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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掉下来的,是女儿的脚丫子印。
萧持情不自禁地用手比了比,才惊觉小孩子长得有多么快。
分别两个月,瓜宝就长大了一圈儿似的。
默默想了会儿女儿可爱的小脸,萧持低头继续看妻子给他写的信。
信上的内容不少,写了她与瓜宝的日常,看到瓜宝已经能模模糊糊地唤她‘娘娘’的时候,萧持脸上露出一个笑。
情不自禁地想着,瓜宝什么时候能学会叫阿耶?
抱着这样的期待,萧持接着往下看。
当他看到‘是,我承认,我颇思你,几欲入骨’这一行字的时候,被战场上的硝烟锤炼得愈发冷峻肃然的脸庞罕见浮上一点淡淡的红。
不过好在,他的确被晒得黑了不少,这点儿脸红,暂时可以忽略不计。
他心底的震颤,却无法压抑。
萧持仔仔细细地看完书信,又舍不得收起,将信纸拥在心口前紧紧贴着,仿佛那样,就能缓和一番他心底无声的激荡。
他在心底默默唤着妻子的名字。
再等等他,再等等他——
时间过得飞快,翁绿萼虽然遗憾自己过十九岁的生辰时,萧持还是没能陪伴在身边,但今年多了个瓜宝,有这么个活泼爱闹的小人儿陪着,她心头那点儿寂寥与失落很快就被抚平。
再一眨眼,瓜宝已经快满周岁了,十一个月大的小人儿很有一颗雄心壮志,发现自己能站稳之后,她就想走路,想跑想跳,但乳母不敢放手,时时在她身边环着手臂护住她,还惹了瓜宝不高兴。
豫州的冬天又悄然来临,翁绿萼半卧在罗汉床上,看着瓜宝在铺了厚厚一层织毯的地上爬来爬去——不让她走,她爬总行了吧?
翁绿萼暗暗感慨这孩子真是精力无限,这一点多半是随了萧持。
黄姑说她小时候很文静,能不动弹就不动弹,可好带了。
不像瓜宝,她们的视线简直不敢错开一瞬。
自从她会爬了之后,就热爱探索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有一次众人到处寻不到她,愫真急得都要掉眼泪了。
最后,大家才在东梢间屏风后的角落里发现了呼呼大睡的瓜宝。
想到女儿成长历程里的那些趣事,翁绿萼脸上笑意柔软。
地毯上爬来爬去精力无限的瓜宝,肥美的小身子忽然一顿。
紧接着,她脸上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翁绿萼柔声问道:“瓜宝,怎么了?”