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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时还给他发信息了?

容镜点开手机,果然瞧见了几分钟前的提示,他冲谢长时露出抱歉的笑容,然后拉着他在自己的坐下,解释:“刚刚林家那个养子来这边挑衅阿言,我看热闹呢。”

“热闹比我重要。”

“没有!谢长时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容镜瞅着谢长时,男人惯会逗弄他,他都习惯了。但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白净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你没有无理取闹,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回我男朋友的信息。”

谢长时表情古怪了一瞬。

很少能看到容镜这么快示弱。

不像他。

这样的想法刚刚落下,容镜便蹭得一下站起来,眼睛更亮:“这样,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自罚三杯酒给你赔罪怎么样?”

谢长时:“……”

严英耀三人:“……”

好家伙,原来打这个主意呢。

聂六这回学聪明了,在这场喝酒赔罪的故事中,选择当路人,假模假样地看了两眼手表,惊呼一声:“哎呀怎么都十点了,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先回去?”

严英耀冷静点头:“正有此意。”

林辞言:“……没问题。”

三人说走就走,完全没管容镜和谢长时。看着他们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中,容镜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谢长时,礼貌地问:“还需要我赔罪吗?”

谢长时故意道:“我们是情侣,情侣之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互相包容,所以我觉得赔罪就没必要了。”

眼睁睁看着少年的表情一点点耷拉下来,谢长时忍着笑继续说:“而且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要真因为这几分钟的晚回消息跟你吵,确实有点无理取闹。”

容镜:“……”

他使劲给自己找错:“但我没及时回你消息就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把注意力都放在林祁身上。”

谢长时点头:“看在你那么懂事的份上,我原谅你了,我们回家吧。”

容镜:“……”

容镜垂头丧气,容镜无精打采,容镜愁眉苦脸,跟在谢长时身后走了两步,终于忍不住扯住他的衣服,将脸凑过去,小声说:“我想喝酒。”

谢长时摸着他的脑袋,实在没忍住笑:“想喝就喝,还怕我不给你喝?”

容镜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那我不是要喝醉的嘛。”

“喝醉了我带你回家,不过只能喝一点。”谢长时想了想,又道,“但是,喝醉了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阿镜,做好心理准备再做决定。”

容镜:“……”

说得怪严重的。

但容镜满脑子都是喝酒。

几分钟后,容镜和谢长时重新回到了座位上,面前摆了一排整整八杯颜色不一但都特别好看的酒。

容镜赶紧拍了张照片发到了工作室的群聊里。

聂六低头一瞧,当即嚯了一声:“严哥,明天我们放假,这八杯酒干下去,大师不醉才怪。”

然后给容镜发了个大拇指点赞的表情。

容镜放下手机,先挑了一杯底色红色的酒,液体一入口先是一股果子的香味,他眼睛微微一亮,又抿了一口,随后将酒杯推给谢长时:“这个好喝。”

谢长时接过喝了一口。

入口确实是果香,但回味过来酒味很重,后劲也挺大。

谢长时看向容镜,果然瞧见少年那张漂亮脸蛋已经透露出了几分殷红。容镜只觉得自己的脸蛋有点烫,但他没在意,立马去摸第二杯酒,就这样一直脸红,一直喝,几分钟后,他扭头看向谢长时,对谢长时道:“谢长时。”

谢长时替他解决剩下的酒,听到他突然喊自己的名字,看过去问:“怎么了?”

容镜指着他:“你变成两个啦!我有两个男朋友!”

谢长时:“……”

抬手将他的手指按下,谢长时捧起他的脸蛋,指腹触摸时的滚烫烫得他手指都轻轻瑟缩了一下。但很快,指腹彻底按住少年柔软的脸蛋,他笑着问:“喝醉了?”

容镜的脑袋晕乎乎的,有些不确定地说:“好像是,但我还有一杯没喝。”

“我替你喝。”

一口将酒杯中的酒喝干净,谢长时捏捏他的脸,问他:“要不要回家?”

容镜这会儿晕得看谁都有重影,明明脑袋跟片浆糊一样,但听到‘回家’两个字还是用力地点了下头,然后一头钻进谢长时的怀里,嗅着男人身上裹着酒香的好闻气息,嘀咕:“你送我回家。”

“送你回家有没有奖励?”

容镜的脑袋从他怀里探出来,轻车熟路地找到男人的下巴,吧唧一口亲在了上面,笑得眉眼弯弯:“奖励。”

谢长时想,这样的奖励可能有点不够。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容镜带回了车内。

容镜怀里被塞了个抱枕,他便乖乖地靠在椅子上。

直到迈巴赫在云江湾停下,谢长时将容镜从车里抱出来以后,少年双腿缠着他的腰,怎么也不肯松开。

反手关上卧室的门,谢长时伸手碰了碰容镜的侧腰,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痒瞬间占据了容镜的脑海,他哎呀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床上跑,然而刚一动,脚踝便被谢长时的长指握住,男人借着温暖的灯光垂眸盯着他,笑着说了一句:“这就跑了?”

容镜眨眨眼,看着两个谢长时,含糊地问:“不然呢?”

“我记得我说过,我无法保证你喝醉了以后会发生什么,阿镜,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第82章

脑袋乱成一团浆糊的容镜显然还没能反应过来“送上门”指的到底是什么,直到男人的气息逼近,唇舌被掠夺,亲吻之下呼吸难以顺畅,他咬一口谢长时的唇,血珠跌入唇齿之间,那种逃离的催促在此刻又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无意识地渴求,吮吸着那点甜美的液体。

谢长时喉间发出一声闷哼,五指插进容镜的五指中,将他按在床上,身体稍稍后撤。

失去了新鲜血液灌溉的小僵尸有些迷茫地睁着双迷离的眼,呆呆地望着身前的男人。昏暗的灯光从男人的头顶跌落下来,将他拢出大片阴影,衬得他愈发俊美,眼眸愈发深邃。

像是要将容镜彻底吸入其中,坠入深崖,无法逃脱。

谢长时的长指拂过唇上的伤口,细微的刺疼传来,他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果然是只小僵尸。”

吮着就不放了。

得亏只是个小伤口,换个大的,谢长时觉得自己大概会被他吸干。

“好喝吗?”谢长时笑着问他,低沉的嗓音含着酒意,带着温热的气息落在少年的耳畔,令容镜有些不自在地上瑟缩了两下,身体也往床上深处挤了挤。可惜,刚蹭过去,细白脚踝就被谢长时握在掌心,一点点重新拉回来。

身上的衣服与被子接触,蹭起大片,露出了雪白的腰窝和小腹。

谢长时俯身过去,戳戳他因为不开心而鼓起的脸蛋,再一次低声问:“好不好喝?”

容镜心想他好烦。

要是不好喝,他怎么可能逮着人就不放了?

但谢长时似乎非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个回答,他只能皱着眉说:“好喝。”

“那和你今天晚上喝的酒比起来,哪个好喝?”

“……都好喝。”

都好喝?

谢长时眉梢微微扬起,微烫的指尖轻轻抵在少年因为衣服撩起而变得微凉的腰窝上,似漫不经心地一蹭。但只一碰,谢长时便发觉指腹下的身体突然紧绷,勾出了一截漂亮的腰线。

他薄唇染笑:“宝贝,好好回答,到底哪个好喝?”

容镜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宛若一只待宰的小可怜,只要谢长时用力,就能轻易将他的脖子给捏断。于是,他只能可怜兮兮地实话实说:“血好喝。”

听到满意的回答,谢长时又问:“还想喝吗?”

此话一出,少年原本还因为谢长时的‘逼迫’而显得委屈的漆黑眼眸瞬间就亮了起来,他甚至主动握住了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可以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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