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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游泳,只是不太熟练,时不时有呛到水的风险。
梁砚商亲亲她的唇珠,看了她片刻,温声同她商量着,“奈奈可以夹住吗。”
“……”
池水清凉,也无法给喻京奈的脸上降温,她掐住他的手臂肌肉,“不行…”
“好。”梁砚商没为难她,又吻过去。
他自己来。
不知道几点的时候,梁砚商把喻京奈从泳池中抱出来,扯了条浴巾裹住她,径直往卧室走。喻京奈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像个被包起来的绒球。
梁砚商坐到她身边,“要去洗澡吗?”
脸上还热着,喻京奈不想看梁砚商,只点了点头,“我想泡澡,你去帮我放水,不能冷也不能太热。”
眼前的女孩子缩成一团,身上被裹得严实,眼睫还湿漉漉的,梁砚商早就温和下来的眉眼,此刻淌出些笑意来,“好,你在这等我。”
说完,转身走进浴室。
男人身影消失在卧室的刹那,喻京奈抬了眼。
等放好水出来叫喻京奈的时候,床上却没了人影。梁砚商唤了两声无人应答,客厅也是空空荡荡,连同喻京奈的行李箱一起不翼而飞。
意识到什么,他转身回去拿手机,果然看到一条微信消息飘在屏幕上。
满屏感叹号。
[喻京奈:我!要!住!自!己!的!房!间!]
视线扫过最后一个感叹号,梁砚商停了几秒。眼前似乎能看到女孩子瓮声瓮气的样子,梁砚商心脏一痒,笑了。
离仪式正式开前一小时,喻京奈准时到达宴会厅门口。夏灼音早早在那里等着,见着喻京奈便小跑过去。
“可以啊奈奈,够准时的。”
“那是,咱姐的婚礼,可不能马虎。”喻京奈笑笑。
两人结伴往里走,夏灼音道:“一会儿你就坐我边上,等空了我介绍我姐给你认识,你们一定合得来。”
“好呀。”喻京奈指指门外,“刚才看到新娘子照片了,好漂亮。”
闻声,夏灼音挑眉,“真人更是!”
边说着,夏灼音上下看看喻京奈,“这条裙子还挺适合你,挺低调但是好看。”
喻京奈心里跳一下,草草应答:“是吗,我也觉得。”
无人知道,喻京奈又把梁砚商骂了顿。
原本是想穿条到膝盖的白裙的,奈何膝盖之上,内侧的红印没眼看,现在还有种微微的灼烧感。
夏灼音没察觉到什么,继续同她闲聊八卦着,“我刚才听说,会来一位大人物。”
“大人物?”喻京奈疑问。
“嗯哼。”夏灼音朝她眨了眨眼睛,“巨鳄,好像是从京市那边来的吧,本来今天想被邀请的媒体就不少,据传那位要来,想溜进来的人更多了。”
话音落下,夏灼音抱着喻京奈肩膀拍了拍,开完笑道:“一会儿看看呗,搞不好你还认识呢?”
第34章 第34章
听夏灼音说, 婚礼男方自他父亲那代开始从商,到了男方手里继续扩展版图,如今已在沪州扎稳脚跟。女方亦出身名门世家, 身份显赫,两家门当户对, 这也是这场婚礼受媒体关注的原因之一。
婚礼仪式和晚宴都在室内宴厅举行,无数莹白的水晶吊灯悬于顶上, 似皎白月光倾洒在白色中廊, 花卉围簇光线潋滟。
仪式主持人用青梅竹马形容新人, 喻京奈方才远远一瞥确实般配。
晚宴之后便是婚礼After party, 愿意参加的宾客可以直接去酒店庭院草坪, 想要离场的也会有专车接送。那个夏灼音口中的巨鳄想必是低调出席,喻京奈和夏灼音直到晚宴结束都没遇到。
本来喻京奈是打算晚宴结束后就回房间的, 架不住夏灼音邀请, 便也跟着去了草坪。
离开宴厅和去往草坪是两个方向,人潮交错难免显得嘈杂。喻京奈和夏灼音边聊天边走在后面,没打算去挤前面的热闹。
宴厅内人声逐渐减弱, 大多数人前往第二场, 留下的多是上了些年纪的老董, 和寻时机在显贵面前博存在感的生意人。
就在这时, 耳边突然传来阵骚动,不同于人声喧闹,更多的是步履交错闪避,侧耳议论,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原本交错穿行的人步子变得迟缓, 走走停停,好像在等待什么出现。不同方向的宾客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汇集到一个地方, 能看得出来有人跃跃欲试想要上前。
正在闲聊的喻京奈和夏灼音也被这喧嚣吸引,抬头望去,只见前面密集的人潮隐隐有四散开的趋势。
紧接着,那骚动中心的人在视野中出现。
年长的那位穿着黑色中山装,满头白发,身型微微佝偻,苍老的面孔却精神头十足,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气质儒雅能看出不少文气。喻京奈认得出来,这是新郎的爷爷,就在刚才,还在主持人的邀请下上台讲过话。
此刻,他正同身侧的男人聊着什么,相谈甚欢。
目光从老者身上挪过去,喻京奈的视线在男人脸上停住,眼中闪过压不住的错愕。
梁砚商还是那副西装革履的模样,脸上带着含蓄礼貌的笑意,时不时对老者的话点头应答,能看得出对老者的尊敬和谦恭。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儿?疑问之际,喻京奈想起前两天梁砚商给她发的微信消息。
[梁砚商:我之前的教授联系我,邀请我去他孙子的婚礼。]
[梁砚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回忆得越多,喻京奈对眼下的情况认知越清晰。
所以他身边这位就是他口中的教授?
惊异被夏灼音的话声打破,喻京奈的耳边突然一道极近的声音,“巨鳄巨鳄。”
鼓膜上连续两次短促明亮的声响,喻京奈封闭的思绪被干扰,猝不及防吓了跳,肩膀忽得耸起来往旁边躲,低呼一声扭头看过去,是夏灼音嬉笑的面孔。
“灼音你突然凑这么近干嘛,吓死我了。”喻京奈拍了拍胸口,心口跳动迅速。
夏灼音噗嗤一声笑出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经吓啊。”而后,
她眉骨一扬,示意喻京奈往前面看,“喏,我说的巨鳄,我爷爷旁边那个。”
“好像是爷爷以前的学生吧,排场挺大的。”夏灼音朝喻京奈八卦,“我原本还以为会是什么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没想到真人这么帅!”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果不其然落在梁砚商身上。
只不过和方才不同的是,梁砚商看了过来。
两束目光在茫茫人海中无误交汇。
古井无波又冷然如霜的视线,让喻京奈指尖一缩。
几个小时前,喻京奈从顶层套房离开,只留下一条颇带怨气的信息,梁砚商也没来得及问喻京奈来沪州的原因,只想着等晚上婚礼结束后再说。
方才正和路崇明闲谈,梁砚商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抬眼,很快便寻清来源。对于在这里碰到她,梁砚商是有些惊讶的。先前的邀约被拒绝,没想到她自己来了,也确实巧合。
目光相对,嘴边的奈奈还没唤出口,就见女孩子平静地移开视线。
陌生感清晰,纵是知道这是佯装出来的,也依旧让人不悦。明白她意思,梁砚商瞳孔微暗,收回目光。
尽管今天在场没有媒体,除了夏灼音也没人认得出喻家人,但喻京奈还是没有在这种场合和梁砚商站在一起的念头。
来青樾前,梁砚商曾同喻京奈说好回京市后一起商量公开事宜。眼下什么都没说明白,规避是不惹麻烦的最好方式。
况且还有不可忽视的一点在于,旁人的婚礼,在这种场合下和梁砚商闹出新闻实在欠妥,宾客没有喧宾夺主的道理。
喻京奈没有应夏灼音的话,只是拉了她一把,“快走啦,一会儿party开始了我们都还没过去。”
“现在知道快点走了,刚才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夏灼音没发现喻京奈的不对劲,手肘轻轻撞她一下,“走着呗,相信我,肯定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