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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苍木用手示意朔风就乖乖呆在这里等着,他则踩着枯叶向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越向树林深处走,水声越近。

月色下,林中的一切都仿若蒙上了一层纱雾。

拓跋苍木拂过遮挡在眼前的树叶。

眼前是一片池水,一道纤细的身影正背对着拓跋苍木靠在池边的石壁旁。

拓跋苍木眼神一凝,他曾在沈玉竹睡梦时用指尖一寸寸丈量过对方的全身,又怎么会认不出这道熟悉的身影?

他看向水池旁边堆叠的衣物,殿下是在这里......沐浴。

这个意识让拓跋苍木顿时心脏鼓噪起来,他定了定飘忽的心神,抬步向池边走去。

沈玉竹正拢住他湿润的长发扶到一旁,低头时在月色下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水波荡漾的柔光仿佛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拓跋苍木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拓跋苍木本想不惊动对方,结果神思荡漾之时脚下一个没注意就踩到了枯枝。

“咔嚓。”

这一声响在安静的丛林里格外引人注意。

沈玉竹转身就对上了拓跋苍木幽蓝的眼睛。

他下意识就将身子往池子里沉了沉,结果脚下踩到了池底石壁上的青苔,当即身形不稳地就往水里跌去。

“咳咳......”

沈玉竹跌落在水里时被迫呛了几口水,还没等他站稳,就听见一声水声响起,拓跋苍木带着他的腰身将他托了起来。

“殿下你没事吧?”

沈玉竹浑身都湿漉漉的,水珠顺着眉眼间往下滑落到锁骨,溢满地水又蜿蜒而下地流向了更深处。

沈玉竹抬眼就注意到拓跋苍木逐渐幽暗的眼神,他脸颊发烫,慌忙用手捂住拓跋苍木的眼睛。

“不许看我,你松手,我去岸边穿衣裳。”

拓跋苍木应了一声,稳稳地抱着沈玉竹往岸边走去,“我不看,殿下快些穿上,不要着凉了。”

“那你先背过身去。”沈玉竹看见拓跋苍木依言转身后,就弯腰捡起石上的衣裳。

可惜情急时人总会乱中出错,沈玉竹也不例外。

池边的地面上仍旧遍布青苔,沈玉竹赤着的脚心一滑,低呼一声就要往池子里摔去。

一直注意着身后动静的拓跋苍木连忙转身上前扶住他的腰身。

这下子比在池子里还看得更加清楚。

沈玉竹脸颊红得快要滴血,伸手推开他,“你、你什么也没有看到!”

“......嗯。”

什么都看到了的拓跋苍木为了哄人,只得沉声应道。

深觉丢了大脸的沈玉竹这下子再不敢慌乱,小心翼翼地换上衣服后就要匆匆离开。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待会儿再出来。”

沈玉竹在拓跋苍木面前向来不讲理,他捂着发烫的脸颊就快步离开了池边。

拓跋苍木站在原地,眯眼看着月色下匆匆离开的纤弱身影。

他低头嗅闻指尖的水渍,好香。

拓跋苍木低低地笑了一声,殿下当真是了解他,若是不及时制止,他不一定能忍住不做些什么。

他身上的衣物方才从池子里去了一遭,现在湿淋淋地往下淌着水。

拓跋苍木轻啧一声,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搭在肩上,估摸着沈玉竹快走出林子了这才抬步跟上。

沈玉竹刚走到丛林边就险些被一只蹿出的白色影子扑倒。

“朔风!”

沈玉竹手上被朔风热情地舔了两道湿痕,想到朔风之所以在这里的缘故,沈玉竹就又压下唇角。

他为何总是会在拓跋苍木面前丢人?还不着寸缕......

想到拓跋苍木方才像是想要将他吃掉的眼神,自觉不能再深想下去沈玉竹拍拍朔风的脑袋。

“走吧,我带你回去,咱们不等他。”

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拓跋苍木那恼人的声音。

“殿下为何不等我?”

沈玉竹转头就看见拓跋苍木赤着上身走出,他的眼神掠过对方蜜色的肌肤,侧头轻咳一声。

“你怎么......不好好穿上衣服?”

拓跋苍木低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朔风一眼后,朔风就委委屈屈地从沈玉竹身边离开。

这点眉眼官司偏着头的沈玉竹并未注意,他只感觉到一道炽热的身体靠近。

沈玉竹刚想往外走几步时,他的肩膀就被拓跋苍木用手自然而然地揽住。

拓跋苍木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他笑着道,“既然碰见了,那殿下就与我一同回去,这夜间的草原可是有狼群出没。”

沈玉竹无奈地靠在他身侧,“你不是从前说过,我身上有你的气息的话,北狄狼群就不会伤害我么?”

如今的拓跋苍木自然是不记得他说过这话,但这不妨碍他弯腰,在沈玉竹的唇上咬了一口。

“唔!”

趁着人还没推拒,拓跋苍木又忍不住舔了舔。

被咬了一口的沈玉竹用手捂着嘴瞪他,这狗崽子,定然是咬破了。

拓跋苍木哑声笑道,伸舌舔了舔虎牙尖,“这样气息就更浓了。”

“殿下别生气,总得让我止一下心里的痒意,”拓跋苍木低头,额头抵着他,“否则遭罪的,还是殿下。”

沈玉竹覆在唇上的手被他拿开,腰身抵在树干旁,在树丛的遮掩下被拓跋苍木一下下地抵着鼻尖亲咬。

沈玉竹的眼眸蒙上一层湿润的水雾,手指揪着他的发辫发泄似的扯了扯。

“你欺负我,你亲得我好疼。”

拓跋苍木听着这告状似的软调,又忍不住低头探入,这次放轻了些,带着诱哄的意味。

毕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是第一次接吻,刚才难免急切了些。

担心沈玉竹靠着树干会疼,又将他往怀里带了带。

很久之后,餍足的拓跋苍木混蛋地点头承认。

“嗯,我欺负了殿下。”

拓跋苍木说完,又一次想要低头的时候,沈玉竹用手抵住他的脑袋,幽幽地看着他。

“你信不信你再这么亲下去,天都快亮了。”

拓跋苍木心里很是可惜地站直了身子,克制地为沈玉竹整理好凌乱的衣裳。

原本沈玉竹湿润的发尾被他们两人在林中这么一折腾,如今都差不多干了。

一想到这里,沈玉竹就有点气愤地将头发从拓跋苍木的手中抽走,“别看了,快走。”

也不知道这拓跋苍木怎么回事,就跟看不够他似的。

若是再这么看下去,深知他性子的沈玉竹猜都猜得到对方又会低头吻来。

此处没有镜子,沈玉竹不敢深想自己变成了什么样。

拓跋苍木与他带着朔风往马匹的方向走去。

原本天都快亮了这话沈玉竹是为了催促拓跋苍木才说,但现在,当草野上带着湿润露珠的清风围绕在他们身侧时。

沈玉竹抬头,看见天边遥挂着的一点白色的光晕。

沈玉竹顿住脚步,拓跋苍木顺着他的视线向那处望去,若有所思地试探道。

“殿下,想不想让我带你骑马去追日出?”

沈玉竹转头看向拓跋苍木,英俊深邃的面容上满是灿烂的笑意。

这人衣服是没穿好的,半干的衣裳被他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发辫也是乱糟糟的,这是因为接吻时若是他吻得重了,沈玉竹就会忍不住拽他的发辫。

“好。”沈玉竹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眼里带着狡黠的光,“这件事从前的我们并未做过。”

这人总说他厚此薄彼,连自己的醋都要吃,沈玉竹除了纵着哄着,还能拿这人怎么办呢?

不过,拓跋苍木在他面前向来都格外听话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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