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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恙:……

他决心换个话题,“你点餐了吗?”

“还没呢?老师要吃什么?”陆诀回。

沈恙:“随便。”

“那就点一些补肾的?老师昨晚累着了。”

“你别逼我在大清早的时候就扇你。”

陆诀笑:“那就按您以前的习惯来。”

“随便。”

“……”

两人一同用完了早饭,酒店也把两人的衣服洗净拿来了。

沈恙换上了以往工作的时候的军服,腰带扣上以后,便又成了一副难以亲近的清冷模样,加宽的腰带将上将的腰身衬得务必的纤细,贴身的白色军裤也显得他的腿又长又直。

瞧着这样的沈恙,陆诀就回忆起了昨晚,他晃了神,喉结滚了一下。

“我会先去一趟司法部,到时候我让助理送你去部队。”沈恙一边整理衣袖一边说。

陆诀主动上前替沈恙扯了一下衣摆的褶皱,问:“那您大概什么时候到部队来呢?”

沈恙如实道:“等这边处理得差不多吧。”

“那要好久啊。”陆诀又拿起洗漱台上的黑色发带,将沈恙的长发尽数揽起,然后小心地系了起来。

沈恙瞧着镜子里的他们,陆诀真是越长越快了,身高赶过了他不说,就连体型体型也盖过了他,在这狭窄的卫生间,又过于的压迫了。

“你训练你的,管我做什么?”沈恙看着陆诀给他扎的发带,是一个小家子气的蝴蝶结,他默默了一下,倒是也没说什么。

陆诀瘪了一下嘴,闷闷道:“老师在的话,学生总觉得有用不完的精力。”

“嘁。”沈恙透过镜子睨了陆诀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回过身微微仰起头,看着陆诀的眼睛问:“你昨天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陆诀就露出骄傲的笑,得意道:“老师让学生给您拿一些换洗的衣裳,学生看见衣柜里您的裙子少了一条,猜出来的。”

他知道陆诀发/情期的时候,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度过的,沈恙懒得管,也就由着他折腾,反正最后陆诀自己会收拾干净的,只是一来二去,倒是让陆诀把他那些出任务穿的女装记住了。

陆诀又接着说:“至于找到您在这里么,也不是什么难事,你那么好看,我想我的朋友一定会看见你的。”

找穿红色包臀短裙的美女,他的朋友们最在行了。

沈恙抿了抿唇,警告:“下次发/情期,不准去我的房间了。”

“那用您的衣服呢?”陆诀凑近了脑袋,眼睛分明是纯良无辜的,可仔细看的话,带着攻击性的占有却藏在眼底,染在眉梢,可他又笑着,露出漂亮的犬牙。

沈恙推开了他,离开了卫生间,他一面将桌上的白色手套拿起来往手上套,一面冷声道:“也不准。”

“啊,那老师您也太过分了,我以为老师因为昨晚的事,至少会记我一道功呢。”陆诀倚在卫生间门框边,看着沈恙修长又分明的手指被藏在了手套下面,沈恙真是奇怪,为什么他做什么都会吸引到自己。

陆诀隐晦了神色想。

沈恙回头瞪他,“你少得寸进尺,昨晚不是我逼你的。”

他说着,又抬脚往陆诀靠近,到了他跟前,沈恙才接着说:“况且我不觉得你昨晚有吃什么亏。”

“学生当然没吃亏,学生都要爽死了。”陆诀温笑,歪了歪头。

沈恙拧眉,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

房间的门被大力关上,房间的温情经久不散,陆诀伸了一个懒腰,神情十分餍足,光脑上突然传来了一道通讯请求,陆诀看着陌生备注,默默挂断了请求,给对方发了消息过去。

【有话就说】

很久,对面回:【他们想见您】

陆诀一句话也不回,手动拉黑了对方,暗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上将,人已经关在审讯室了,按副将的要求,没动手上刑,但是也没让他们舒坦。”身边司法部的那位将军快步跟上了沈恙,一边说一边招呼着门口守着的警卫给沈恙让开路。

沈恙看了他一眼,问:“副将呢?”

将军默了一下,“按您的意思,正在受罚。”

“叫他过来找我。”岑副将的这顿罚不冤,但也不算有错,毕竟他的出发点是为了沈恙好。

“是。”瞿燕不在司法部,让这位赶鸭子上架的副将军来面对蓝星的这位活阎罗,实在是有些为难人的,副将军揩了一下额角的汗渍,看着沈恙走进了审讯室才离开去找岑副将。

沈恙关上了审讯室的门,这间屋子里只关着那位领头人,高强度光对着他的眼睛照了一晚上,他的精神十分恍惚,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掀起低垂的眼皮看向了来人。

在看到沈恙的那一瞬间,领头人疲惫的神色扫空了大半,接着又露出充满恨意的苦笑。

沈恙对这道神情视而不见,他挥挥手示意屋里的警卫关掉灯光,然后坐到了领头人的对面,伸手将警卫递过来的资料接了过来。

他双腿交叠,气质清冷,指尖微挑,缓缓翻开了资料的第一页。

对着上面的寸照看了看领头人,缓缓启唇:“埃勒里,荟星前任执事将军,因贪污受贿被撤职。”

沈恙逐字逐句地将这位领头人的个人信息汇报出声。

埃勒里痞笑着看着沈恙,上下打量着透着禁欲与疏远意味的沈恙,十分的疲惫,缓缓开口:“原来你是男的。”

“哼,很失望吗?”沈恙将视线从资料上面抬起来,看向了埃勒里。

埃勒里摇头,“老实说我不觉得失望。”

顿了顿,埃勒里明知故问:“您昨晚就抓了我,怎么现在才来审我?这位大人,您是否又被什么绊住了脚呢?”

沈恙手紧了一下,知道他在说药的事,但沈恙并不恼,他唇角露出轻飘飘的笑,“你以为,你进了这司法部,就能完好无损的回去吗?”

“你大概不认识我。”沈恙站起了身,手指摩挲着桌面,抬脚靠近了埃勒里。

“昨天匆匆一别,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是我的失礼。”他做了一个绅士致歉礼,在埃勒里的注视下逐字说:“我叫沈恙,就是你在荟星听过的那个人。”

那个像疯子一样的上将。

埃勒里眸孔一震,不可思议地望向了沈恙,见沈恙的唇一张一合,像极了一位来自地狱的审判者。

“你说将蓝星机密带回去以后,就可以换得你们统领大人许诺的荣华富贵。”沈恙指尖敲了敲桌面,仰头闭眼深舒了一口气,“哈,听起来真美妙呢。”

“可惜,这次回荟星见你们统领的这件事,就要由我代劳了。”沈恙转了身,重新坐回了埃勒里的对面。

沈恙抬了一下手,审讯室外面的警卫识趣的打开了已经剪辑好了的录音机,通过房间里的扩音机放出了声音。

“这东西呀,是蓝星的东西,你不懂没关系,你只需要记住,只要我顺利回到荟星,靠着这样东西,一定能荣华富贵的。”埃勒里醉酒的声音从扩音机里面传出来。

埃勒里总算是慌了,他急切地想要站起身来,可他的双手却被手铐紧紧的拷在审讯桌上面。

“蓝星的上将,鄙人醉酒的话,你也要拿来作为攻打我们的证据吗?”埃勒里把这些归结于是自己酒后的胡话。

沈恙却笑,像来自地狱的鬼魅那样,笑得让人觉得不安与害怕。

“自然做不得理由的。”沈恙话音即落,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看来是岑副将到了。

门被推开,进来的果然是满头大汗的岑副将,他一大早就去领了罚,在训练场跑了五十圈,又被副将军喊过来,这一路上不曾喘口气。

岑副将行礼,“上将,属下来迟了。”

他尽力的压制着自己不稳的声线。

沈恙颔首,说:“把我给你的那把匕首给我一下。”

岑副将没太懂沈恙的想做什么,但手已经条件性地去将别在腰间的匕首递了出去。

“昨晚我见你从你的光脑里面翻到了蓝星的东西,你既然不承认,那我就只好自己来取了。”沈恙拔出了匕首,这把匕首岑副将日日带在身边,光是保养就废了大精力的,说是削铁如泥也不为过。

“你什么意思?!”这种时候,埃勒里似乎懂得了沈恙的意思,但他大概还是不敢相信沈恙会这样做。

沈恙仍旧是冷着脸,边往埃勒里身边走边说:“荟星与我们蓝星自来是没有外交关系的,你们突然盯上蓝星的机密,其实我不认为你们有那个胆量。”

“你不愿意悉数交代,我也能猜出来。”沈恙的匕首划过桌面,在上面留下一道极深的划痕。

“荟星最近和哪个星球的人有联系,又有哪个星球的人与我们蓝星不交好,你们准备依附哪个星球,我都能查出来。”顿了顿,沈恙的匕首已经到了埃勒里的面前,锋利的刀面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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