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周易的另一面8（1 / 2）

永安投资部的灯一直亮到了凌晨。

"来，都喝点咖啡提提神。"苏杨端着一托盘星巴克走进会议室，"林妹妹，你的榛果拿铁。"

"谢谢。"林夏接过咖啡，目光却没有离开电脑屏幕。她正在梳理永安近三年投资的所有项目财务数据，试图找出可能存在的漏洞。

会议室的玻璃墙对面，周易的办公室也还亮着灯。他一直在打电话，时不时能看到他踱步的身影。

"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苏杨凑过来看她的电脑。

"暂时没有。"林夏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所有数据都很干净，完全对得上公开披露的信息。"

"那为什么方总......"

"因为他想让市场恐慌。"周易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市场最怕的就是不确定性。"

林夏回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西装外套已经脱掉了，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往日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但莫名增添了几分魅力。

"你的意思是，"她努力把注意力从他的手臂上移开，"方总是在打心理战？"

"不止。"周易走到投影仪前，调出一张图表，"你看这个时间点。"

林夏凑近看了看："今天下午三点四十？"

"对，就是我们在餐厅的时候。"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那个时候，永安的股价开始异常波动。"

"你是说，有人在借机做空？"

"聪明。"周易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财务造假的传闻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打压股价。"

"那我们......"

"叮铃铃！"

周易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我接个电话。"

等他走后，苏杨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诶，你发现没有？"

"发现什么？"

"周特助今天好像特别信任你。"她眨眨眼，"你看他给你解释得多详细。"

"他这是在给所有人解释好吗？"林夏翻了个白眼。

"才不是。"苏杨压低声音，"你没注意到吗？他一直在看你的反应。"

林夏正要反驳，突然听到周易办公室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她下意识地站起来。

苏杨一把拉住她："别去，这种时候最好别打扰他。"

但林夏已经看到，周易正站在窗前，一只手撑着玻璃，肩膀微微发抖。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我去给他倒杯水。"她挣开苏杨的手。

"别......"

没等苏杨说完，林夏已经拿着水杯走向了他的办公室。

"那个......"她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地上碎了一个玻璃杯，周易的手机躺在角落里，屏幕已经裂了。 "周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