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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什么了……

江鸾极为诧异的看向他,谢承见状眉梢微扬,也未挑明:“夫人到时候就知道了。”

朝政上的事情江鸾想插手也难以插手,但她已经跟他说了七皇子这个人,他会如何做江鸾也不确定,女子轻轻蹙了蹙眉。

见她蹙眉,谢承在心里叹了口气,七皇子他肯定是会去见的,至于七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那他能力肯定要他见过才能知道,他肯定不会因为妻子一句话就选择支持七皇子,辅佐七皇子,那他不是完全被美色所迷惑,虽然妻子确确实实生得很美。

谢承在妻子娇嫩的唇瓣上亲了口,嗓音有些沙哑:“夫人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江鸾白了他一眼,她觉得自己哪哪都不舒服,他没问还好,一问女子觉得自己腰肢也酸,腿也酸。

他也真是,一个世家公子还在床笫之间扮做公主的贴身侍卫,完全就不搭,偏偏他还特别来劲,幸好今日没在李夫人面前失了礼数。

自从明白自己心意之后,谢承变得越来越上道,妻子一个眼神,他便知道妻子在想什么,谢承轻笑一声,将她揽在怀中,语调柔和的哄她:“是子承的错,那夫人再睡一会儿。”

昨日他也是这样说的,江鸾将头扭到一旁,小声道:“妾身已经不困了。”

这话她是没有说错,她在正堂陪谢老夫人跟李夫人说话的时候用了好多点心,肚子还有些不舒服。

“那夫人可要下棋”谢承认真看了妻子一眼,见她是真的不困,就没逼着她去睡,这会儿睡了,晚上妻子肯定睡不着。

江鸾已经很久没有碰棋盘了,但上次她赢了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突然就非常有兴趣,侍琴见状连忙让人去将棋盘摆上来,棋子是用上好的白玉做的。

江鸾眉眼轻轻向上挑了一下,狡黠的像一个小狐狸,甚至夸下海口:“这次我让郎君三子。”

不知为何,她莫名的想赢他,非常想赢,明明她之前就不在乎这些。

“子承求之不得。”谢承眉目微微向上挑了一下,声音带着笑。

江鸾看他一眼,轻声开口:“那郎君先吧。”

谢承唇角微微勾了勾,率先在棋盘上落下三枚黑子,在棋盘上占据有利地位,紧接着,江鸾在棋盘上落下一个白子,谢承再落下一子,两人明显是谁也不让谁,侍琴等人在旁边看着还觉得很有意思,一时也看得入了神。

随着棋子下得越多,棋局上面的棋子形成一个包裹的状态,白中掺着黑,黑中掺着白,江鸾眉眼蹙得更紧,这还要怎么下,再下也是要输的。

前世她们有一次也是这样,下到最后还是分不出胜负,最后是他“釜底抽薪”,直接赢了。

没等江鸾想太久,两人接着下了几子,棋盘上的局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赢的人是江鸾。

眼见着棋盘上的黑子都被白子所包围,江鸾都惊讶了,她蝶翼般的眼睫轻轻颤了颤,谢承倒是面色寻常,微微笑了笑:“夫人赢了。”

“郎君有没有放水”江鸾觉得这简直是不可能,有些怀疑对方是在故意让着自己。

谢承不紧不慢的反问:“不是夫人放水让我赢吗?”

一开始她就让了他三子,不过谢承下的时候也在有意让着她,他既然喜欢妻子,那就应该让她赢,假的也要变成真的。

“承让了。”江鸾见他说的一本正经,也相信了他的话,眉眼清灵璀璨,嘴角也带着浅浅的笑容。

“是夫人棋艺精湛,子承佩服的很。”谢承给妻子倒了一盏茶,语气温和。

侍琴等人忍不住笑了笑,公子温和起来的时候是真温和。

因着昨晚折腾的久,今晚二人是规规矩矩的一起躺在拔步床上,气氛很安静,江鸾心里升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她觉得身侧的人好像也没那么让人讨厌了。

生怕他看出自己没有睡着又要来一次,江鸾平复了下呼吸,强迫自己早些睡下。

等到身侧传来了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一直平躺着的郎君才睁开凤眸,在妻子娇艳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顺康四年,谢国公府喜事连连,先是府中的长公子谢承娶了江国公府的嫡女江鸾,结两姓之好,接着是府中的四小姐嫁到了陇西一带望族陈家的三公子,听说夫妻关系好的很,紧接着又是圣上赐婚,成全了谢五姑娘跟兵部尚书府的李四公子。

加上二夫人林氏也不怎么作妖,所以这个新年谢国公府的氛围极其的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上元灯节前一日,谢承的几位好友才登门拜访,跟谢承拜年。

不过气氛倒是不同以往,原因还是谈到了朝政上的事情,以至书房内的氛围异常的沉默。

“七皇子殿下”尤其是景昭,他都觉得自己看不懂谢承了:“子承兄你没疯吧,哪怕太子储君之位被废了,圣上就算让静王殿下当这个新君,都不可能考虑七皇子殿下。”

皇室中的皇子将来若是想做这新君,背后肯定要有强大的世家作为倚靠,太子背后有罗家,静王背后有南疆,七皇子背后可是什么都没有,是被所有人忽视的皇子,景昭想都都能想到,除非皇室其他皇子都死了,圣上才有可能立七皇子为储君,否则根本不可能。

一来是因为七皇子年岁与太子殿下还有静王殿下相差太多,当今圣上已过不惑之年,二来也是因为七皇子殿下生母出身确实不高,要是七皇子殿下生母是出自谢国公府,那他要夺嫡的机会还要大一些。

“子承是觉得七皇子殿下更容易被掌控”林子齐这时候也搁下茶盏,试探着问。

但林子齐跟谢承认识有这么多年了,他觉得谢承不是这样的人,因为谢承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少年时得太傅教导,爱护百姓,忠君爱国,他都做到了,依着谢国公府庞大的势力,加之他自身的能力,他若是想做奸臣,也不用等到现在。

两位好友已经急得不行,谢承本人倒是淡定,而且镇定,他不急不缓的解释:“子承只是觉得七皇子殿下天资聪颖,是仁人君子。”

林子齐与景昭对视一眼,谢承既然这么说,那他肯定是与七皇子接触过了,听说前几日谢承还入宫跟太后请了安,在看人这方面,谢承看得一向很准。

其实不晓谢承说,不管是太子,还是静王,皆继承了当今圣上疑心重的毛病,一旦太子或是静王继位,不见得容得下谢家跟江家。

谢承可以不考虑自己,但他要考虑背后的谢家跟他的妻子,谢家要是失势,那家中女眷势必会受到影响,不过林子齐跟景昭觉得谢承对他的夫人不是一般的喜欢跟在意。

林子齐与景昭沉默了一会,景昭最先打破平静:“不管哪位皇子继位,咱们要辅佐的肯定是贤明君主,正所谓能者居上嘛。”

这就是多年好友的默契了,景昭非常信任谢承,也相信他的决断,所以他毫不犹豫支持谢承的决定。

如果选择支持七皇子,他们相当于站在太子殿下的对立面了,依着太子殿下的性格,太子殿下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最后免不了“成王败寇。”

林子齐试探的看了谢承一眼:“如果说七皇子有这个能力,那是不是得先让圣上注意到七皇子”

眼下七皇子是被所有人忽视的皇子,怕是圣上都想不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谢承神色凝重,微微摇了摇头:“这事还不急。”

林子齐跟景昭便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说来好笑,从年少到现在,谢承要做成的事还真没有做不成的,要不怎么说世人仰慕谢大人呢。

气氛顿时变得明朗起来,中午,几位好友还在谢国公府用了个膳,不过看到谢承用膳的时候那目光就没离开自己的夫人,几位好友又觉得自己不该在谢国公府用膳,这不是耽误人家夫妻恩爱,所以几位好友用完膳,就匆匆忙忙的告辞了。

翌日便是上元灯节,上元灯节夜在京城是最热闹的,往年谢国公府的小辈在上元灯节夜也是坐画舫,看花灯,今年多了谢承夫妻,谢老夫人只叮嘱一句,让他们出门多带些侍卫,这京城算不上很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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