。”

  秋月白回头看他,二人隔着面具对视,空气忽然静止了似的,过了好一会儿秋月白才慢慢摆脱他的手,往另外一边走去。

  那是一面屏风,距离窗户有一段距离,并且中间还隔了一张桌子。

  屏风的左上处似乎有细小的划痕,细小到几乎要看不见。

  秋月白并没有做声,只是道:“这扇屏风……还挺好看的。”

  时玄兰站在远处抄手问他:“是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草味,宁静,安和,轻易就能勾起人内心中的疲倦,尘埃在半空中浮动,一如芸芸众生浮沉于世间,半点身世不能自主,挣扎归来仍然做无用功。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