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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外面在下雨,就没出去,在家里的健身房练了会儿。”
“喔。”
“你如果感兴趣的话,下次我们可以一起。”
“不感兴趣!”喻京奈果断拒绝,回头朝梁砚商比了个叉,“我练我的八段锦就好。”
这些天太忙,喻京奈已经好久没有去公园和大妈大爷们踢毽子了,
每天泡在工作室,手腕和肩颈都快僵化,喻京奈身体有所预警,提示她应该多加运动。
也是刚才,喻京奈突然想起了公园踢毽子认识的一位奶奶曾教过她一段八段锦,这才拿出来练。
谁知南山郡第一练就碰上了梁砚商。
今天是周末,别墅上下负责打扫和修剪园林花木的工人都被梁砚商放了假,薛姨外出采买东西,偌大的别墅只剩下梁砚商和喻京奈两人。
桌上的小笼包还散发着热腾腾的香气,这家包子油光透亮,肉馅扎实,喻京奈从前偶然吃到一次便记住了。后来有次喻京奈同薛姨闲聊时提起,被梁砚商记在了心里。
晨起运动了一段儿,此刻坐在餐桌上,喻京奈的肚子便应景地叫了两声。
梁砚商正在餐厅岛台边泡咖啡,自然听不到这细小不过的动静。喻京奈在片刻窘态后很快恢复原状,安心动了筷子。
不多时,梁砚商把给喻京奈热好的牛奶端过来,推到她手边。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
冷不丁一道声音响起,喻京奈眼睫微闪,脑海中滑过些画面。
梁砚商拉开椅子,坐到她的对面,“昨天我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吗?”
其实梁砚商的酒量不差,但是跟从小泡酒罐子的谢辛楼比,到底是弱了些。昨晚谢辛楼可能是抽了风,拉着他喝酒,左一口连襟右一口一家人,用喻京奈做幌子,灌了他不少酒。
也是他不小心,醉意上来得有些烈。
不过根据他对自己的了解,就算是喝醉应该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不过昨夜情况不同,身边有喻京奈在,难免有所顾虑,怕轻慢了她。
记忆模模糊糊,隐约知道是自己牵着喻京奈上车,又十指紧扣着回了房间,再往后就没了印象,似乎是睡过去了。
问话声落下后几秒,喻京奈抬头盯向梁砚商,“说了一堆骚话算吗?”
“……”
梁砚商面上的自持冷静有几分碎裂,他唇角拉得直,眉毛紧蹙,片刻,终是认命地叹口气,“抱歉。”
认错态度倒是不错。
“算了,我大度。”喻京奈姿态轻松,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昨天还好有我在你身边吧,不然可没人这么好心把你从酒堆儿里拉出来。”
分明是梁砚商自己稳步牵着她出酒吧的,喻京奈才不管那么多,作为梁砚商喝醉后浪.荡行径的唯一受害人,这些功劳自然都是她的。
喻京奈还在抱怨,“换成是别人哪儿能受得了你。”
“嗯。”梁砚商淡淡注视着喻京奈,唇边终于出现个弧度,“是你就行。”
冷不防落下的四个字钻进喻京奈耳廓,让喻京奈差点被温热的牛奶呛到。
昨晚上的画面一一涌现出来,不断地直往眼前蹦。
“不过现在不重要了。”
“是你就行。”
那时不清不楚的两句,还是让喻京奈心跳快了一拍。模模糊糊念叨完最后一个字,梁砚商便彻底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他是说梦话,还是听到了那个问题后给出的回答。
可若说是答案,听着也不太明确。
此刻梁砚商误打误撞的一句,猛地把喻京奈拉回那刻的混沌里。
抬眼看过去,对方面色平和的很,好像并没把昨天晚上那朦朦胧胧的一句放在心上。也是,不过就是稀里糊涂的一句梦话。
前言不搭后语突然冒出来,他记得才怪。
昨天晚上那声突兀的问话本也就是喻京奈一时兴起,要不是趁着梁砚商醉酒,估计也问不出那个听起来可能有点矫情的问题。
当初是她自己挑选梁砚商相亲,也是她敲定拍板的。整个过程,似乎是没有过多询问梁砚商的意见。
对方同意是她理所当然的事。
她是喻京奈,向来都是她拒绝别人,没有别人拒绝她的时候。
只不过昨夜接收的信息太多,喻京奈竟开始好奇当初梁砚商的想法,这才问出口。
不过他半醉半梦,醉鬼说的大多不算数。
而且…酒醒后的梁砚商明显是什么都不记得。
喻京奈把杯中的牛奶喝了个干净。
老男人!死古板!记性怎么这么差!
还什么是你就行,我看是谁都行!!
不知道什么情绪无声无息地膈应着喻京奈,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钻到喻京奈腿后,她低头一看,就发现窝窝正趴在她脚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的脚踝。
喻京奈眉眼舒展,弯腰把窝窝抱进怀里,“窝窝,你来啦。”
来到南山郡这几天,窝窝的精神状态恢复不少。每天楼上楼下跑,还喜欢在楼梯上打滚,除了和梁砚商还不太熟之外,这个家的一切它都适应得不错。
现在它被喻京奈抱在怀里,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看着桌对面的梁砚商。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
注意到窝窝的视线,喻京奈顺着看过去。和梁砚商目光撞上后,她把窝窝的身体换了个方向抱着,手动切断视线。
喻京奈摸摸窝窝的脑袋,低头哄着,“那个叔叔你不喜欢也没关系,你喜欢妈妈就可以。”
梁砚商:“……”
叔叔这个称呼有点刺耳,明明前几天还是爸爸。
梁砚商感觉自己遭遇了婚后生活的第一次危机。
捡来的孩子不认他,自己老婆现在好像也不认了。
第51章 第51章
前一天晚上忙着带梁砚商这个醉鬼回家, 喻京奈走的时候只在微信上和喻京熹说了声,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她当面打声招呼。
也是知道谢辛楼在,喻京奈才放心不少。
不过这夫妻俩正在冷战, 眼下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一夜过去, 喻京奈还是打算拨个电话过去问问,顺便解释下昨晚先行离开的事, 如果喻京熹不高兴, 就卖惨撒娇拿个免死金牌。
和喻京奈休息日就昼夜颠倒的活法不同, 喻京熹的生活作息极其规律, 早睡早起锻炼身体样样不剩。尽管是在休息日, 很也少有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
喻京奈看准时间打过去电话,料定她一定起床。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 通话提示音持续了很久, 直到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传出来新的动静,对面悉索了两声,喻京熹的声音终于递到她耳边。
“喂, 奈奈。”
稍稍有些疲软的音量, 没什么精气神儿, 不知是不是因为听筒的电流感, 声音带着丝淡淡的喑哑,让人一时分不清对面是午夜还是黎明。
“姐,你还没起床吗?”喻京奈抱着窝窝歪在露台沙发上,足跟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小坐墩, “怎么声音这样, 感冒了吗?”
“没有。”对面凝了几秒,轻轻咳了两声, 反问道:“都周末了,我总得睡个懒觉吧,倒是你,一大早的就打电话过来,怎么,梁砚商都能耐到这份儿上了,能把你这个平常不睡到中午不睁眼的人叫醒。”
“我自律早起关他什么事儿。”喻京奈直接否认,欲盖弥彰地补了句话,“和他没关系!”
“喔。”喻京熹不拆穿不挑破,随口应了声,“说吧,找我干什么?”
“昨天晚上梁砚商醉的有点厉害,我就和他提前从Autumn走了,也没来得及和你说…”喻京奈声音逐渐放软,明显撒娇的意味,“有姐夫在,姐姐不会怪我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