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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婿什么的……日后再说。
翁绿萼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攥着自己的那只手顺着脉络涌动的热意,想到她们已经许久没有真正亲近过,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抽出手后又匆匆往浴房走去:“我先去洗漱,你,你再坐会儿吧。”
看着她有些慌不择路的背影,萧持哪里还坐得住。
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追了过去。
嗯,许久没有试过在浴房里的滋味了。
等到翁绿萼骨酥筋软地被他抱着出了浴房, 已是月上中天。
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水里是放了什么东西不成?
要不然为何他一下了水,就格外激动?
还特别……久。
她伏在柔软被衾间, 呼吸间的喘意还未完全平复,散落在她雪白脊背上的头发像是海草一样散开, 乌发雪肤,红唇饱满,最极致也是最鲜明的色彩对比, 落在萧持眼中, 才歇止不久的欲.色又开始在眼底翻腾。
他坐在床沿边, 带着粗砺茧意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拂过那一片丰盈的起伏:“嘟嘟囔囔的, 在骂我?”
翁绿萼吓了一跳,差点儿以为自己刚刚把心声给念了出来。
——可不敢让他听到。
上次那坛质疑他男子气概的药酒, 可把他给刺激得不行, 压着她疯了大半夜。
翁绿萼现在想起,还心有戚戚焉。
她佯装困顿, 拍开萧持不怀好意的手:“别来闹我,好困。”
看着她潮红面颊上轻轻颤动的眼睫,萧持轻轻嗤了一声, 不诚实的小骗子。
不过他也没想继续折腾下去。
“睡吧。”
萧持替她顺了顺黏在雪白颈边的头发, 声音低沉又温柔。
翁绿萼默默哼了声, 吃饱喝足的野蜂子这时候总是格外耐心。
不成,下回不能在浴房里了。
……温泉池子这种更不行!
在睡熟过去之前,翁绿萼如是想到。
听着她微微扯起的小呼噜声, 萧持挑了挑眉, 看来是真累着了。
天渐渐热了起来,她不乐意再靠在他怀里睡, 侧身对着他,莹白面颊被枕头挤出一个软软的弧度。
萧持亲了亲她嘟起的面颊肉,细细品咂。
嗯,甚是美味。
因为翁绿萼有孕的时候常对着肚子里的小人儿‘瓜宝’、‘乖宝’的叫,待小瓜瓜出生之后,大家也就继续
这么叫她。
但是大名,还是得慎重些。
翁绿萼与萧持想了十几个,都不太满意,取名这事儿就先暂时搁置了。
百日宴后的第二日,萧持回来时先净了净手,又去抱女儿——经过翁绿萼几番讲理,瓜宝现在已经不会被她爹一抱就哭了,只是时常对他爱答不理,经常用她高傲的双下巴对着她爹。
萧持熟练地托起女儿软软的小身子:“这孩子,怎么老是喜欢仰着头?”
翁绿萼歪坐在罗汉床上看新淘来的山水游志,看他们父女俩互动。
牛头不对马嘴,偏偏这两人好像都还挺乐在其中?
直到瓜宝被逗得急了,粉莹莹的小嘴儿开合的频率明显提升,噗噗噗地往外吐口水,萧持啧了一声,拿过黄姑递来的棉帕擦了擦她肉乎乎的小下巴:“知道你看到阿耶就激动,但也不能乱喷口水,这样不好。知不知道?”
这隐隐熟悉的自信语气……
翁绿萼嘴角翘起一个忍俊不禁的弧度,有些同情瓜宝。
她曾经经历过的痛苦,瓜宝也没能逃过。
瓜宝人小,精力有限,和她阿耶对喷一会儿之后就没劲儿了,小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天渐渐热了起来,罗汉床上铺了一层竹簟,怕夹着瓜宝细嫩的小胳膊小腿儿,又在她身下垫了一层细棉布,看着她穿着一条绣着虎头的红肚兜舒展着嫩藕似的胳膊腿儿睡得香甜,萧持眼底的怜爱满得都快溢出来了,想摸摸她,最终也没敢下手,只扯了扯她身上的红肚兜。
得把肚脐眼儿盖严实了。
小人儿在一旁呼呼大睡,萧持坐到罗汉床另一侧去,长臂一伸,搂过她暗香丰盈的身子:“怎么不说话?”
翁绿萼眼神一直落在书页上,听他这么问,也没抬眼看他,只漫不经心道:“夫君,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萧持一顿。
“我懂你的意思了。”
翁绿萼翻书的手一顿,一双盈盈动人的眼像是施恩般看向他,微扬下巴:“你懂什么了?”
萧持看着她这个动作,觉得莫名眼熟。
瓜宝爱用双下巴对着他,难不成就是和她阿娘学的?
现在不是想这件事儿的时候,萧持捏了捏她垂在一旁的手,一本正经道:“少说,多做。”
“你的暗示,我都明白。今晚就——”
翁绿萼急得捂住他的嘴,眼睛瞪得微圆,斥道:“胡说,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萧持顺势亲了她掌心一口。
翁绿萼抽开手,用帕子擦了擦掌心,动作十分利落流畅,萧持看得又沉默了一下。
“你就那么嫌弃我?”萧持说话时,带了些咬牙切齿,并且决定,如果这个狠心的女人真敢回答‘是’的话,今夜不管她怎么撒娇求饶,他都不会草草放过她了。
翁绿萼瞥他一眼,又在生气。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两只柔软藕臂随着滑落的紫色纱衫露出,亲昵又随意地绕在他脖颈间。
萧持的手下意识放在她腰间。
翁绿萼顺势支起身子,在他抿得紧紧的唇上亲了亲。
刚刚头顶还飘着数朵乌云的男人瞬间又雨过天晴了。
翁绿萼笑着歪倒在他怀里,好久没有逗他了,效果斐然,不错。
萧持后知后觉又被她作弄了,但抱着怀里的软玉温香,哪里还会生得起气来。
夫妻俩静静依偎在一起温存了好一会儿,直到萧持想起一件事。
“瓜宝的大名,我想好了。萧窅。如何?”
听出男人话里邀功的意味,翁绿萼想了想:“萧窈?窈窕的窈?”
月华临夜空,青山窈多姿。窈,意美好,是个不错的字。
萧持却摇头:“不,是‘茫乎天运,窅尔神化’的窅。”
他的语气平静,恍然不知自己的话有多么惊人。
翁绿萼想从他怀里坐起来,萧持注意到她脸庞上的犹疑之色,温热的手掌覆上她圆润的肩头,轻轻按了按,示意她安心躺着。
“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些太大了?我担心……”
窅,深远、精微。说实话,并不是像是给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翁绿萼模模糊糊地感知到萧持的一些野望,她有些惶恐,忍不住攥紧了他的手。
劲儿有些大,萧持轻轻嘶了一声,神态放松,语气却颇认真:“我们的女儿,什么都配得。姁姁,不要担心,有我在前面替她开路,他们不会,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