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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哥可不轻易夸人。谢东和也不蠢,再一想楚婴刚才离去时的神情,哪里还不明白这话所指啊。

“梵哥,你说这事她们知道?”

明白是明白了,但就是有点不敢相信。肯定是那位新来的姜同志,楚婴那家伙,神经有时候比他的还粗,不可能看得到这些。

庄清梵也不说话,示意他去看那双手套。

“还真是准备齐全呀。不过种这种地还真是费手套,回头我得还一副给她。”

谢东和还真的是有点佩服新同志了,这眼力,不是一般人会有的。

这是手套的事吗?庄清梵摇了摇头,不过谢东和要拿出一副手套还给人家,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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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小说挺好看的,为啥收藏这么少呢?

[ 两位正踩着田埂去挑秧的女同志却也正在谈论着水田的事。

“这地肯定是谢东和领的,庄同志应该没……]

两位正踩着田埂去挑秧的女同志却也正在谈论着水田的事。

“这地肯定是谢东和领的,庄同志应该没有那么缺心眼。”楚婴下乡也有将近两年时间了,但还没碰到过在这种田里插秧的事情。话语间就把责任推到跟她相对熟一些的谢东和身上。

这根本就不是水田,含沙量也太多了,就应该种红薯或花生,种什么水稻,这不是难为手指头吗?

“这地应该也不是固定的水稻田。其实除了有些沙子外,这地的肥力还是可以的。可能是今年的水比较多,就改种水稻了。如果不是恰巧碰上了,很多人都不会提前看出来会是这种情况的。”

姜棉也就是上辈子自家有这种地,否则也不会了解。

这种田比例也不多,大多是水田和旱地的交接处,而且有这么多的沙土含量的也不是处处都有的。估计在铃木生产队这样的地也是极个别的。

挑秧对于姜棉来说不算是太重的活。

楚婴看着高挑苗条,但也不是那种柔弱的人。两年的知青生活,在她自己的主动参与下,劳动已经把她的体格完全改造成一个合格的农民该有的模样。

两人起好了秧,挑起飞快地走了。丝毫不察身后那些复杂的目光。

等两人挑着秧回到了田边,两位男同志不约而同地直起腰,看向她俩。

“楚同志,姜同志,对不起了。我也没想到这块地会是这样子的。今天你们费了多少手套,我一会再赔给你们。”

谢东和向前一步,抢先道歉。

至于其他的,大家都不是蠢的,心照不宣了。

姜棉有点想笑。这谢知青还是挺可爱的,虽然话多,偶尔人还有点跳脱,但心还是挺正的。

“手套就不用赔了,也没费多少。这也不是你想的,只不过运气不好碰巧了。”

对于合伙人,姜棉还是挺宽容的。

“就是。谢东和,你是不是太背了点。下次再做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来蹭蹭我的运气再去。你看你,选了这么一块破地,把我的手指头都磨秃了。要不是姜棉带了手套,我就要找你算账了。”

楚婴看到谢东和,虽然知道这些也不能怪他,但还是免不了说上两句。

“知道你运气好。但我的运气不好也不是我想的。这剩下的田就我们来插好了。你们插了那么多,辛苦了。”

谢东和自己有点委屈。同时对楚婴的好运气羡慕得差点嫉妒了。

当初大家是一起来到铃木生产队的。当时开始大家都住在知青点。

楚婴不会做饭,跟同屋的知青关系也不好,有一次吵架了,放话一定要搬出去住。

但住处难找,能给她做饭的人就更不好找了。还没头痛几天,就被老知青周瑾主动收留。

周瑾是谁?其他的不重要。其中两点,就足以打脸所有想看她笑话的人。

第一,她借住的地方好,是砖瓦房,听说还刮了石灰墙,并且独住一间房。之前有几个知青想跟她合住,都被拒绝了。这下居然主动相请楚婴。

二嘛,所有老知青都说她的厨艺自己自叹不如。就算这厨艺放开来比,比不了别人。但楚婴一离开知青点,吃的比在知青点好就行了。

后来周瑾结婚,跟着当火车司机的丈夫进了城。

当初跟楚婴有过过节的人还暗地里欢喜,就想等着看她的笑话。不过不管人家怎么吃饭,人家照样活得好好的。

这还没过两个月,人家就找了个更厉害的了。

虽然他没尝过姜知青的手艺,但看这段时间里楚婴眉开眼笑的模样就知道了。

要是没吃美了,她那有心情跟你互怼,只会狠狠干活,然后那眼刀子刮你。

虽然说他这边有梵哥,但他和梵哥那是自小就处来的交情。楚婴这种随便遇到一个陌生人,就是这样的极品。他能不嫉妒吗?

不过就算嫉妒,也只能自己捂在心底暗暗消化。

梵哥刚才说的对,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任务,这拉人家女同志下水,人家不但不反脸,还一声不吭完成了绝大部分。很是厚道了。

“既然是合作伙伴,就不要计划那么多了。赶紧干活才是正经。再不弄完等一下就真的插针难下了。”

姜棉不想多说,既然以后都是合作伙伴,这点事不值得多计较。

“棉姐大气。”

谢东和突然来这么一句。其他人都被整得有点愣了。

楚婴首先发作:“谢东和,你真不要脸。”

“我这是尊重有能之士,怎么就不要脸了。”谢东和硬辩解道。

其实他就是一时嘴快,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了。

“别扯了。干活。”姜棉也有点意外,但从某种意义来说,自己不但可以当姐,叫老一点,叫姨都该,“他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放完话人就干活去了。两个本来要吵起来的人也识趣地偃旗息鼓。

而庄清梵则只再刚开始时直了下腰,后来一直都在不停地插秧。全程不参与他们的话题。在他看来,多干点活,比说什么都实在。

“庄同志,你跟谢知青还是继续去挑秧吧。”姜棉手下不停,头都不转一下,眼睛的余光瞥到离她最近的庄清梵手里的秧快没了,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地板结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庄清梵只沉默了不到两秒,就回到:“好。”

转头招呼谢东和挑秧去了。

通力合作了,几人还是在水田还没有完全硬化前把秧插完了。

虽然有了这小插曲,等几个人再把姜棉两人任务做完,时间比预料的还要提前一些。

三位老知青在心里比较一下之前和现在的工分和用时,都在心里默默下决心,要把这个伙伴拴牢了。

一直到忙完春耕,四个人都是在一起搭伙干活。

忙过春耕,地里的活没那么紧了,很多活也不需要再搭伙一起干。

不过相处了这么久,倒也熟悉了。就连平时不怎么爱讲话的姜棉和庄清梵就算两人独处也不要感到尴尬。

相熟之后,串门也就成了很自然的事了。

其实应该说是谢东和单方面来找楚婴。

在姜棉到来之前,谢东和和楚婴本来就不算陌生,两个都是话多的,遇到接几句话就熟悉了。不过两人在一起就像是冤家,有事没事嘴上总要斗上一斗。

庄清梵是个话少的,姜棉是个爱旁观看热闹的。一般这两人都不说话,由着他们两个不停“叭叭”地你来我往,两个的嘴皮子都挺利索,有点看相声的味道。

自从跟姜棉搭伙以后,除了上工跟睡觉,其实有时间楚婴都会呆待在姜棉这里。

这样一来,谢东和想找楚婴,前几次在楚婴那吃了闭门羹,下次找到了原因,直接就往姜棉这里跑。

忙过春耕,生产队里的活少,假期相对就多了一些。

前两天刚下过一场雨,地被泡软了,趁着放假,姜棉就想把菜地开大一点。

之前只是随意地挖了两垄土撒了一些应季易活的蔬菜种子,没那么多时间去弄。

铃木生产队跟姜棉知道的那些地方都不一样。

这个村子说偏僻不算假,位于岭山公社的最边缘处,没那么多人关注,平常一些运动只要不是闹得很厉害的,他们想敷衍了事也没什么人揪着不放。

关键是李国强这主事人给力。

这人是退伍军人,家里有一位现役军人,还有一位亲叔是烈士,听说在上面还认识有人。

谁也不会这么没眼色来这偏僻之地找一块硬骨头的麻烦。

这个地方,虽说偏僻,这是相比那些邻近岭山公社的生产队而言。要说出行,也还算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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