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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些控诉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偷亲就算了,他的手...怎么还在那里!
梁砚商却好像没发现喻京奈的羞赧,头低下去,鼻尖若有若无地碰她,声音几分喑哑,“等等就放开你。”
等等是等多久,喻京奈没问出口,因为梁砚商吻上来了。
双唇相贴,梁砚商含住她唇珠吮了几下,很快便将他的舌尖抵进她唇缝里。口腔湿热,来回纠缠推递。花洒还在向下滴水,水珠掉落地面,发出滴答声响。
梁砚商的吻温柔,侵占欲却不低。认真舔吻过她唇瓣,缠着她的舌,慢慢加深这个吻。
浴室潮湿,连带着吻都如漫长的雨季,淋湿人的感官,直至憋闷到喘不上气,梁砚商再放慢些节奏,不过没多久便再次卷土重来。
和梁砚商的沉溺不同,喻京奈放松不下来。
因为梁砚商的手掌还在。
有一下没一下的按,臀肉凹陷出指窝。
浴巾中没有任何防备,需要时刻保持警惕。
“梁砚商。”喻京奈推着梁砚商的肩膀。
“嗯。”边吻边回应。
“手...”喻京奈寻着空隙才能说出几个字。
得不到应答,仍是继续。
喻京奈战战兢兢,梁砚商不说话,她就不让他如意,在他怀里挣扎着。
不多时,挣扎有了效果。
梁砚商松开喻京奈,手掌也收了回来,把喻京奈整个人翻了个身。而后,他从旁边的置物架上拿过浴巾,三两下垫到洗手池上,直接把喻京奈抱坐上去。
下一刻,再次吻上去。
警报解除,喻京奈慢慢放松下来,唇上的柔软让她浑身麻酥酥的,脑子像被像被扔到了一朵云里,没有方向地飘来飘去。
亲就亲吧,喻京奈想,还挺舒服的。
女孩子安分下来,静静接受着他的吻。梁砚商微微撩起眼皮看她,窥见她卷翘的睫毛,和闭合的眼睛。
片刻,手掌覆到喻京奈圆润的膝盖上,向两侧微微推开。
察觉到不对劲,是几分钟后。喻京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双腿卡在梁砚商的腰侧,距离拉近,只一拳之隔。
几乎是下意识反应,喻京奈腿上肌肉收紧,却忘了梁砚商还在这里。
于是,眼下的状况就变成了,喻京奈不让梁砚商走。
下一刻,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声。
喻京奈一阵局促,慢半拍地松了大腿收紧的力道,看梁砚商笑出来,难为情地推了他一把,“你笑什么。”
“笑我自己。”梁砚商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倾身过去吻她,“放心,我不走。”
“......”
反反复复接着吻,梁砚商这回却有了别的动作。吻从唇上,到耳后,再到颈侧。
浴巾不动声色地向下拽。
“梁砚商…”喻京奈压着胸口的浴巾不让他拽下来,“我刚洗了澡,不想...最近累死了...”
“不做别的。”梁砚商哄着她,“像昨天一样。”
“......”
昨天好像也并没有很轻松。
随着暧昧的津唾相渡声,浴巾还是掉下来,堆在腰处。梁砚商低头看着,目光缓缓下挪又定住。
男人的目光太赤.裸,喻京奈难为情地想去挡,被梁砚商捉住手腕。
他问:“咬红了,疼不疼。”
“......”
而后,梁砚商低头过去,吻住。
清晨,南山郡主卧的衣帽间里传来声惊呼。喻京奈站在穿衣镜前,看向镜中刚换上新文胸的自己。
她闭了闭眼,有点看不下去。
文胸都挡不住梁砚商的作案现场,手和嘴都是作案工具。
梁!砚!商!
迅速洗漱完后,喻京奈怀着一腔怨气怒气冲冲下楼,连衣服都没换。到客厅的时候,梁砚商正站在玄关处换鞋。
见着喻京奈这么早起床,梁砚商略有惊讶。今天他早上有会,特意提前了半小时。刚想问喻京奈怎么醒这么早,就见她小跑着朝自己奔过来。
身体比脑子更先做出反应,梁砚商张开手稳稳接住她,紧接着,脖子猝不及防被抱住。
喻京奈双手勾着梁砚商的脖子往下压,然后垫脚凑上去,在他颈侧一通乱亲,亲得很重,声音也很重。离开时,喻京奈还咬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梁砚商愣在原地。
这是喻京奈第一次主动。
作怪结束,喻京奈退开一些,双手仍是搭着梁砚商肩膀,抬起头看向他,露出笑盈盈的一张脸,“看,我没忘叭,上班吻喔。”
女孩子轻甜的嗓音让梁砚商心口震了又震,颈侧的柔软触感仍在,他喉咙微涩,脑子有瞬间的空白。就是这空白,让他没注意到女孩子不经意朝他颈侧隐约的暧昧痕迹瞟了眼。
喻京奈甚至帮他理了理被她扑乱的衣领,“上班去吧,今天超帅!”
而后,蹦蹦跳跳转身离开。
背影遮掩了喻京奈得逞的偷笑。
不是喜欢亲吗,我咬死你!
顶着吻痕出门,看你还怎么维持你的正经人设!!
看着喻京奈跑进餐厅,梁砚商站在玄关的位置久久没有回神。好半晌,他的手掩在唇边轻轻咳了两下。
渐渐的,眼底浓郁的墨色化开。
突然觉得昨天没什么好郁闷的。
朋友多正常,其中有男性也正常。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他,或许是担心他多想。
何况,他自己都不记得上班吻的事,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甚至专门为此跑下来。
是他太小气。
一个主动的吻,让那从昨晚开始莫名其妙的郁气彻底消了。
第25章 第25章
今日也不知是什么缘由, 落到身上的目光好像格外多些,而且数量还是其次,令梁砚商不解的, 更多是因为他们眼中或复杂或犹疑的信号。
就比如方才从南山郡出来,一向沉默寡言的老实人司机在为他开车门时多看了他一眼, 以至于没来得及马上关上车门,直至梁砚商出言提醒才有所反应。
彼时司机尴尬移开视线, 去公司的整段路都没再多瞧一眼, 甚至梁砚商主动说些什么, 他也保持着正视前方的姿态, 不动摇半分, 坚定的像沉默了千年的活化石。
又比如柯允汇报工作时的不专心,短短五分钟, 抬眼看了梁砚商两次。最后得他眼神回视刚巧抓包, 神色罕见慌乱,最终低下头和地板面面相觑。
更离奇的要数早上的那场会议,虽说他平日不苟言笑惯了, 即便是上了年纪的领导层在面对他时也难藏几分惧意, 但今日好像格外夸张些。
众人齐刷刷地目不斜视, 大多数时候眼观鼻鼻观心, 即便是同他说话对视也难掩不自然。
会议结束回办公室的路上,梁砚商甚至在思考集团内压力是否过大,或许该给这群人放几天假,好让大家在紧绷的项目里暂时做个缓解。
坐在办公桌前, 梁砚商刚刚抬眼, 就见跟着进来的柯允的脑袋已经快埋到地底下去了。梁砚商沉默片刻,悠悠道:“我想我并不长在地砖裂缝里。”
“……”
柯允姿态恭敬, 尝试把注意力放到梁砚商身上,“好的先生。”
这一个个心不在焉,就连柯允也莫名其妙。虽有疑虑,不过梁砚商扫他一眼,到底是收回视线,什么也没问。
略微调节好状态,柯允清了清嗓子,开始阐述梁砚商近日必要的行程安排。
面上严肃板正,维持严谨的工作态度,内心却不消停,波澜起伏引着他往梁砚商颈侧看。
虽然被衬衫遮着一部分,不过仍旧能清晰看到暧昧的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